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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乌黑的眼眸,陈默正一错不错地望着她,眼神清明。

槐蔻心知陈默已经没事了,狠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又冒出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注意到这边的孔柏林一行人也走过来,陈默看了他们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见他冷静下来了,几人俱是松了口气。

孔柏林眼色复杂地看了槐蔻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槐蔻把脸埋进陈默的衣服里,拉着陈默腰侧的衣服,不肯松手,也不肯抬头。

陈默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拽得皱巴巴的衣角一眼,眼神动都没动一下。

他丢下一大群人不管,只低下头,将脸凑近槐蔻,轻声问:“吓着了,是不是?”

他不说还好,槐蔻还没多么委屈。

他这么一说,槐蔻反倒是再也压抑不住刚刚的情绪,整个人都发起抖来,眼眶也慢慢变红。

她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陈默。

无情,无心,坠落不见天日的深渊。

陈默垂下头看着她,慢慢握住她冰凉的手。

他将槐蔻的手裹进自己手中暖着,用自己的衣服擦去她掌心的冷汗。

槐蔻的手慢慢回温,陈默的大手也一下一下大力揉着槐蔻的头。

孔柏林站在一旁,听见陈默小声而耐心地道:“好了,不怕不怕,没事了,都是我的错,吓到你了。”

那样低沉的嗓音,倾尽了陈默近二十年来积攒的所有耐心与温柔。

这样的温柔,全都被他不计后果地给了眼前的女孩。

注意到视线,陈默抬头对孔柏林淡淡说了一句,“把钱包拿好,走吧。”

孔柏林还是有点担忧地审视着他,但陈默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看不出什么端倪。

他只好把还在伸长脖子看着槐蔻的麻团先叫走了。

躲过一劫的陈响被吓得虚脱地坐在地上。

陈默没有再看他一眼,也没有强行扒开槐蔻的手。

他松开槐蔻的手,任由槐蔻紧紧环住他的腰,硬是别扭地转了圈,面对着槐蔻。

槐蔻抬头警惕地看着他,眼底不大相信的模样。

“你真不去打陈响了?”

她问了一句。

陈默垂眸看着她,用大拇指轻轻揩去她脸上沾到的一抹尘土,看着她的眼睛嗯了一声,语调轻柔得不像话,“不去了,我听你的。”

槐蔻的视线来回扫视了他好久,这才猛得松了口气,松开了紧紧抱着陈默的腰的手。

陈默腰侧的衣服都被她攥出了几道重重的褶皱,还被她掌心的冷汗浸湿了。

槐蔻抬头和陈默对视了一眼,心中俱跃动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却谁都没开口。

最后,还是陈默先道:“去车上。”

槐蔻点点头。

她转身朝车上走,陈默却忽然大跨步走过来,随即她身下一轻,被陈默拦腰抱起。

槐蔻一愣,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看向陈默。

陈默扫了她一眼,眼底在布满繁星的黑夜中,有一种别样的温柔。

他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把她放了进去。

随后,陈默也坐进来,甩上车门,连车窗都摇上去了。

隔着车窗,槐蔻仿佛依旧能听见外面陈响和孔柏林叫嚣的声音。

“对,你说的没错,老子就是看不得他好,怎么了?”

“我还没想开,陈默凭什么想开了?我得不到的,陈默这辈子都别想得到!”

“我就是要让他一辈子都开不了车,谁让他这么喜欢抢走我的东西,我要让他后悔,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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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我他妈恨你一辈子,都是你毁了我,你欠我的!你为什么不跟你爸一起死了!”

陈响撕心裂肺的叫着,甚至带出一丝压抑痛苦的哭腔。

夜色深沉,这片的路灯格外昏暗都没有,只有车灯照着亮,槐蔻隔着车窗,根本看不清窗外的情况。

她脑子乱七八糟的,一时间竟没想明白,陈响为何这样恨陈默。

陈默伸手在旁边按了一下,车顶顿时亮起一圈柔和的光,槐蔻眼前一下子明亮起来。

她扭头看了陈默一眼,对方脸色平静,似乎并没有被陈响的话再次影响。

槐蔻犹豫一下,还是伸出手去拉住了陈默,果然感受到对方掌心的颤抖。

来不及说句话,孔柏林和麻团也随后上了车。

两人俱是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但上车后,在陈默面前却谁也没表现出来。

麻团坐在副驾驶,先看了一眼槐蔻,就把手里的袋子递给陈默,“被抢的东西都在这了,应该是全了。”

陈默接过来看了看,嗯了一声。

驶上了宽敞的大道,车内安静下来。

槐蔻疲惫地瘫坐在座位上,咳嗽了两声,感到一股类似跑完一千米的心累。

累到不想说话。

她懒散地歪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去的排排大树。

身侧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腿,陈默开口道:“腿跷上来。”

槐蔻一愣,慢半拍地转过头,看了看他。

陈默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腿上,解释道:“把你腿放我这,我看看。”

“哦。”

槐蔻应了一声,动了一下右腿,不动不知道,一动吓一跳。

“嘶……”

槐蔻忍不住抽了口气,赶紧就着车顶灯看自己的腿。

还好还好,不幸中的万幸,没扭到,也没拉伤。

但膝盖还是破了一块,还在流血。

应该是在地上磨的。

槐蔻今天穿的是条蕾丝边牛仔裤,原本是很优雅的款式,硬是给磨成破洞的了。

槐蔻把这笔帐记到了陈响和陈广坚头上。

陈默伸手把她的腿搬上去,槐蔻变成靠着车门,腿翘在陈默腿上的姿势。

她微微不自在地动了动屁股。

陈默倒是神色如常,他轻轻拨开槐蔻裤子上那个洞,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又仔细地照了照。

“得消毒上药。”

他用要做什么实验一样的谨慎态度查看过后,放下手机,对槐蔻道。

槐蔻点点头,这是肯定的。

陈默顿了顿,眉心皱得好像永远也不会松开了,他抬头对孔柏林道:“再开快点。”

孔柏林应了一声,在后视镜里看了看槐蔻苍白的脸色,一脚油门轰了下去。

大家都默契地没有提刚刚的事,只是简单谈了谈今晚这场群架的起因。

槐蔻听了几句,听明白了。

就是陈响故意让人在陈默的修车行门口抢劫得事。

抢的还不是别人,正是最近来川海筹备车展的国际知名赛车手,洛克斯科特。

说起来,最大的受害者,竟是洛克。

洛克今年四十有余,常年健身锻炼,原本几个小屁孩应当也不会成功,就连陈响也只打算吓唬吓唬洛克。

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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