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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逗她,“就冲这些情报,今晚不请我去SOHO喝一顿?”
许知韵白她一眼,转身整理自己的东西。
尤莉娅嘿嘿两声,追上来问她,“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
尤莉娅点开日历怼到许知韵眼前,“今天可是你转正的日子!昨天琳达还想找你谈话的,可是你不在。你的工作评估我全部都给了最优评分,她这几天应该就会找你,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值得庆祝了一点?”
“哦,”许知韵特别淡定,“也就……还行吧。”
“求你了……”尤莉娅欲哭无泪,“这个月没接兼职,这儿月底工资也用完了。我实在是需要几杯,来滋养干涸的灵魂,看在大家都是姐妹的份上……”
“早说实话不就好了。”许知韵乜她,“下班等我。”
“好嘞!”尤莉娅喜笑颜开,滑着办公椅回去了。
然而下班的时候,Fiona突然在工作群里发了一条通知。说是为了欢迎新同事入职,部门邀请大家下班后,一起去旧宽街的IvyGarden吃晚餐。
尤莉娅看完消息撇撇嘴,故意问佐伊到,“你来TROSOL两年了,见过部门这么兴师动众地给哪个实习生接风洗尘么?”
佐伊答非所问:“IvyGarden很贵的,上次跟朋友去,一人点了份牛排就花了快两百镑,部门请我吃,我也不介意的。”
尤莉娅“嘁”她一句,自顾收东西准备下班。
“你现在就走?不等等他们?”许知韵叫住她。
尤莉娅一脸的平静,“今晚的聚餐我就不去了,我已经给Fiona发了私信请假了。”
“啊?”许知韵问她,“那我们今晚的酒吧庆祝怎么办?要不我也不去了。”
“庆祝肯定是庆祝不了了,”尤莉娅耸耸肩,对许知韵道:“可你看公主今天见了你那激动的样子,你不去是绝对说不过去的。”
“行了,”她拍拍许知韵,“你就当完成工作应酬,我今晚是真的需要酒精来激活一下这死水一般的生活。放心吧,说没钱买酒是骗你的,酒吧里有的是人愿意请我喝酒。”
“走了。”尤莉娅挥挥手,起身离开了工位。
*
旧宽街,IvyGarden。
餐厅的花园就餐区,大家围坐在长桌周围,庆祝新同事的加入。
丽薇举杯回应,眼睛弯弯笑容可掬,也实在是惹人喜欢。
也许是工作后,人都会自动生出一种特殊的雷达,能无师自通地察觉到人和人之间,那种难以逾越的微妙气场,俗称阶级差距。
那是一种需要几代人才能沉淀出的松弛感和自信,与金钱阅历都无关。
许知韵是个直硬的性格,就算从小被父母拿着和严聿比较,她也只会气愤或委屈,很少去羡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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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看着坐在身边的丽薇,她忽然就觉得很羡慕。
那是种幽微的、不能为外人道的心思,遗憾参杂失落,还有一种
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追赶的无力。
许知韵心头拧了一下,只能举杯掩饰有些僵硬的嘴角。
人群里忽然有人发问:“听Fiona说,你毕业之后是gap了一整年,是去环球旅行了吗?”
“也算吧,”丽薇道:“其实是加入了WWF,跟着辗转了大约十多个国家。”
“WWF?世界自然基金会啊?”有人惊呼,“这可不简单,所以是去做翻译吗?”
“对,”丽薇点头,“主要是翻译,但偶尔也搭手处理下公关或者和政府的沟通。”
“那丽薇也是高翻院的?”
“这倒不是。”丽薇笑笑,“其实翻译只是我的第二学位,我的主修专业是艺术史。”
“哇!艺术史?”乔安娜不淡定了,半开玩笑道:“我之前BA也是想读这个专业的,但是我爸妈说学这个的话,我可能会饿死自己,所以我想想还是算了,迫于生计选择了口译。”
“是吗?”丽薇很捧场,“那我们情况蛮像的,我是迫于家里压力选的。我爸让我在法律和翻译里选,我这么自由散漫,怎么可能学得懂法律?所以才选的翻译。”
“那你觉得翻译难学吗?”杰西卡问。
“还好吧,”丽薇解释,“我妈妈是华裔,小时候因为家里的生意在法国、德国、意大利都呆过些时候,所以语言的部分其实还好,难的是一些技巧的东西,比如同传要训练的分脑。”
所以英法德意中……这些都是丽薇的母语,而这一顿聊下来,同事们大多都露出了艳羡的神色,火热的气氛陡然就有些冷场。
花园区的门,在这时被侍应生拉开了。
大家循声望去,看见穿着烟灰色西装的男人跟在后面走了过来。
“Leo?!”
大家认出来人,都很吃惊。
严聿虽然是首席翻译,但其实统管着TROSOL所有的翻译组,这种某个小组的私下聚会,他其实从来都不去。
再说这段时间,TROSOL连续接了好几个大项目,他应该是分身乏术,又怎么会亲自莅临一个小实习生的……
哦不对。
大家眼神交换,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都默契地摆出欢迎的姿态。
严聿让侍应生在丽薇旁边加个位置,Fiona起身让他,被严聿叫停。
他指着丽薇和许知韵之间的一个空隙,对侍应生说:“就放那儿吧,谢谢。”
第24章
许知韵起身,往旁边让出一个人的位置。
严聿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座椅,推入的时候又往许知韵的方向挪了一点。
空间霎时就逼仄起来,许知韵一落座,就察觉自己的膝盖抵上一片柔滑的布料。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羊毛和丝绸的混纺,有温热的触觉传来,因为距离太近,挪动时,膝盖还会触碰到某人裤腿下紧实的肌肉。
许知韵隐忍着,又往旁边挪了一点。
可是那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偏似毫无知觉,许知韵退一点,他就跟着近一点。
“哐啷!——”
一声脆响,旁边的查理稳住酒杯,狐疑地问了声,“Zinnia?”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都落到了许知韵的身上。
“没事的。”
许知韵笑笑,摆正身子,往严聿的方向靠了过去。
心脏砰訇而动,因为他靠得实在是太近了。
藏在布料下的温热和紧实再次贴上皮肤,与之一起的,还有那股清冽又熟悉的味道,厚重、清晰、无孔不入地包裹,像浴室里吸饱了潮热的水汽……
“Leo你要不要看看菜单?我们都已经点过了。”
Fiona的声音叫回跑偏的思绪。
许知韵接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