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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向江美,重重地叹了口气。
胡雯仍死死地握着母亲的手,她满脸泪痕地看向江美,抱歉道:“对不起……”
“不用这么说。”江美笑着说道,“爸妈去世的时候,我直接哭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走出来。人不管多大了,都是离不开爸妈的孩子,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所以你不必向我道歉,毕竟你不欠我什么。”
老妇人泪流满面,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抱着江美。
阴鹜男和胖子早就厌烦了,在旁边啧啧了很久,见几个女人还在不停地哭,直接不耐烦地走了。
小情侣中的男生怕江家姐妹不死心,用抽签一类的方法将自动分好的组拆开,强行拉着女朋友离开了。
周清筠见染漓脸色不好,也带着他离开了。
染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精神恍惚地跟在后面,等门关上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
“所以,江美已经成为了单出来的那个人吗?”染漓惶然地看着周清筠,尾音发着颤。
周清筠没有开口,但态度表明了一切。
过了一会,他才说道,“虽然江美单出来了,但出事的不一定是她。”
染漓愣住了,傻傻地问道:“为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规则是每晚都死一个,但是第一晚却无人出事。”周清筠淡淡道:“其实从一开始,我们中间就有一个叛徒。”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染漓的大脑当场宕机了。
周清筠在意的不是这点,而是他为何如今才察觉到。
他感觉自己被某种力量限制住了,要不然他不至于如此迟钝,到了第八天才注意到如此重要的事情。
染漓这才回过神来,他小步蹭到周清筠身边,扬起白净漂亮的小脸,压低声音问道:“那,那你知道是谁吗?”
周清筠几乎溺死在染漓依恋信任的目光中,心尖微动。
太乖了,乖得想让他狠狠欺负。
“谁都有可能,”周清筠的嗓音变得喑哑,深褐色的眸子翻滚着暗流,“我也有可能。”
短短五个字,染漓像是听不懂了一般,他上下打量着周清筠,睫羽轻颤,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突然进入恐怖游戏中,染漓十分恐慌,周清筠作为离他最近的人,虽然清冷疏离,不好相处,却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全身心的信任着周清筠,这种情绪可以称为“依恋”。
可这句话将一切都推翻了,他们变成了互相怀疑的关系,染漓感到无所适从的茫然,心一下子慌了。
湿冷的寒气顺着脊椎一节节往上爬,染漓控制不住地簌簌颤抖起来,只能无助地搂紧了自己的手臂。
周清筠定定地注视着染漓,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你觉得我是吗?”
染漓动了下嘴唇。
周清筠像是会读心术一般,接着说道:“你觉得我不是,可是……”
他话音一转,幽深的眸子好似漩涡一般,要将染漓的灵魂吞噬,“你怎么确定我不是?只是单纯地不想承认,一直睡在旁边的人是死人吗?”
漂亮的眸子氤氲的水汽,染漓更紧的抱住自己,祈求周清筠不要再说下去了。
“你害怕了。”周清筠洞察了他的心思。
染漓觉得周清筠变得有些可怕,往后缩了缩。
周清筠见状,语气突然缓和了一些,似是在安慰他,“今晚你还要和我同住一屋,现在你必须要确认,我是否还算个活人。”
“那,那样怎么确认呢?”染漓结结巴巴道。
周清筠的神情坦然柔软了许多,循循善诱道:“过来,听听我有没有心跳声。”
“人都是有心跳声的,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染漓大脑混沌,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对周清筠的话言听计从,乖乖蹭过去,头靠在了周清筠的左心口。
因为这个动作,他像是主动倒在男人怀里一般,依恋又温存。
周清筠垂眸看着染漓毛绒绒的头发,越发觉得染漓像只娇气又乖软的小猫,迷迷糊糊的,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容易被人吃抹干净。
见染漓在自己胸口乱蹭,周清筠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我听不到。”染漓闷闷的声音响起,尾音像是带着小钩子一样,让周清筠心痒。
“是因为西装的布料太厚了,”周清筠轻笑一声,嗓音磁性,蛊惑道,“帮我解开。”
第15章 玫瑰城堡
染漓愣愣地点点头,思维完全被带着走,立即抬手去解扣子。
染漓的手指十分好看,纤细修长,莹澈的肤色如玉般纯净,指骨偏软,指甲圆润,凸起的关节透着淡淡的粉。
他受了惊吓,心神震颤,手指酥软无力,等他好不容易把西装的纽扣解开了,却发现男人穿着整齐的三件套,西装马甲的纽扣规整地扣着,从胸口一直到腹部。
染漓苦恼地咬了咬唇,软着手指一颗颗解。
指尖染上了漂亮的淡粉,因为马甲十分贴身,解扣子时难免会触碰到单薄的衬衣,那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触感,一直向小腹蔓延。
周清筠喉结滚动,呼吸逐渐乱了。
解到最后一颗时,染漓手指微微颤抖,难免出错了几次,指尖隔着衬衣擦过腹肌间的空隙,还轻轻按了几下,像极了在故意撩拨。
但始作俑者顶着一张漂亮的小脸,目光干净认真,似是在完成任务。
西装马甲终于解开了,染漓重新靠在了男人的胸口。
衬衣的布料染着男人的体温,耳边是有力的心跳声。
染漓松了一口气,欣喜地看着周清筠,不断重复道:“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他拍了拍胸口,小声喃喃道:“真好,你没有出事。”
周清筠听到染漓的话,眼神柔软下来。
染漓高高提起的心刚要落下,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那我呢,我还是活着的吗?你要不要来听听我的心声?”
周清筠深深看了眼染漓左心口的位置,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说道:“不必了,我相信。”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
听见这话,染漓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在这种情况下,被人信任着是十分难得的。
他没有察觉到气氛的旖旎,满心记挂着正事,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再去确定其他人吧,只要把叛徒找出来,江洁就不至于落单了。”
见染漓兴冲冲地往外走,周清筠勉强收回了心神,制止道:“不,这个不行。”
染漓傻掉了,“那,那我们刚才……”
“刚才只是实验。”周清筠咳了一声,假正经道,“从结果看,这个方法行不通。”
染漓愣了几秒,像是霜打了茄子,整个人都蔫掉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