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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要为他做到这一步!

周砚的手,几乎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覆上了齐小川的颈侧。

那里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下充满生命力的血脉在有力地跳动。

他的大拇指带着薄茧,缓慢地摩挲着那跳动的脉搏。

周砚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这么力挺我?”

他微微凑近,几乎贴着齐小川的唇,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有感动,有探究,也有一丝近乎自嘲的试探。

“万一……我是个坏的呢?”

‘周阎王’的称呼可是这江南道的人们给他的绰号!

当然,这绰号也不是白叫的。

指腹下的压力陡然加重。

仿佛要将那脆弱的颈骨捏碎,逼他认清楚眼前人手上沾着的血债和狠厉并非传说。

周砚的呼吸喷在齐小川唇上,是灼热的,也是冰冷的。

那句试探的话像淬了毒的钩子,等着看猎物惊慌失措的模样。

然而,预想中的退缩并未出现。

齐小川甚至没有眨一下眼。

那双平日里温软的眸子此刻亮得出奇,清晰地映着周砚眼底翻涌的阴霾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脆弱。

他感受到颈侧传来的压迫,生命命脉被捏在对方掌中的恐惧感真实地漫上来。

可胸膛里那股豁出去的决心却烧得更旺。

他像是没听见那“阎王”的自嘲,也没被那迫人的气势吓退。

反而梗着脖子,用一种近乎执拗的平静,一字一句地迎上他:“那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不然,我认定的事,就算你是阎王,也拦不住我为你铺的路!”

齐小川没有半分犹豫地迎上周砚深邃的目光,清澈的眼底是一片坦然的坚定。

“这么决绝?”

“当然。”齐小川说道。

随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既然你舍不得,那我只好牺牲自己,陪你一起当坏人了。”

没有大义凛然的谴责,没有虚伪的劝诫,只有最朴素的生死相随的选择。

周砚的心防在这一刻彻底失守。

一股暖流夹杂着酸涩,汹涌地冲上鼻尖和眼眶。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动容和一种被全心全意偏爱的惊喜。

周砚捏着齐小川耳垂的手指力道加重了些。

随后,一道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亲昵和撒娇意味,声音也染上了这个年纪该有的轻快朝气,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的尾音上扬:“齐先生。”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齐小川,“你这么偏心啊!”

这声带着少年气的“齐先生”,像羽毛一样轻轻刮在齐小川的心尖上。

齐小川这才猛地意识到。

周砚,这个在情事上总是掌控一切、气势逼人的男人,在年纪上可比他小了整整五岁呢!

在世俗的眼光里,对方实实在在是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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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每次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却总是不自觉地变成需要被照顾、被掌控的那个小的?

一股奇异的带着点不甘和温柔的情绪涌上心头。

齐小川忽然伸出手臂,环上了周砚的颈脖。

他稍稍用力,拉近了两人之间本已极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他看着周砚近在咫尺的年轻而英俊的脸庞,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和理直气壮:

“心脏又不在正中间,对你偏心怎么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周砚的呼吸骤然停止!

他眼底所有的情绪——笑意、动容、试探、少年气——都瞬间凝固。

随即被一种惊人的足以燃烧一切的亮光所取代!

那光芒滚烫、炽烈,饱含着被彻底点燃的爱欲和震撼。

没有任何犹豫,他猛地低下头,精准地攫住了那张刚刚说出如此动人情话的嘴唇!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

它不再是惩罚性的啃噬,也不是充满情欲的掠夺,而是极致的温柔。

齐小川惊叹,原来,少爷也可以这么温柔啊!

温柔到让齐小川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周砚的嘴唇轻缓地游移,那温热的呼吸交融间,齐小川能感受到周砚指尖的微颤,正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

齐小川的心跳渐渐与周砚的同步。

他闭着眼睛,任由那份不可思议的温柔席卷全身。

原来少爷的吻可以这样细腻,像细雨却又滚烫地烙印在灵魂深处。

周砚的动作没有丝毫急躁,反而放缓了节奏,唇瓣的每一次轻啄都带着虔诚的探索。

他的手臂稳稳地环住齐小川的腰,将人牢牢锁在怀中。

温柔的气息如同暖流,将齐小川密密实实地包裹起来。

让他浑身发软,心跳失序。

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海水之中,心甘情愿地沉溺、融化。

意识都快要在这片温柔的汪洋里彻底溺弱……

第64章

周砚最终没有去参加应家的宴会, 也暂时按下了向母亲坦白的念头。

接下来的几天,他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他快刀斩乱麻地处置了数个铺子的问题,将其中手脚不干净严重损害周家利益的掌柜和管事一并清理。

动作干脆利落。

周行裴立即联合利益被触及的族人, 找到了发难的由头, 带头闹了起来。

一时间, 周家的议事厅, 变成了喧嚣的菜市场。

连续两日, 厅内人声鼎沸,唾沫横飞。

偌大的空间里, 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三拨人。

第一拨是以周砚心腹及少数有远见族人为首的支持派。

他们声音虽被淹没,态度却坚决, 力挺周砚清除这些依附在周家这棵大树上的蛀虫。

认为此举是刮骨疗毒,为了周家长远的根基稳固,再痛也必须做。

第二拨则是墙头草般的中立派。

他们大多是自身利益尚未受损或受损轻微者,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缩在角落里冷眼旁观。

只偶尔交头接耳几句。

那神情:你们闹归闹, 只要不波及我的地盘, 不耽误我捞钱, 随你们去争个你死我活。

而吵嚷得最凶,几乎要将议事厅屋顶掀翻的。

便是以周行裴为首, 裹挟着两位白发苍苍颇有辈分的祖老在内的第三拨人。

他们个个面红耳赤, 捶胸顿足, 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周砚!你太不近人情了!”

一个被撸了油水差事的族叔指着主位上的年轻家主, 手指都在颤抖。

“我们不过是……不过是捞点边缘的油水, 贴补家用!”

“这算哪门子侵害家族利益?”

“周家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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