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堰伺候自己,便以手语道:「我自己来便好了。」

闻堰笑望着鸣起,道:“可我想亲手为你穿上这婚袍。”

闻堰既这般说了,鸣起便也不好再拒绝,他再傻也能觉出让对方帮自己穿婚袍这件事有几分情趣在里头,鸣起红着耳根点了点头,随后乖乖张开双臂,任由闻堰将那身绣工精巧的织金飞鱼云肩大红婚袍为他穿上。

闻堰穿得极为认真,双手所及之处每一寸布料都细细抚过,将衣物穿好整理妥当之后,取过托盘上的白玉红宝石腰带为鸣起戴上,最后理了理他的肩膀,抬眸朝他笑道。

“正合身。”

鸣起朝闻堰笑起来,以手语道:「阿雁怎会如此清楚我的身量?」

分明闻堰并未帮他量过尺寸,但每次帮他买的衣物都如此合身,仿佛量身定制的一般。

闻堰笑道:“我就是知晓。”

“你的一切,我都知晓。”

这个傻子,今日开开心心地同他成亲,一觉醒来之后发现所爱之人将他弃如敝履,定会很难过的吧。

不过难过也只是一阵子,到时姜家带着巨额家产主动上门求亲,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的。

便是刚开始鸣起拒绝了姜姑娘,可随着时间推移,在姜姑娘柔情蜜意的陪伴之下,鸣起定然会逐渐从伤痛中走出来,对姜姑娘动心的。

到时他便会忘记他。

忘记他们之间的一切。

「阿雁真厉害。」鸣起笑着以手语回复闻堰,然而很快,他便发觉闻堰的双眼红得反常,鸣起面上不由得被担忧占据,以手语道:“啊……”

「阿雁的眼睛怎么这样红?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嗯。”闻堰笑着,轻声道。“我一想到今日要同你成亲,便高兴得睡不着。”

鸣起了然地点了点头,有些得意地比划道:「原来阿雁这样喜欢我呢……那我往后也要再多喜欢阿雁一些。」

闻堰笑着抬手捏鸣起的脸颊,道:“傻子,我为你穿好了婚袍,你也当快些亲手为我穿上才是,我们得在卯时前赶到邻镇的月老庙,否则会误了吉时的。”

鸣起一听可能会误了吉时,便着急起来,以手语道:“啊……”

「误了吉时会怎样?」

闻堰故意诓他:“误了吉时,月老便会生气,他老人家一生气,便有可能不认这门婚事了,我们便是拜了天地,往后也会分开的。”

鸣起一听这还得了,当即抓起托盘上的另一套大红婚袍就要为闻堰穿上,这两套婚袍的制式比寻常的衣物要复杂许多,穿起来也更为繁琐,好在他记性好,方才见闻堰帮自己穿了一回,便记下了,不多时便帮闻堰穿戴整齐了。

就连最后梳理头发佩戴金冠的时候都是火急火燎的,见鸣起真心实意着急的模样,闻堰忍不住笑出声,正想告诉他自己是逗他的,便被鸣起打横抱了起来,夺门而出。

闻堰惊呼一声,下意识抱紧鸣起的脖子,低声喝道:“鸣起!你放我下来!”

这个时候靳武应当已经驾马车在院外等了,若是让手下看到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成何体统。

然而鸣起的动作太快,待话音落下的时候,等在院外的靳武已经听到脚步声看了过来,闻堰只得默默将脸转向鸣起的肩膀,把未吐出的话咽了回去,做起了鸵鸟。

在鸣起眼中,两人是将要成婚的夫妻,他抱闻堰再正常不过,所以他并未觉得这有何不妥,上了马车后,鸣起才将闻堰放开,闻堰下意识想要发脾气,叫他往后莫要在人前随意抱他,但话还未出口,他便忽然想到,没有以后了。

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也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日。

今夜一过,他便要走了。

马车由缓至疾,鸣起面上的紧张仍未退去,他以手语道:“啊……”

「这下应当不会误了吉时了吧?」

闻堰面不改色地朝他笑,道:“嗯,不会了。”

鸣起这才松了口气,笑起来,以手语道:「那便好。」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吉时,之所以天还未亮便启程去月老庙,是因为两人身着大红婚袍太过显眼,若是天亮以后再出门,难免叫人瞧见,落下话柄。

这一切本就是假的,是闻堰送给鸣起的一场梦,因而见不得天日,只有鸣起被蒙在鼓里,真心实意地开心着。

鸣起掀开车窗的帘子,发现外头的天还是黑的,分明什么都看不到,他还是时不时地掀开帘子去看,闻堰察觉到鸣起有些坐立不安,便问他怎么了。

鸣起闻声放下帘子,转身对闻堰以手语道:「我有点紧张。」

闻堰笑道:“你紧张什么?”

鸣起以手语道:「不知道,就是紧张……」

闻堰握住他的手,状似打趣般道:“没事的,第一次成亲嘛,总会有些紧张的,下次便好了。”

鸣起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以手语问道:「以后我们还会再成亲吗?」

闻堰笑着问:“你想吗?”

鸣起点头,面上露出害羞的笑,以手语道:「只要是跟你,我便想。」

闻堰笑看他:“傻子。”

鸣起不服气,以手语道:「我才不是傻子呢。」

随后他将闻堰熊抱住,在他耳边道:“啊……”

我才不是傻子,我才不是傻子,我才不是傻子。

他知晓闻堰明白他的意思。

鸣起口鼻间呼出的热气弄得闻堰脖颈发痒,闻堰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抬手挡在鸣起的胸前,道:“好好好,你最聪明,你最聪明行了吧。”

打闹中时间便过得格外快,半个时辰转瞬即逝,马车在一座古朴的月老庙前停了下来。

这庙宇看起来并不大,但是据说格外灵验,迄今已有八百多年的历史了,一直香火不断。

两人父母皆不在,自是拜不了高堂,所以便决定让月老见证两人的情谊,此前也并非没有先例,许多无父无母的新人都会选择在月老庙中成婚,只是天还未亮便来成亲的,他们应当是独一份。

鸣起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闻堰请来参加婚事的那些宾客居然比他和闻堰这两个主角到的还要早,他牵着闻堰刚下马车,闻堰的朋友们便提着贺礼迎了上来,口中纷纷说着恭喜。

闻堰逐一谢过,收下贺礼让靳武收在了马车的柜子中。

闻堰同好友们在月老庙外寒暄了一会儿,老牛才骑着驴车姗姗来迟,老牛见到人群中穿着一袭大红婚袍的鸣起高兴极了,人还未从驴车上下来,便朝着他唤道。

“鸣起!”

二十封请柬发出去,只有一位是鸣起的朋友,那人便是老牛。

其实原本闻堰不想让任何鸣起熟识的人来参加这场婚事,人多口杂,到时难免生乱。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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