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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这么酷的颜色配置,颜值却很一般。
当然,他再帅叶晚也不想跟他跳舞。
“呃......”叶晚在想一个有礼貌的回绝措施,没想到手腕突然一松,很快她被一阵熟悉的力道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是我的舞伴,请你离她远些。”尤安站在她身后,那双烟晶色的眸子像结满了冰。
那青年耸耸肩,识趣地离开了。
叶晚都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怒气:“你是笨蛋吗?”
叶晚也很不高兴:“谁知道你跑哪儿去了。”
尤安说:“我去找汤姆过来,等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找你半天,你怎么乱跑,万一我晚来一会儿你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他想去碰碰她的脸,又猛地收回,叶晚只能在闪烁的灯光下看到他泛红的耳朵。
尤安又叹口气,他退后半步,微微弯腰,左手背到身后,右手掌心朝上,每个动作都很优雅。
那是贵族最标准的绅士礼。
他看向叶晚,目光温柔的像春天的暖风:“叶晚小姐,我能有幸请你跳支舞吗?”
叶晚感觉心跳漏了一拍,而后火速把手放进他掌心:“好啊。”
后者牢牢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坚定走进舞池。
叶晚有些紧张,脚步都错乱了。
他微微弯腰,手揽住她的腰:“跟着我的脚步走就好,跳错也没关系,只是个庆典而已。”
尤安带着她旋转,粉色的裙摆飞扬,像漂亮的花朵,叶晚只能看见他眼中的火光。
而后她笑了。
“爱神塔的锁好灵验啊。”叶晚偷偷想。
整个舞池都笼罩在温暖的光晕中,无数身影在旋律中转动,老汤姆终于等到爱人,珍惜的拉着她在边缘跳舞。
他们老了,舞蹈动作幅度也小。
琪拉雅喝了不少酒,拉着亚瑟在舞池横冲直撞,大铁块欣慰的在舞池边点头。
雷奥作为前圣骑士、王都的英雄,不少女孩排队要跟他跳舞,他看上去很尴尬,当然一部分原因是有人大声在他耳边吟唱:“在我心中,你像发酵过的面团一样膨胀......”
远处高塔顶端的爱神雕像感受到了强烈的爱意们,向着四周洒下金粉雨,那些金粉大把大把飘下来,还带着巧克力混合花的甜香。
栏杆上的锁们在金粉雨中轻轻晃动,叶晚的那个锁在顶端,上面认真写着:“叶晚想跟尤安一起跳舞。”
而在很下面的一处栏杆上,也有一个小铜锁,这个锁来自她的卧室门,尤安也提前买了相似的锁,挂到叶晚门上,再把旧的换下了。
反正神经大条的叶晚不会发现。
就像她也不会注意到隐藏在众多铜锁间的一把小小的锁,上面写着:
“尤安想邀请叶晚一起跳舞,希望她能答应。”
第72章
春日的暖阳是融化的蜂蜜,懒洋洋地卧化在庭院里。
因为春日的到来,叶晚的庭院终于有了生机,她跟尤安两个人在院子里埋了不少花种, 如今庭院有了很多小小的、绿色的嫩芽在努力生长。
或许等来年, 这里就会长出通红的番茄、新鲜的马铃薯和香草。
叶晚打理完庭院, 很是期待地跑去洗手,尤安已经准备好了挎包:“收拾的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前天他们受到了安妮的野餐邀请,叶晚欢天喜地地用信号鸟个给安妮回了信。
“我很乐意去,很久没去绿砂丘农场了, 这回想挑一些新鲜的牛乳,做奶油小方肯定很不错。”叶晚很高兴。
她今天穿了墨绿色的一条裙子,泡泡袖设计,袖子两边都绑着可爱的蝴蝶结,裙摆大概在膝盖这儿,一双黑色的小皮鞋,为了防晒,她还戴了草帽。
整个人非常可爱,尤安走在她旁边,背着巨大一个棕色的行李包。
“我们就去一天,不用背这么多东西。”她说。
可是尤安坚持要带行李包:“因为只要出门, 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这次肯定没问题,你相信我啊。”叶晚自信地说。
可能是淡季,火车上没什么人,尤安向列车服务员买了一份报纸,而叶晚则要了一袋甘草糖。
松饼很爱吃这个,那糖很长,它抱着糖用力一拽,劲儿使大了自己往后滚了两滚。
叶晚拿着甘草糖哈哈大笑。
“最近有什么有趣的新闻没有。”叶晚问。
尤安把一份报纸翻完而后摇摇头:“只有克罗夫特勋爵的遗孀发了份公告要脱离这个家族。”
“无聊,我又我不认识。”
尤安勾起唇角:“你认识。”他把报纸递给叶晚。
叶晚接过,报纸上一幅照片占了大部分地儿。
是爱神节见过的丽雅,她虽然年迈,还是很有气质。照片上的她她看上去很高兴,一身轻松地拎着行李箱从气派的别墅走出来。
爱神节之后叶晚和尤安还去过老汤姆的西餐厅一次,他整个人容光焕发,看上去年轻了十来岁,很高兴地说餐厅要盘给别人,他要带丽雅去环游世界。
并且把主打菜的配料一股脑儿送给了叶晚。
其中有个菠菜千层面看上去很好吃,叶晚试着做了一下,获得了食客们的一致好评。
“这可真是太好了。”叶晚对着报纸点点头。
火车在山林间缓缓爬,阳光从层层叠叠的叶隙间漏下来,化作小小光斑在车厢里跳跃。
车轮与铁轨撞击声单调又安稳,当它驶过一条清亮小溪的时候,叶晚已经倒在尤安肩膀上睡着了。
她睡得香甜,脑袋随着火车的晃动轻轻摇晃,松饼吃完大半甘草糖,也趴在行礼包上呼呼大睡。
只有尤安没睡着,他无奈帮叶晚调整一下睡姿,而后又看起了他的书。
戴着小制服帽子的企鹅重新推着一车冰镇南瓜汁过来:“先生,要不要......”
它话没说完,被尤安制止。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朝着侧边偏了偏头。
企鹅看一眼熟睡的叶晚,忙不叠点点头,推着餐车走了。
叶晚完全没被影响,还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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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在山间下一个坡道后,进入暗黑的洞xue里,外头明媚的春光被瞬间抽离,只剩洞xue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车厢轻微的嗡鸣。
叶晚刚醒就看到漆黑一片,她还沉浸在困意中,脑子有点蒙:“完了我是不是瞎了?”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覆上她的眼睛,那修长的手指间又轻轻的薄茧,掌心微凉又柔软,遮盖住所有的光线。
而后她感受到有人呼吸离近,是淡淡雪松的香气,一个吻极轻地落到她的唇角。
比羽毛还轻、比春风还柔的吻,似乎生怕惊扰了这短暂的、只属于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