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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啧”一声,明知故问:“威风八面的大姐头,怎么又在这里当门神啊?”

许知韵不理,他就偏往她眼前凑,还掏出一叠五颜六色的东西拍在她头顶。

“打架这么厉害还不是怕你妈,给,这些符纸给你辟邪用,省得次次都这么背。”

许知韵气个半死,扯了头上的东西才发现,这是严聿那狗哔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创口贴。

背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辟邪符”几个字,黏在她头发上烦死了,每次都害得许知韵要扯掉一戳毛。

而他还是从小就喜欢看许知韵笑话,每次也都是一副惺惺作态、道貌岸然的样子。

可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两人间这样幼稚的嘲笑,依然虽迟但到。

许知韵摩挲着手里的创口贴,一开始只觉得生气,这会儿想到小时候的种种,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像夜雨时被洇湿的墙面。

楼道里的灯又坏了。

许知韵摸黑找到手机,摁亮,借着光输了密码,“喀哒——”

公寓里漆黑一片,楼上搬来了一户新邻居,成天不是吵架就是party。

此刻那些嘈杂的声音浸在淅沥的雨里,有股别样的躁郁。

一整天都没吃饭,饿到现在,许知韵早已经没了食欲。胸口像泥沙淤积的河道,她觉得缺氧,自己扶着门边的壁柜,干呕了好一阵子才平复下来。

她摸索着摁开了客厅的灯,转身关门的时候,一只大手抢先从门外探进来,抵住了半阖的房门。

“咚!”

突兀的一声,是腕上手表磕在门板上的惊响。

过道上的声控灯亮了,映出男人英挺的轮廓,只是刚才还规整的西装沾了雨,深深浅浅的水渍,带着外面阵雨的湿气。

“照片的事我不是那个意思,向你道歉。”

许知韵愣了三秒,严聿已经从她手里抢过公寓的门,砰訇一响,把自己也锁了进去。

“我看看你的手。”

是交代不是请求。

严聿说完就拽起许知韵的胳膊,把她往沙发带。

许知韵也是这时才发现,他另一只手里,拿的是附近药房的包装袋。

心里有一丝怪异的情绪,像水面下突然翻出的气泡。

她想从严聿的桎梏里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

“你干什么?!放开我!”许知韵故技重施,抬腿就往他身上踹。

铆足力气的一下,严聿也不躲,反倒将许知韵拽过来困在了手臂间。

潮湿的西装、窗外的雨,还有两人间急促的呼吸。沉默像张着嘴的鱼,一点点吃掉周围仅剩的空气。

“你的手。”

还是那句不痛不痒的命令,甚至更加生硬。

许知韵挣扎无果,想起那次在游泳池听来的八卦,说严聿除了游泳,自由搏击也很厉害。

她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怀疑这人练搏击根本不是为了健身,而专程就是为了打她个措手不及!

越想越觉窝火,许知韵也不管什么武德,扭头就想给严聿一口。可惜他太高,许知韵伸长了脖子都扑了个空。

两人就这么幼稚地僵持着,谁也不肯先低头。

严聿忍无可忍,俯身一个使力,一手扣着许知韵的腕子,把她仰面摁在了沙发上。

第19章

“严狗!!!谁稀罕你在这里装好人,假惺惺!”许知韵抬腿又踹。

吃过她的亏,这一次,严聿预判了许知韵的招术,膝盖一撇,把她抬了一半的腿,生生顶到了一边。

“狗哔!”许知韵暴怒,“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现在不仅非法入侵民宅,还涉嫌非法限制他人自由!你要是再不放手,别怪我报警!”

“行。”严聿不紧不慢,“到时候要是你爸妈问起来,我就说起因是你在公司打人伤了自己,我只是为了替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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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韵大怒,“你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拿告状威胁,你有意思吗?!”

严聿懒得理她,终于把人制住,又怕她再来一次偷袭,干脆扯下领带把许知韵的手腕绑在了一处。

掌指关节不仅淤青破皮,还有些发肿。

严聿不确定许知韵的骨头有没有受伤,只能换个方向,借着客厅的灯光端详。

“喀哒”一声,大门上的锁响了。

过道上的灯光从门缝扑进来,映出地板上一个拉得长长的影。

六目相对。

尖叫冲破喉咙的前一秒,简悠看见了许知韵身上的男人。

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男人头发上还沾着湿气,衬衫的领口微微敞着,领带捆着许知韵的手腕,而他……

却在仔细地端详着许知韵的拳头?

简悠愣了一秒,但很快想到之前许知韵告诉过她,关于学长的事。

所以……

简悠收起惊疑的表情,强自挤出一个还算礼貌的微笑,“嗯,你好,我是Zinnia的室友,Yoyo……”

她再次瞄了眼男人英俊的脸,修长的腿,和就算包裹在西装长裤里,都能看出紧实和挺翘的臀。

“你们要是忙的话,我可以去楼下坐一会儿再上来。”

许知韵:“……”

没等她开口,身上重量忽轻,严聿解开她腕上的领带,从沙发上退了下来。

“你就是她室友?”

“啊、啊对,我是。”简悠点头。

严聿脸色阴沉地回头看了眼许知韵,指指茶几上印着药房logo的纸袋子,对简悠道:“她手上受了点伤,好在骨头没事,里面有外用和内服的一些药,麻烦你监督她用上。”

说完把领带往手上一缠,推开房门径直走了。

雨下个没完,天色暗了,远处的公寓和街道亮起灯火。

严聿回到车上,也不开雨刮器,就那么出神地坐了一会儿,片刻后才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下午的事多谢你帮忙,是的,我朋友已经没事了,我刚送她回家。”

“是吗?对方要起诉?视频证据还不够明显吗?他有什么理由赖着要起诉?”

“行吧,”严聿扯了扯嘴角,“他要走民事就由他走吧,我们不和解。另外,我手上也刚好有个案子跟他有关,涉嫌倒卖公司客户的信息。我朋友就是因为发现了他这些事被针对,对方故意报复引发互殴。”

“证据在嫌疑人的电子设备上,邮件、聊天记录恢复看看,还有几个网盘也有TROSOL客服的合同内容,报案人写我就行。”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方向盘,严聿声音渐沉,“公司在保密这一块和员工做了责任切割,只存在用人不当的失误。公司声誉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像客户说明并且做好善后。”

“另外,”严聿补充,“顺带查查他储存的其他东西,说不定还有意外惊喜。嗯,谢谢,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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