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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当年的真相。
陈默这个当事人给足了槐蔻面子,给足了她安全感,让她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再也不会担惊受怕被爆出当年的秘密。
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在闪光灯下肆意舞蹈,就算有人提及往事,也有陈默的话顶着。
她心里却过不去那个坎。
她知道,陈默不提,不代表就过去了,不代表这五年的隔阂,可以忽略不计。
韩伊走到两人跟前,扔下酒杯,直接伸出手,“久仰大名啊,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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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陈默一挑眉,“我是韩伊,槐蔻的铁杆闺蜜。”
陈默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只和她握了一下,随口道:“陈默。”
“我知道。”
韩伊坐在沙发上,看着陈默的视线充满兴味,“第一个把我们槐蔻迷得找不着北的男人,今天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带劲。”
韩伊毫不吝啬地给出了最高评价。
陈默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饶有兴趣地看过去,问:“第一个?”
韩伊毫不犹豫地就将槐蔻给卖了,嗯了一声,夸张道:“可不是吗?我不跟你吹,在沪市的时候追我们小蔻的人都能排到外滩去,结果刚一到川海,还没两个月,就告诉我跟一个男人表白了。”
“我打飞滴回来吃瓜的心都有了。”
尽管陈默没有言语,槐蔻却依旧能从他的神色间,察觉出男人现在的心情非常——愉悦。
“本来还想帮她把把关,为难你一下,”韩伊不着调地打量了陈默一眼,道:“见到你本人后,还是算了。”
“实在是……没什么可为难的。”
韩伊耸耸肩。
槐蔻有点窘,她陪着两人说了几分钟话,就听着他俩从东聊到西,从国内说到国外,毫无逻辑地瞎聊。
她不禁有点惊奇。
韩伊不是个喜欢侃大山的人,而陈默就更不必说。
俩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居然还真能这么乱七八糟地聊下去,没有尴尬的冷场。
陈默也是镇得住场,让韩伊那满嘴跑火车的本事完全无处发挥,只能老老实实和陈默说话,没有炸刺。
槐蔻见状,松了口气,起身去洗手间。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韩伊摸摸下巴,一转头就对上陈默的视线。
陈默没有看槐蔻离开的方向,只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淡淡道:“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韩伊一顿,随后笑了起来。
“没瞒过你。”
她啧了一声,指了指远处的吸烟区,道:“介意去抽根烟吗?”
陈默没有拒绝,跟着她站起身,走到了一盆大大的盆栽边上。
韩伊点着火,深深抽了一口,见陈默没有抽烟的意思,便挑眉问:“没了?”
她欲抽出一根烟来,被陈默拒绝了。
“不用。”
韩伊也没坚持,把烟塞回去,吐出一口薄薄的烟雾,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没有出声。
陈默也没有催她。
冷不丁的,韩伊开了口,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你能不能原谅她?”
陈默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即使经常面对某个老男人而已经练出心理素质的韩伊,迎上他深不可见底的眼眸,心口也是一颤。
“槐蔻这个人我没法说,”韩伊又狠狠抽了一口烟,才抬头道:“当年,她肯定动过利用你的想法,但是……”
她轻声道:“她最终不还是没那么做吗?”
“虽然我知道她就是做了,估计也不会成功,”韩伊两三口就抽完了一支细长的香烟,她掐灭道:“看在她这五年也不好过的份上,这事结束了,你俩重新开始行不行?”
她护犊子护习惯了,顿了半晌察觉出自己的话有些傲慢,便下意识补充道:“这五年,她也过得很痛苦,失眠、吃药、去看心理医生……你应该能感觉出来,她一直有点抑郁倾向。她也变了,更不爱说话,更消沉了,我看在眼里,但说实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还真没办法。”
陈默的睫毛动了动,他的眼底深得发黑,里面藏着浓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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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她还爱你,我知道,我可以和你担保。”
“你呢?”
韩伊狐狸一样的眼睛盯着他,开口问:“你还爱她吗?”
她一米七几的个子,陈默却比她还高了半个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轻启,“你猜。”
韩伊被他一堵,不上不下地说不出话来。
“那我换个问法,”韩伊呼出一口气,问:“你还恨她吗?”
陈默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恨?”
他挑起一边眉,似是觉得有几分好笑,“我恨她?”
韩伊没有再重复,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丢掉手中的烟头,抬头定定道:“陈总,现在这里也没别人,我知道你当年肯定恨过她,但是现在……”
“没有。”
陈默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韩伊一愣,错愕地看向陈默。
陈默收起笑意,重复了一遍,“我没有恨过她。”
韩伊的唇瓣颤动几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调。
她扬起头问:“那你当年为什么……”
“那不是恨。”
陈默一句话掐断她所有的疑问。
他的目光越过她,似乎看向了很远的地方。
就在韩伊以为自己等不到解释的时候,陈默却忽而再次开了口。
“那时候我也以为,我恨她。”
“但后来,我出国之后,”陈默淡声道:“我才发现,我不是恨她,我是在……害怕。”
“害怕?”
韩伊语调微微上扬。
陈默嗯了一声。
“怕什么?”韩伊忍不住问,“陈总也有怕的东西?”
陈默一手抄进口袋,即使站在巨大的盆栽旁,也依旧引来不少目光。
他笑了笑,然后说出了一句让韩伊记了十几年的话。
“当然有。”
陈默听不出语气,一字一顿地道:“我怕,她不爱我。”
初恋失败的挫败感、少年人强烈的自尊心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怕到连一句话你爱不爱我都不敢问,只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落荒而逃,独自舔着伤口。
韩伊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指,想要说什么,却又没张开嘴。
“你没有见过她从医院跑去找我的时候,她的表情。”
说着不抽烟的陈默,忽然抽出一根烟来点着。
烟雾升空,模糊了他的神色。
“她想走,我看出来了,想离开川海的人不是我,是她。”
陈默眯起眼,仰头看了看青灰色的烟,慢慢飘走。
“我当时想问她,到底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