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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款发酵面包挺有特色,搭配腌制的沙丁鱼,味道挺特别的。”
许知韵来了兴趣,正要再问,就听旁边飘来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
他说:“嗯,面包是酸的,沙丁鱼是臭的,酸的搭配臭的,味道确实是挺特别的。”
“……”刚被吊起来的食欲瞬间没有了是怎么回事。
丽薇瞪了一眼严聿,宽慰许知韵,“没他说得那么恶心,就像中国的那个臭豆腐和螺蛳粉,喜欢的人就特别喜欢。”
“嗯嗯,”许知韵点点头,转移话题,“那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好玩的可太多了!”
一说到玩,丽薇就来了兴致,倒豆子似的跟许知韵介绍,“陶尔米纳最出名的就是那个古希腊剧场,在山顶的一块空地上,舞台背面就是大海,能看到有名的贝拉岛。而且九月还会有欧洲各个地方的爱乐乐团去那里开办巡回演出,欣赏着落日夕阳的美景,喝着葡萄酒,听着音乐吹晚风,真是不要太浪漫了!”
许知韵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心里都跟着起了粉红泡泡。
“还有贝拉岛,”丽薇继续,“贝拉在意大利语是美人的意思,贝拉岛和大陆的海岸形成一个爱心的形状,而且背后的埃特纳火山是一座处在活跃期的活火山,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火山喷发的情景。”
“而且据说……”丽薇突然红了脸,凑过去小小声跟许知韵讲,“火山喷发的时候,跟喜欢的人牵手,你的喜欢就会得到回应的。”
说完她转头看了看严聿。
或许是余光有感应,埋头刷手机的人忽然冷着脸嘲讽,“这种营销编出来的拙劣传说也信,你那几年的罗素算是白读了。”
丽薇撇撇嘴,为这人的不解风情,赌气到,“我就信,我愿意!如果遇到火山喷发,我要来牵你的手,你最好小心一点。”
“可是我对你没兴趣。”严聿划拉着手机,头也没抬。
丽薇哼哼,毫不在意严聿的拒绝,“我喜欢你不犯法不背德,你管不着。”
“嗯,管不着。”严聿收了手机,抱臂看向丽薇,“但你从九年前就开始喜欢我,也没影响你期间谈了三个男朋友,所以我是什么?备胎吗?”
丽薇不服气,“男人心胸就该宽广一点,当下备胎怎么了?”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不愿意。”
“那你这么多年也没有女朋友,没有喜欢的人,喜欢我一下也不影响什么。”
“谁说我没有喜欢的人?”
话落,周遭都安静了。
丽薇难以置信地眨眨眼,表情错愕地跟严聿确认,“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你。”
“不是!下一句。”
“没有下一句。”
“有的!”丽薇像打了鸡血,浑身充满着八卦欲,“我听到了,你说你有喜欢的人。”
“哦?”严聿挑眉,面无表情道:“那就是你精神分裂,幻听了。”
“我没有!” W?a?n?g?址?f?a?布?y?e?i????μ???ē?n?????????????.?c?ò??
严聿不搭理她,低头继续刷手机。
吵闹的插曲过去,广播里终于响起飞机开始登机的指令。
虽然机票是由公司统一购买的,但大家的位置也不是全挨在一起。
尤莉娅运气好,分到的座位竟然是一个视野很好的靠窗坐。她高兴得不得了,刚一落座,就把整张脸都贴了上去。
许知韵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看看手上的登机牌,位置在有点尴尬的中间,既不能看风景,上厕所也不方便,更倒霉的是,她居然在同一排看见了严聿。
他坐在靠近过道的地方,憋屈的经济舱让他那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
许知韵看看登机牌,再看看头顶的座位标识,确定自己的位置就是在严聿旁边没错。
可是……按照严聿的职级,标配应该是头等舱,不该来这种地方跟他们这群牛马抢位置啊……
许知韵满腹疑
惑,一时愣在过道上不知所措。
“怎么?”座位上的人推下一半墨镜看她,“公司难不成给你买的是站票?”
也是在这时,身后响起空乘小姐姐提醒的声音,让许知韵赶快落座,给后面的乘客让出通道。
想到长达三小时的飞行时间,自己都要和这个人独处,许知韵真是跳机的心都有。
但耐不住身后眼巴巴等着通过的旅客,许知韵踢了踢严聿的腿,翻着白眼催促:“麻烦您起来一下,让我进去。”
“行。”严聿答应得爽快,但只是往过道侧了侧身,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许知韵看着面前那一点只有她拳头大小的空隙,满脸疑问。
“我是说,能麻烦您起来一下吗?站起来。”
严聿慢条斯理地“哦”一声,然后说:“那不行。”
“???”许知韵简直无语,“为什么不行?你是脚断了还是半身不遂?”
严聿挑了挑嘴角,特别欠揍地回一句,“心情不好,不想站。”
“……”还真是水至清无鱼,人至贱无敌。
许知韵败下阵来,只能咬牙攀住前排的座位,收腹从严聿身前的缝隙挤进去。
然而英国航空的座位再是宽敞,也挡不住严聿大长腿的货真价实。
许知韵穿着印花小短裙,再怎么回避,进去的时候,还是会擦到严聿的膝盖和大腿。
而她也太想要速战速决,扒拉的时候用力过猛,手上打滑,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地就坐在了严聿的怀里。
这一下重得离奇,许知韵哼了一声,歪倒时只觉腰上多了只手臂。
严聿再是惹人厌烦也还是个君子,他只伸臂虚虚地揽了一下许知韵,很快便放开,没有要趁人之危的意思。
热气透过轻薄的衣料贴上皮肤,像一杯温好的红酒,让人心口发烫。
许知韵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触手心微汗,连心跳都跟着乱了一拍。
等终于挣扎着在严聿身边坐好,许知韵的脸和耳廓早已烧得不成样子。
她只能强自镇定地将两侧的长发理到前面来,挡住半张脸,不让严聿看见。
可是甫一埋头,手里攥着的护照掉了。
许知韵俯身去拾,看见脚边不知什么时候还躺着一本护照。
她拿起来翻看两页,发现上面几乎密密麻麻都盖满了中国海关的出入境验讫章。
时间从2020年的12月,到21年12月,再到22年的6月……
许知韵没忍住好奇,再往前翻翻,发现这本护照的持有人从2018年开始,几乎每年都会回国。
翻阅的手顿了一下。
她忽然就知道这本护照的主人是谁了。
“他来伦敦之后,每一年都会回国几天。有一年甚至为了回国,连他妈妈在巴黎的画展都没去。他又从来不说自己回国是去了哪里,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