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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步走到门前,最后一步带着火气,狠狠一脚踹在坚硬的卷帘门上,让卷帘门剧烈颤动起来。
二楼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随即而来的就是男人响亮的咒骂声。
陈默本欲强行破门,抬手瞥见身后低头站着的宋清茉,他想起什么,顿了下,收回脚。
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来,带着森森冷意,“给你两分钟,把自己收拾好下来。”
楼上窸窸窣窣一阵后,彻底没了动静。
不出一分钟,就听见门后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随后有人拿钥匙开了门,露出里面的场景。
宋秋枝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双颊还带着一坨红,衣服更是穿得乱七八糟,一看便知下来之前正在做什么事。
陈默冷冷地站在门口,像个活阎王一般,只轻飘飘的带着厌恶的一眼,就吓得宋秋枝连声解释。
“阿默啊,我真不是故意不开啊,没听见,我正睡觉呢,昨晚大学城有活动,买东西的人多,我熬了个通宵呢……”
陈默没有理睬她蹩脚的谎言,直接推开她,大步流星地径自朝楼上走去。
宋秋枝见状慌了神,急急忙忙跟了上去,拦他,“哎呦,阿默,快别上去了,我,我……”
眼看拦不住脸上写满戾气的陈默,宋秋枝瞥见慢吞吞跟在陈默身后的宋清茉,嘴比脑子转得快,脱口而出:“清茉,你内衣裤是不是还在二楼阳台挂着呢,你先上去收起来……”
陈默的脚步果然一顿,望向宋秋枝的眼神如刀,不知是为她的下三滥还是为楼上的男人。
见他果真停住脚步,宋秋枝面上一喜,还未来得及再开口,就见陈默冷笑一声,甩开她,直接两三步跨上了楼梯。
只剩下宋清茉跟在最后面,她走上二楼看了一眼,没有她的内衣裤,她也从把不贴身衣物放在外面。
就算有,她和宋秋枝也都心知,陈默只会视而不见,根本不会有任何多余的眼神。
他陈默,风里来雨里去的川海大混子,什么场面没见过。
刚刚过去的去年,还有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为了拖欠房租,故意碰瓷装疯,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劲儿往陈默怀里赖,衣服都被刻意蹭得没剩什么。
那女人虽是有些无赖,但脸蛋和身条却是没得说。
可陈默……
宋清茉想起那天女人,心里也五味杂陈。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陈默把身上的衣服脱给了她,算是保全了她最大的尊严,那个女人拖欠的房租,陈默也没再要。
然后,那个女人再也没出现在这片,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类似这样的事,光宋清茉知道的,就能随口说出四五件来。
可陈默面对他不爱的女人时,是没有心的。
心不在这,任何人落在他眼里都一样,漂亮或是不漂亮,乖张或是温柔,于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所以,宋秋枝怎么会以为这种话能拦住陈默这个荤素不忌的小阎王。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立在楼梯口,注视着陈默一脚踹开宋秋枝卧室的门,四处查看。
他走到窗边,看到晃动的窗帘,又看看窗台上半个脚印,就冷笑一声,轻嗤出两个字:“孬种。”
宋秋枝急急忙忙撵上来,急得眼眶通红,拼命过去拦陈默,陈默却一把推开她。
他忽得抄起立在墙角的一把拖布,双手一用力,直接将拖布把从中间弄断,变成一根粗木棍。
一手拎着木棍,陈默微微蹲下身,冷冷对床下道:“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
好一会,屋里一丝声响都没有,静得令人窒息。
陈默眼神冰冷,薄唇抿起,脸上写满浓浓的戾气,下一秒,他就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棍。
宋秋枝猛地发出一声尖叫。
宋清茉也心中一紧,丝毫不怀疑陈默一棍会打断床下男人的腿。
好在,木棍带着凛冽风声落下的瞬间,男人杀猪般地嚎叫着,连滚带爬地从床的另一侧爬了出来。
他心知自己再也跑不了,只老老实实地抱头躺在地上,耍赖打滚,口中大叫:“杀人啦,杀人啦!陈默杀人啦!”
撕心裂肺地叫声立刻引来周遭邻居的推窗声,一看又是宋家的热闹,各个又把头缩了回去。
小阎王家的热闹,没命看,都怕引火上身。
眼看自己撒泼打滚地哭了大半天,陈默也只是冷眼看着,男人自讨了个没趣,竟又从地上爬起来。
他在床下沾了满身的灰尘和蛛网,此刻又是躬身又是偻腰地对着陈默,格外滑稽。 W?a?n?g?址?f?a?b?u?页????????????n??????2?5?.????o?M
“陈默啊,几年没见,真像个大人了哈……”
男人不顾宋秋枝的眼神阻止,对着陈默嬉皮笑脸,小丑一样地巴结谄媚着,“你别说,陈广平那老爷们生的小子就是牛逼,长得这么帅,一看就有出息,给人长面子,不像我生的那个赔钱货,又丑又……”
他话还未说完,一根木棍已经裹着劲风从他脸旁擦过去,砸在墙上,眨眼间四分五裂。
飞溅的木屑划破男人的脸颊,流下一道血迹,让本就狼狈的他,看起来更是丑陋至极。
宋清茉远远站在后面看着他的样子,忽得一阵犯恶心,她正捂住嘴干呕,就见陈默一脚将男人蹬了出来,踹得男人差点爬不起来。
陈默却没有放过他,眼睛黑得吓人,上去就是充满戾气的一拳,发出令人打寒颤的闷响。
她正好挡住了陈默,陈默正欲伸出手将她拉开,手伸到一半却又落下,没有碰她。
陈默只是侧身越过她,直接将男人踢着下了楼梯,男人狼狈地滚下楼梯,宋秋枝哭着跟在后面。
听着楼下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宋清茉那股作呕的欲望越来越强,忍不住冲进自己屋内趴在小床上,抽出压在枕头下的一个本子拼命嗅,才终于将恶心压了下去。
不知何时,楼下的动静已经消失了。
她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阵上楼的声音,立刻将本子塞回枕下,坐起来。
很快,她虚掩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门没锁。”
她低头轻声道。
门外的人却依旧没动静,也没有进来的意思。
宋清茉望了眼随风摇晃的绿窗帘,轻呼出口气,走过去打开门。
陈默站在门边,一个看不见房间的礼貌位置。
“他什么时候来的?”
陈默嗓音冰冷。
“昨晚。”
“怎么不联系我?”
陈默再次直接问。
宋清茉却没立刻回答,她瞥见陈默还缠着绷带的左手,轻声问:“你手怎么了?”
陈默也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左手,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黯淡了几分,随口道:“没事。”
宋清茉知道他昨晚和谁走的。
和槐蔻。
这伤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