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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很矛盾,你别看他是在川海这片长大的,但是……”
周霓认真思索了一下,才道:“川海留不住他。他以后,说不定会有大出息的。”
槐蔻的注意力只停留在了前半句。
她一怔,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
周霓也一愣,问:“什么不可能?”
槐蔻脱口而出:“川海怎么留不住他了?”
周霓她被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失笑起来,摇头道:“我只是随口一说,那叫什么来着,女人的第六感而已,你看你这样子,还真当成多大的事了,吓我一跳。”
说完,不等槐蔻再说,周霓已经回到了正题,“槐蔻,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别不信。”
“在川海这片,陈默就是那条地头蛇!”
“你想跟他混个脸熟也没什么,但千万不要走太近,给自己引火上身,那个小阎王啊,你可招惹不起。”
见周霓再三嘱咐,槐蔻也只能咽下口中的问题,点点头。
见她似乎听进去了,周霓这才松了口气,却也没催槐蔻进屋。
槐蔻也不着急,初夏的风温暖轻柔,多吹吹夜风也没什么不好。
沉默了片刻,周霓抬头望了望夜空。
又是一个没有繁星的夜晚,显得头顶的苍穹格外漆黑。
她忽得开了口,用那种有些刻意的故作轻松的语气,仿佛只是对槐蔻随口一说:“对了,小蔻,陈广坚要回川海了。”
槐蔻正在走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陈广坚是谁。
她一顿,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扭头问周霓:“什么时候?”
周霓平静地望着窗外,视线好似没有落点,眼神飘忽地道:“最迟,下下个月吧。”
“他之前……都不在川海?”
槐蔻还真不清楚陈广坚的行踪,毕竟平时也没有听陈默他们提起过。
不过细细一想,来川海三个月了,还真没见过陈广坚的一根发丝,一点动静也没有。
按说,照陈广坚对陈默的恩情,陈默也应当去探望才对,可是……从未听说陈默去过一次。
果不其然,周霓点点头,“对,他这两年都不长留川海了,只有过年的时候回来,元宵节一过又出了国。”
槐蔻了然,也隐约明白了为何老妈他们想从陈广坚口中撬出真相这么难,对方毕竟不在国内,局限性太大,很多办法都用不了。
但现在,又没有什么重大日子,这陈广坚怎么又突然跑回川海来了?
槐蔻这么想着,就问了出来。
周霓眼波一横,淡淡道:“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打听着,好像是陈广坚自己出了问题,必须要回来解决。”
“而且,这人好像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走了,”周霓也不大清楚他的意图,手指轻轻摩挲着下颌,解释道:“前几日,他似乎一直忙着处理他在国外的资产,国内的一些收入也有变动,很频繁,不知道是想干什么,但总体上能看出他是真想回国定居了,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不走了……
槐蔻听到这话,身形一震。
一片混乱中,不知为何,她隐约直觉到陈广坚回到川海,就宛如给她和陈默重重丢下一枚石子,搅乱一池涟漪,溅起能将人淹没的水花。
她的手指掐进肉里,对这人心头涌起一股浓烈恨意,恨不得能现在就找出那个利欲熏心的人渣,让他得到应有的下场。
正呼吸急促着,就听身边周霓语气不明地开了口,“不过,他回来也好,还愁他不回来呢,没想到,他倒是改主意,主动送上来了。”
风渐渐变大,海风卷过,槐蔻被吹得一晃,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她垂下头去,明白老妈的意思。
陈广坚回来了,撬开他嘴的可能性也就越大,老妈她们施展起来也就更方便。
老爸的冤屈……也就能更早地洗白。
所以,陈广坚回川海,对她们家来说,是件好事。
可槐蔻心底,总有些说不出口的憋闷。
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心下对自己难免升起几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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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蔻沉默下去,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老妈也失神起来,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的竹椅发着呆,好半天,才留意到槐蔻还在原地站着。
她挥挥手赶槐蔻,“都十点了,快回去休息,记得自己把牛奶温一下。”
槐蔻心知周霓也没精力再说话,便直接拉开门,回了房间。
她一路掩盖着情绪走得飞快,连走出卫生间又在狗狗祟祟打电话的周敬帆都没注意。
周敬帆一手拿着手机,懵逼地看着她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房间。
走进房间,一把扣上门板,槐蔻靠着门板大口呼吸了几下,才慢慢平复下心情来。
房间没有开灯,被夜色笼罩,对面的小露台显得模糊起来,陈默今晚也没回来住。
她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时间,陈广坚最迟下下个月回来。
现在刚五月初,那就是大概七月左右回来。
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槐蔻坐在地毯上,仰头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明明根本没见过这个人,可每当听到他的名字,槐蔻还是控制不住地在心口涌起一团火苗,烧得她要用力咬牙才能将那极致的愤怒压下去。
陈广坚是她的半个杀父仇人。
她槐蔻,和陈广坚不共戴天。
可陈默……
虽然传闻中他与他堂哥陈响水火不容,但陈广坚对他毕竟好得没话说,这片的随便一个人都知道陈默有个好小叔。
眼下陈广坚要回国留在川海,陈默应当也是有几分喜悦与欣慰的。
槐蔻想起自己曾经那个幼稚的计划,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
当时只顾着自欺欺人,现在想想,着实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况且就是真能成功,槐蔻脑海中浮现起陈默那张冷峻的脸,心里就是一抽痛。
她不忍心。
更不愿意让槐家与陈广坚的一点烂事沾染到陈默,玷污了陈默的爱。
槐蔻从未发现自己也是这么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半天,等槐蔻迷迷瞪瞪地被客厅的声音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靠着门板,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她赶紧翻身爬起,抓起快自动关机的手机一看,已经是夜里快两点了。
她站起身,用力拉伸了一下自己酸痛麻木的腰和腿,一阵阵发冷,脑子也晕乎乎的。
槐蔻一哆嗦,清醒了一些,怕不是感冒了……
大后天就要比赛了,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她想起客厅的柜子里有姑姥姥置办的药箱,里面应该有感冒药,便披上外套打开门。
头有些痛,槐蔻怕惊动老妈和姑姥姥,没有打开客厅的大灯,一边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