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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蔻就感到肩头一动。

她垂下眸,和一双不甚清醒的眼睛对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陈默这样睡眼惺忪的样子,比起平时的冷漠,多了几分慵懒与可爱,少了几分距离感。

但很快,他眼中的迷蒙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沉着锋利。

“几点了?”

在槐蔻的提心吊胆中,陈默缓缓开了口,他抬手按按太阳穴,声音有些哑。

槐蔻听到耳朵里,却想起昨晚这样的嗓音说出的那些话,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她虽早就知道男人在床上一向挺……放得开,可她真是打死都没想到,陈默他居然这么会,玩得挺花。

幸亏她也不是什么没见识的主,两人一拍即合,简直要把这张已经坚守了十几个年头的床给掀塌了。

出了几年国,真不知道陈默都经历了什么。

总不会是……已经有经验了吧,所以才这么会。

槐蔻越想这个可能,越觉得是这样。

不过分开五年,远在大洋两端,她又能说什么呢,就连现在,她也没有什么资格去指责。

没有等到答案,陈默抬眼看她,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嗯?”

槐蔻回过神,答道:“九点了。”

陈默转回头,似乎还有些困乏,闭闭眼,还想睡。

见状,槐蔻道:“你最近是不是没怎么睡好?看你眼底一直有黑青色……”

陈默静静道:“嗯。”

槐蔻也不知再说什么,正要转移话题,陈默就又接上话,“不是最近,是一直。”

顿了顿,他淡淡道:“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

槐蔻却下意识蹙起眉,忍不住问:“你一天平均睡多久?”

陈默过了两秒,答道:“三四个小时吧,没算过。”

他说得平静,槐蔻却错愕地支起上半身,直到肩头接触到被子外的冷空气,才赶紧缩回去。

她缩在被子里,皱着眉看了陈默半晌,才小声问:“为什么睡不着?”

陈默难得与她这样静静躺在一起说着话,他抿唇道:“睡眠障碍,睡着之后我会做噩梦,所以……就会下意识抵触入睡。”

槐蔻倒是隐约听说过这个病,大都是因为压力过大造成的。

她想当然地问:“都是什么方面的噩梦?是不是比赛压力太大了?”

这次,陈默却没回答,好半天,才轻声道:“不一定,什么样的都有。”

槐蔻知道他是个很坚韧的人,一般的风吹雨打不会影响他,不禁道:“比如?”

就在她以为陈默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开了口,似是无意识地喃喃,“有时候会梦到陈响,有时候会梦到我爸,有时候会梦到……”

说到一半,陈默却忽然停顿了一下,没有再说。

槐蔻瞟到乍泄的雪光,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

她也没有再开口,慢慢闭上嘴。

静了半晌,两人都没了睡意,

槐蔻率先想掀开被子起来,去被陈默一句话定在原地。

“腰上的纹身,什么时候弄的?”

她侧过头,看着躺在她枕头上的男人。

她的床单四件套是淡粉色的,印着田园小花,很恬静舒适的一个颜色,只是配上陈默这张脸,却总有种淡淡的违和。

有种陈默成了她的丈夫,两口子过日子的烟火气。

尽管槐蔻知道,这只是她的错觉。

清清嗓子,槐蔻随口道:“有些年头了。”

“找孟文轩纹的?”陈默去没有让这个话题轻易过去。

“嗯。”槐蔻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腰侧那个纹身。

“谁的指痕?”

陈默继续听不出什么语气地问。

槐蔻没有说话,直到感到身后一阵如芒在背的目光,她才低声道:“你,你的。”

过了几秒,陈默才反问了一句,“我的?”

“你在腰上纹我的指痕,”陈默似是觉得有几分有趣,他甚至笑了笑,道:“还是在我们……分开之后?”

“为了什么?”

陈默盯着她,逼问道,“愧疚?”

槐蔻的手指无意识收紧,她轻声道:“我只是,不想……忘记你。”

屋子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雪落在树枝上的簌簌声,好半天,陈默才出了声。

他似乎勾唇笑了一下,宛若雪中梨花开,十分好看。

“纹得不错。”

他说。

但不等槐蔻开口,他便又开口说:“下次不要干这种傻事了。”

槐蔻一怔,抬眼看向陈默。

陈默淡淡道:“你好歹也是要吃演艺圈这碗饭的,上镜有影响。”

来不及酸涩的心一下子被治愈了。

槐蔻嘴角扬起一丝笑,轻声道:“我可以用粉底遮盖,或者穿美肤衣……”

她话音未落,下一秒,刚刚还一本正经说着影响不好的陈默,忽得一用力,直接将刚刚坐起身的槐蔻,再次拉倒在床上。

槐蔻一愣,惊魂未定地喘着气看着陈默。

陈默知道她怕冷,便从被子里直接滑下去,轻轻摩挲了一下她腰间那朵漂亮的纹身。

孟文轩的纹身技术,他是了解的,时神时鬼,水平很不稳定。

但他给槐蔻纹的这个,却非常完美,可以说是最漂亮的一个。

红色的指痕,衬得槐蔻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雪白,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他的手指轻轻从那个纹身上抚过,明明力度不大,但槐蔻却还是感觉一阵轻微的刺痛从腰侧传来。

她蹙起眉,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欲掀开被子,对着雪光照一照,看是不是沾水感染了,毕竟前阵子她刚去补过色,还是有发炎的风险的。

但她刚一起身,陈默便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推,将她重新推倒在床上。

他俯下身,仿佛进行着什么极其圣洁的仪式一般,一个个细碎的吻轻轻落在那个纹身上。

槐蔻嘶了一声,倒不是陈默推疼她了,而是她刚刚那个起身的动作,也不知道是牵扯到了哪里,让她又酸又疼。

她又动了一下,终于感受到是哪里传来的疼痛后,不禁又是尴尬又是窘迫。

昨晚上她太没出息地半路晕了一回,差点把陈默吓坏,好在只是没吃晚饭低血糖了,很快便缓了过来。

结束过后,槐蔻只隐隐约约感觉到陈默抱着自己去浴室洗了个澡,又把自己塞进暖洋洋的被子了,自己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当时太累太困了,竟没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还真是又酸又没力气,一个手指头都懒得动了。

而陈默似乎发现了她的异样,在被子里看了一眼槐蔻发白的脸色,又低下头去,对着槐蔻那个纹身——轻轻落下一个吻。

他似乎喜爱极了那个纹身,一刻不停地抚摸着,却又好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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