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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胥砚叫她,提醒道,“小心蛋糕歪了。”

桃子惊呼了一下,连忙弄正那盒子,懊恼道:“哎呀,奶油有点沾到边上了。”

这位桃子大名田笑桃,白胥砚妈妈朋友的女儿,前几年考到了鲸都这边某个大学,在金琛电影学院的隔壁,白胥砚妈妈想要撮合两个人,时常让白胥砚照顾一下她。

田笑桃本来就很喜欢白胥砚,也懂白胥砚妈妈的意思,她经常下课后,就来隔壁的金琛找白胥砚玩,一起吃个饭啥的。

“白哥!刚才跟你走一起的那个大帅哥是尉纵驰吗?”田笑桃激动的转着她的伞,飞溅出不少的雨水,“那时候隔得有点远,我有点看不清,又不敢贸然上前打扰你们说话,之前看到金琛的同学发朋友圈,说尉纵驰回学校了,才猜是不是他。”

“是。”白胥砚微微点头。

“我的视线果然还是5.0!”田笑桃很是惊喜,她眼里都冒着精光,手里的甜点又一次被她大幅度的动作搞歪了,“你怎么认识尉纵驰的啊啊啊!他虽然不是我本命①,但是我墙头②!我超级吃他的颜的!”

田笑桃是一名妥妥的追星少女,她对娱乐圈的大小事情如数家珍,也很爱把娱乐圈里的八卦讲给白胥砚听。

不过她觉得白胥砚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听进去,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点评任何明星,任由她天花乱坠的说。

也怪她,喜欢的明星太多了,恨不得把每个星座,每个省份的帅哥都喜欢一遍,白胥砚当然记不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我不认识他,”白胥砚眉眼冷淡的说,“是他拉着我,硬是要跟我走一起。”

“不会吧,他可是有无数粉丝的大明星啊,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田笑桃惊呆了,眼睛不停的飞速眨巴,挠了挠脑壳。

她觉得她白哥是很好看,深受小姑娘喜欢,但一个大明星,对一个素人拉拉扯扯的,这也太掉价了吧?

“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这样,而且他知道我的曾用名,也知道我写过剧本。”白胥砚眉头紧皱,“他有意在的查我。”

田笑桃大直女如是问:“他查你做什么?”

“不知道,只是刚才他说,能让我重新回去当编剧写剧本。”白胥砚眼神晦暗不清,仿佛回忆起了不堪的往事,那淡灰的美眸如雾一般灰蒙蒙的。

田笑桃天真的说:“哇,那尉纵驰对你也太好了吧,去啊,白哥,我知道你对那时候的事情,一直都有遗憾,你现在重新回去写剧本,绝对秒杀一大片写烂剧的编剧们!”

“不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胥砚凝视着纷纷如细丝的秋雨,轻轻吐出这几个字,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也是,咱们再看看吧,要是突然一个大明星对我这么好,我也会害怕。”田笑桃她听她白哥这么一说,也觉得不能太着急。

这时白胥砚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尉纵驰发的:

【你旁边的那个,女朋友?】

白胥砚无语的敲字回【问这个做什么?】

尉纵驰秒回【你长得这么帅,是个人都会好奇嘛~看着很漂亮啊,白老师你真有福气~】

这边尉纵驰是咬牙切齿加翻白眼的发出这番话的,看得小柔直呼搞笑:“回你没?是女朋友吗?”

但见尉纵驰微微皱眉,眉头忽而又松展开来,就好像获胜的将军一样,就差在车上蹦迪了,他挥舞着手上的棒棒糖,拿着手机屏幕放小柔面前晃:“耶耶耶!不是女朋友,哼哼!”

“别高兴的太早,”小柔给他一下子就泼了一盆冷水,“我看他冷淡的像是个无性恋。”

尉纵驰轻咬嘴里的糖:“什么是无性恋?”这涉及到他知识盲区了,他直觉这个词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词.......

“就是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无论是男女人妖都没有任何欲望,永远不会谈恋爱结婚的那一卦,明白了吗?”小柔解释道。

“不会吧?!你这么一说,我看白胥砚的确像是这一种人......”尉纵驰的心情低到谷底,本来嘴里甜味儿的棒棒糖也苦涩起来。

小柔亲眼看着尉纵驰的俊脸肉眼可见的耷拉起来,憔悴无比,就觉得十分的逗,安慰她家少爷道:“没事,说不定,你对他来说很特殊,本来是无性恋的,遇见你就变成男同了也不一定,人的性向是流动的~”

“人的性向还是流动的?”尉纵驰好奇,他用舌头缓缓搅动着嘴里的糖,含糊的说。

“当然啦,比如说有的男生,本来是钢铁直男,结婚后,才发现自己是个男同性恋,到了老年时又发现,自己是个泛性恋。”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不觉得我是什么性恋,也不知道自己的取向,就是一看到白胥砚就喜欢,就想要跟他在一起......”尉纵驰拿出嘴里的糖,认真的说。

小柔开玩笑般的说:“那你就是砚性恋。”

“哈哈哈,你这个解释很好,我喜欢。”尉纵驰笑弯了眼。

他笑着笑着,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拿出手机在那里敲敲打打,给白胥砚发消息【白老师,编剧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加入我的团队,来做我作品的编剧?】

他等了很久白胥砚都没有回复他,以为白胥砚去吃饭了,所以没有看手机,就在车上睡了。

尉纵驰不知道的是,白胥砚早就看到这条消息了,但没有回。

白胥砚跟田笑桃吃了餐晚饭后,就回到家里,给自己浑身上下喷了酒精消毒后,才踏入家里的书房。

在书架最下面,翻找到了把他当时写《苏子传》的剧本,脑海里回荡着女人嫉妒又愤怒的声音:

“臭小白脸,真不要脸,敢勾引我男友?写的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一点儿都不专业,这部剧拍出来,我都怕我家赔个底朝天!”

白胥砚的手指摁在文件夹上面,指尖逐渐泛白,回忆越来越不堪,他的神色也越来越木然。

当编剧的压力很大,剧本写不出,会很痛苦,就算写出来了,又经常会不满意写东西,改来改去,也很痛苦。

这还不算,最令白胥砚这种不擅长与人交流的人痛苦的是剧本写完后,要跟多方周旋,要让导演,让制片人等各方大佬都满意,就会把剧本改来改去,没有了最初的灵魂,有时候甚至咖大的演员也要对着剧本指指点点,叽叽歪歪。

白胥砚最讨厌别人改动他写的东西,更何况编剧这个工作,两极分化很严重,好的可以风光无限,留名影史,差的连房子都会租不起。

所以他不能冒着风险,贸然的辞去图书管理员这个闲差。

他将剧本缓缓关起来,把这个东西放到了更隐蔽的地方去,确保平日里肉眼注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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