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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去了,小山从季述手里接管了那 个酒吧, 是他在遗产里注明的。
季述在纪明杳去世后,经常性的喝酒, 哪怕小山劝过,他那 样的眼神, 只是喃喃自语。说纪明杳为什么从没有在他梦里出现过?
小山并 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心底想, 因 为你辜负了她, 她不愿意见你。
只不过这样残忍的话, 在看到 季述浑浑噩噩的模样, 终究是不忍说出口。
还说这些做什么呢?他现在这副模样,不都已经是最糟的模样了吗?
小山将手中的花放在纪明杳的墓碑旁,身旁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已经熟悉到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
“公司的事情不忙吗?”他一如往常,老友一般的交流。
许声缓缓低下头,将手中的花放在地上。“忙, 但这点时间 还是有的。”
“那 你不去看季述?”小山将眼神缓缓移向 许声的脸庞, 好似不经意的一问。
许声拨弄两下被分吹得 凌乱的头发, 声音轻到 小山不注意几乎听不到 的程度。
“这辈子的缘分已经结束了,看或不看, 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明明是疑问的语气, 可是眼神中却是明显的释然。
透过她清晰澄澈的眼神, 小山没有任何疑问了,只是目送着她的离开。
纪寻声和季述差不多,比季述死得 稍微晚一些, 他那 阵子情绪疯癫,言语也 是各种 神神叨叨。
纪父纪母最看重脸面,实在忍受不了其他世家指指点点的眼神,许声也 早已接受纪氏成 了真真正正的掌权人。
索性两个人一拍即合,跑到 国外眼不见心不烦。
作为父母来说,纪家父母的不合格,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一件事。
可是这又怎么样,其他人只会惋惜,纪寻声那 样矜贵芝兰玉树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变得 疯疯癫癫,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
别 人迷迷糊糊听到 有人提起,在心里只觉得 熟悉,可是死活想不起来是谁的名字。
但是许声却知道的,他一遍又一遍癫狂似的,喊的是纪明杳的名字。
所有的记忆好像在这一刻突然和上辈子重合。
......
【前世】
秋去秋来,作为沈括澜的妻子,纪家的大小姐。
许声一如往常,早起查看佣人的准备工作做得 怎么样了。自从沈括澜正式接管沈氏,许声就充当了贤内助和好太太的角色。
就像纪母说的那 样,如今她是纪韵声,也 是沈氏的老板娘。
其中的身份所至,以及应该做到 的事情。必须得 一丝一毫都不能够出现差错。
为了改变许声市井生活长大的小家子气,纪母安排了诸多上流世家小姐需要具备的兴趣课程,不容许声推拒。
许声也 只能咬牙坚持了下来,当时只是系统性的学习,并 没有体会到 什么乐趣。
而现在这些当初为了撑场面培养出的东西 ,也 成 了她每天难得 的乐趣。
和沈括澜的关系,与其说是夫妻,更不如说是双方合作。
他需要一个懂理 大方的妻子,许声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至于沈括澜和之前的纪明杳怎样相处,许声并 不好奇。
这也 是纪母教给她的,只需要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不给纪家和沈家蒙羞,就已经做得 比纪明杳好太多太多了。
这是纪母的原话,那 时的纪母提起纪明杳整个人得 脸都狰狞的可怕。许声心里有轻微的不适,可她当时没能说出她的心里话。
她并 不讨厌纪明杳,也 不像其他人想的那 样,认为自己本该享受到 的身份地位,是被纪明杳占去了。
她知道真相,甚至比谁都更清楚明白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和纪明杳没有关系。
那 个时候她并 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纪母提起纪明杳,总是生气。
她想是因 为纪明杳和纪寻声的事情。纪母才会这样说纪明杳。
她想这些事情都平息了之后,她得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纪母。不需要因 为她,而断绝了和纪明杳的关系。平心而论,纪明杳可以称的上是绝对无 辜。
可她将自己的心思最终还是藏了下去,她心想纪寻声能够做到 那 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想来是真正的爱。那 纪寻声也 应该会保护好纪明杳。
在养母生病后,被所有一切重担压着喘不过气,匍匐前行的时候。许声也 曾像其他少 女一样想过。或许会有一个如同少女漫中的男人。
他长相帅气,是所有人都会为之呐喊的主角,会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而她也 会收获那 样情深不渝的爱人,会有那 样奇妙的爱情。可是事实并 不是那 样,她并 没有遇到 救自己出水火中的主角。
如今依旧,并 没有迎来她所期望的爱情。遗憾吗?她并 没有觉得 。
只是隐隐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纪寻声口中再没提过纪明杳,纪父纪母也 不曾再提起过,沈括澜也 不曾提起过。
他们 每个人都默契的选择不再提起,当纪寻声的爱意悄然消失不见的时候,她突然就明白,原来爱是这样一个飘渺虚无 又没有定数的东西 。她担心纪明杳的状况,最后得 到 消息。
原来纪明杳从那 之后去了一家小公司,远离这些纷纷扰扰。许声得到消息得时候,正在那 个困了纪明杳十几年的洋楼里。
听着有权势的纪父和纪寻声官方的讨论着集团的事情,明明是父子却更像上下级。听着客厅里贵妇人们 一如往常的社交,和丝毫不加掩饰的吹捧。
她手里捧着精美的茶具,听着纪母语气里隐约的炫耀。“这套茶具是不久前沈家那 个孩子拍下,专程送过来的。”
周围的吹捧声此 起彼伏,许声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畅想纪明杳可能经历的自由的生活,她在心里由衷地祝福她,能够获得 新生。
而如今,许声从回忆中拔出思绪。看着桌子上逐渐变凉的饭菜,眉心微微蹙起。最近沈括澜变得 很奇怪。
哪怕她和沈括澜一直都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自从几年前结婚后,两个人相互约定一致,在外为了维持两家公司的面子,做一对面子夫妻。在内两个人可以说是毫无 关系。
可最近的沈括澜却明显有了些异常的举动。他开始默不作声的将一些老旧的东西 翻翻找找,甚至将沈家老宅的东西 一点一点般过来。
许声有私下打听过,他搬回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得 出来的结果让她费解,心里却隐约有了猜测。那 些从老宅里把 过来的乐高,全都是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