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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淤痕的手腕上。

“怎么?”周砚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却让周延硕猛地一哆嗦。

“见到我这么激动?”

周延硕嘴唇翕动,想辩解,想求饶,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嗬嗬声。

他亲眼目睹了周砚是如何谈笑间翻云覆雨,如何狠辣利落地放倒所有人。

那平静表象下蛰伏的凶戾,远比任何咆哮都更让他肝胆俱裂。

他甚至不敢去看周砚的眼睛,仿佛那目光能将他刺穿、碾碎。

“我……我……”

周延硕终于挤出几个字,带着哭腔,“哥……哥我错了……我真的……”

周砚没理会他的告饶,只微微侧头,对身后吩咐:“白青,刀。”

一直沉默守在一旁的白青立刻上前,从靴筒里抽出一柄短而锋利的匕首,递到周砚手中。

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光。

周延硕瞳孔骤缩,看着那寒光逼近自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以为周砚要当场结果了他,整个人剧烈地挣扎起来:“不!不要!”

“哥!饶命!饶命啊!”

“爹!爹!救我——!”

“闭嘴。”周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手腕一翻,刀尖精准地挑向周延硕手腕上的绳索。

“嗤啦——”

坚韧的麻绳应声而断,切口整齐。

周延硕的哭嚎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剧烈喘息。

他脱力地瘫软在椅子里,浑身被冷汗浸透,虚脱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只有劫后余生的恐惧还在四肢百骸里疯狂流窜。

周砚随手将匕首抛还给白青,他甚至没再看瘫软的周延硕一眼。

目光转向一旁还张着嘴、显然没从这急转直下的局面中完全回过神的齐小川。

“扶周二少爷起来。”他淡淡道,“我们该回去了。”

“呃…是!”齐小川如梦初醒,慌忙上前去搀扶烂泥一般的周延硕。

他的手刚碰到周延硕冰凉的手臂,对方又是一阵控制不住的瑟缩。

齐小川心里咯噔一下,看给孩子吓的。

只见周砚已经转身,背对着他们。

齐小川咽了口唾沫,心里的小人又开始疯狂刷屏:卧操……这心理素质……这气场……真特么不是人啊!

人狠,话少,还特么能装!

他一边费力地架起瘫软的周延硕,一边忍不住又瞥向地上还在呻吟的金三爷和一众打手。

再看看周砚那仿佛只是出门散步归来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以前他那么“不懂事”,居然没被打,真是命大!

回程的车上,齐小川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无法回神。

他偷偷瞄着身旁闭目养神的周砚,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伤员怎么能爆发出那样的战斗力。

“想问什么就问。”周砚突然开口,吓了齐小川一跳。

“呃......少爷,您的伤......”

“回去重新包扎。”周砚简短回答。

齐小川:“......”

感情是还有伤在身,他还以为周砚换了人呢。

还有,这是包不包扎的事吗?这是痛不痛的事吧?

“还,还有,为什么要我来?”

齐小川小声问,“我又帮不上忙......”

周砚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私人助理,不该见识一下少爷的工作内容吗?”

齐小川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缩回座位。

车子驶回周家大院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少爷,二房那边?”

“二叔设的局。”周砚淡淡道,“他以为我会因为账簿的事对他儿子见死不救,这样他就有理由在家族会议上弹劾我了。”

齐小川心头一跳:“账簿?”

那不正是他发现有问题的账本吗?

周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看来我的私人助理,比我想象的知道得更多。”

齐小川立刻闭上嘴,决定接下来不再多说一个字。

回到周家后,齐小川第一件事就是为周砚换药,重新包扎伤口。

他进周砚屋里的时候,那人已褪下染血的深色长衫,露出精悍的上身。

那本该覆着纱布的肩胛处,此刻却是一片刺目的暗红。

纱布早已被不断渗出的鲜血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肉上,边缘甚至有些发硬。

浓烈的血腥味瞬间直冲鼻腔,像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了齐小川的胃。

他眼前发黑,熟悉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脚下更是不受控制地发软,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喉头一阵翻涌,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当场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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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周砚如今身份和处事风格,大伤小伤……私人助理一事,真的非常具有挑战性!

周砚正背对着他,仿佛毫无所觉。

他走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下,动作间牵动了伤口,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声音却依旧平稳。

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戏谑:“我们现在,究竟谁才是伤员?”

齐小川深吸一口气,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和那股令人作呕的眩晕感,白着脸走上前。

他伸出微颤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揭开那层被血浸透的纱布。

当粘连的布料被剥离,露出底下狰狞的伤口时,齐小川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弹孔,边缘翻卷着,深可见骨。

周围皮肉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显然刚才那番激烈的打斗让伤口严重撕裂,甚至有感染迹象。

鲜血还在缓慢地往外渗。

齐小川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都伤成这样了,刚才打架时这人愣是没吭出一声!

连眉头都没多皱一下!

一路上更是沉默得像个没事人!

不愧是“周阎王”,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不敢再看那恐怖的伤口,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拿起旁边备好的清水和干净布巾,屏住呼吸,开始清理伤口周围的血污。

每一次擦拭都异常轻柔,生怕再弄疼对方。

但指尖偶尔不经意触碰到滚烫紧绷的皮肤时,齐小川自己的指尖也跟着微微发颤。

周砚始终沉默着,只有在他动作稍重时,背部肌肉会瞬间绷紧,呼吸微不可察地一窒。

除此之外再无反应,仿佛那具身体不是他的。

清理完毕,敷上止血消炎的药粉。

整个过程齐小川都像在走钢丝,精神高度紧张,额角渗出的冷汗几乎和伤者的血一样多。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缠纱布。

齐小川拿起长长的纱布卷,却僵在了原地。

看着周砚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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