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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摩挲族男人虽是个凶恶之徒,这长相却是世间独一份,不但身高体壮,还生得英俊,英俊到堪称美丽的程度,好似闻堰从前出使西域时见过的那西域王子一般……不,鸣起分明比那西域王子还要俊美上千百倍。
鸣起已被闻堰弄得面红耳赤,他咬紧下唇,呼吸粗重,双目却是迷蒙而干净的,他抬起手,朝闻堰比划道:
「你最好看。」
「阿雁,最好看。」
三个月后,鸣起便会成为闻堰生命中的过路人,闻堰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名告诉他,他告诉他自己姓沈,单名一个堰字,字阿雁,是一名家道中落的商人,因厌倦了商户之间的尔虞我诈,往后不愿再做生意,此次前往天阙,便是要归隐山林,做个闲云野鹤之人。
他让他唤他阿雁。
鸣起很开心。
因为他觉得唯有亲近之人,才能唤对方的字。
哪里知晓闻堰带给他的一切都是假的,在闻堰心中,鸣起连他的真名都不配知道。
“从前,可同姑娘同床共枕过?”此时闻堰已然忍耐到了极致,但还是耐着性子,他跨坐在鸣起身上,双手捧着鸣起的脸,在他唇上吻了吻,柔声问道。
鸣起愣了愣,诚实地摇了摇头,记忆中,他自小便是一个人睡的,后来被关进了猪圈中,便同猪一起睡,虽然挺臭的,但盛冬之时,躺在一群猪中间,还挺暖和。
“那便好,我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
闻堰笑着直起身,缓缓退下身上的月白长袍,羊脂玉般的皮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随后他跨坐于鸣起身上,环住鸣起的脖颈,低低道:“鸣起,我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想要同你做这样的事,你明不明白?”
鸣起耳廓通红,下意识地环住闻堰的腰肢,迷蒙之间想着,他的腰好细,好像自己两只手便能圈住。
闻堰凑近鸣起,同他鼻间相抵着,两人的唇部若有似无地碰在一处,就这样说着话:
“我说的喜欢,同你想的那种,不一样……喜欢,可以分很多种,你可以喜欢你的朋友,喜欢你的亲人,喜欢你的父母,但是你……只能有一个心上人……”
“你会同他行床笫之欢,会同他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会同他成亲,与他执子之手、白首偕老……同他一辈子都在一起,唯有死亡……才能将他们分离……”
“我的好鸣起……你懂不懂?……”
回应闻堰的,是骤然被侵占的唇,鸣起凭着本能,放肆地将舌探入他唇齿之间,或啃或咬,毫无章法地吻着他。
闻堰微微瞪大双眼,回神之后,放软了身体,同他缠吻在一起,任他予取予求。
春宵暖帐遗落痕,晓梦缱绻难舍君……窗外不知何时纷纷扬扬地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凛冬已至。
这一夜,闻堰教会了鸣起何为喜欢。
而鸣起无师自通,学会了什么是爱。
自那一夜起,他心便彻彻底底地被闻堰占有了,从此以后,再装不下除闻堰以外的任何人。
第6章 慈姑
待闻堰醒来之时,已是翌日傍晚了,夕阳西下,马车徐徐在官道上行驶着,他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鸣起近在咫尺的俊颜。
想来鸣起已经醒来多时了,正目光清亮地注视着自己,四目相对须臾,鸣起低下头,在闻堰唇上轻轻碰了碰,闻堰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害羞的神色。
浑身酸痛的感觉令闻堰忍不住拧起眉,想起自己昨夜在情毒操控下所做出的荒唐行径,他不仅勾引了这个摩挲族男人,还和这个摩挲族男人在马车里行了那等事……
而且靳武就在外面,岂不是尽数被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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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闻堰只觉气血上涌,床笫之欢在他心中乃是极为私密之事,他居然被情毒所控,如此按捺不住,还有人在外头便不管不顾地开始寻欢作乐,当真是……不知羞耻。
虽然打定了主意要勾引这个摩挲族男人替自己解毒,但当真做了之后,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那般形骸放浪的自己,闻堰皱着眉将抱住自己的人推开,缓缓坐起身。
“往后不准随便亲我。”
分明昨夜还那般热情地说喜欢自己,要同自己永远在一起,今日却忽然变得如此冷淡,鸣起不明白闻堰是怎么了,他心中有些闷闷的,撑着床榻坐起身,抬手比划道:“啊……”
「为什么?……」
闻堰不用回头也知晓他要说什么,面无表情地回道:“我不喜欢。”
可是昨夜分明是闻堰先亲的鸣起,今日他却说不准鸣起亲他,鸣起知道自己向来不讨人喜欢,兴许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闻堰不高兴了。
他沉默着,比划道。
「对不起。」
闻堰看懂了那手语,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解释。
入夜之后,他们便到达了此番前往天阙的目的地——天阙皇城脚下的一处偏僻村落。
此村落名为木槿村,因村民世代种植木槿花而得名,木槿花性凉,具有清热利湿,凉血解毒的功效,可用于治疗多种疾病,不仅可以用于观赏,还可入药,村民们便是以种植售卖木槿花为生。
木槿村中人不多,拢共不过三十多户人家,民风淳朴,地处偏僻,正是藏身的好地方,闻堰准备待身上的情毒一解,便直入天阙皇城,向胜恭帝借兵,寻回龙嗣,再助龙嗣夺回皇位。
靳武很快在木槿村中置办好了一处小竹院,不过那小竹院中只有两间卧室一间厨房,三人中有两人必须得睡到一处。
闻堰还在生自己的闷气,自然不想看到鸣起,便将鸣起独自赶到了西面的卧室。
若是昨夜闻堰未曾同鸣起做那等事,未曾同鸣起说那些话,鸣起自然也不会那么快看破自己的心意,将闻堰视为心上人,更不会这么快懂得何为情爱。
而他如今知晓了何为心上人,何为情爱,还同心上人有过了亲密行径,他的心上人却要同另一名男子同榻而眠,纵使鸣起再傻,也会觉得心中酸楚难过。
他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睡,待到半夜,终于忍不住起身,准备去问问闻堰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才惹得他那般不开心,只要他说出来,自己便可以改。
可又害怕冒然前去,会撞破闻堰的好事。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是万万配不上闻堰的,说不定闻堰只是一时兴起,才同他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
踌躇半晌,鸣起终是出了门,到了闻堰的卧房门口,才发觉卧室内的灯烛还亮着,里头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这齿痕太深了,已经见了骨头,又未曾及时处理,发生了感染,便是用上最好的金创药,愈合之后怕还是会留下疤痕……”一道苍老的声线隔着门缝传出,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