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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一样,平时也不会要他做饭了,更没时间跟他一起吃饭,有时候他下班了阿忒司都没从实验室里回来,这大半个月,阿忒司几乎没有找他,好像是——他成了阿忒司生活中那个多余的部分。

在上京大之前,阿忒司的生活很小,他占了很大一部分,可上了京大之后,阿忒司的生活变得宽阔,而他是很小的一部分。

之前,阿忒司依赖他、需要他,可是现在,他好像不被需要了。

在实验室里,司景看见他和一个男人相谈甚欢,他们志趣相投,肯定有很多可聊的吧。如果他今天没来,阿忒司会不会跟他一起吃饭?那个人也知道阿忒司喜欢吃什么吗?阿忒司会吃他做的饭吗?阿忒司会……

酸涩的味道一点点没过心脏,司景感到心口抽痛,涌出一股暴虐的怒气,几乎想要撕碎脑海里那个陪伴着阿忒司的人影。

司景意识到,即使未来,阿忒司真的找到一个他喜欢也喜欢他的人,想要跟他解除契约,他也做不到放手。

人们常说爱到最后是成全,可是司景怎么做得到。他怎么能把自己的心割舍?

他终究是人,不是神,做不到毫无芥蒂地摒弃爱意,更不能无私地让出爱人。

他曾经有过太多顾虑,那些顾虑被阿忒司一个个打碎,到最后,只剩下一个——阿忒司真的喜欢他吗?魅魔的喜欢可信吗?他曾经害怕被当做一个玩物,短暂玩弄后就被遗忘在时光的长河中。

现在他不害怕了,不论是玩物还是情人,他总得拥有。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忒司找到一个新的玩物,或者是情人。

司景的眼眸变得深沉,他想要把阿忒司锁在屋子里,让他哪里也不能去,让他的生活里只有自己。各种黑暗的想法转来转去,最后,司景牵住阿忒司的手。

他是个胆小的人,不敢用自己短暂的生命去留住阿忒司,爱意总是如鲠在喉地卡住,于是只能用自己的所有去试图打动他。

司景蹲下身,额头贴着阿忒司的手背,如同宣誓一般,司景轻声说:“你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愿意给你。”

怎么突然这么郑重。阿忒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就是没怎么吃饭吗?需要这样做?

“不要离开我。”司景抬起头,一手捧着阿忒司的脸,干涩道。

阿忒司茫然地眨眨眼,手不自觉放到了司景头上,生涩地揉了揉。

他知道司景喜欢他,想要跟司景在一起,阿忒司一直尝试用“勾引”的方式让司景那层坚硬的壳破碎,让他主动跟自己表白,可是百般尝试都无果。

他跟司雁浓聊过,知道他的意思。

人们对于潜意识里自己拥有的东西总是下意识地留存在自己最满意的时候,司景止步不前,是因为他觉得现状就已经很好了,他害怕前路上会出现的东西。只要让他恐慌、害怕,恐惧失去之后,他会抛下之前为自己设下的所有规则,勇敢地向着自己奔来,毕竟爱意总是伴随着危机感和独占欲。

可是阿忒司不愿意这样做,即使他可以恰如其分地控制着这之间的距离,他也不愿意将司景的爱意如同某种可以肆意玩弄的玩具一样对待。司景将他的爱意看得那样珍贵,那样小心谨慎地对待,他也不能轻视。

而现在,在他完全没想过的情况下,他感觉到,司景表面的硬壳在一点点破碎,他终于愿意舍弃固步自封的禁锢、顾头顾尾的忧虑,把自己暴露在风雨中,迎着劈头盖脸的狂风暴雨,司景终于义无反顾地抱住他:

“如果你要有一个喜欢的人,要有一个能陪伴着你的人,那个人能是我吗?”

第56章 玫瑰

阿忒司的心口突兀地震动了起来,从诞生以来,他从没有听到自己心脏发出那样激烈的动静,仿佛心脏中千万只蝴蝶扇动着翅膀,要挣脱束缚着他的血肉与骨骼,跑到某个人的手心才好。

他有些头晕目眩,回握住司景的手时还没缓过来。

“从来都只有你。”阿忒司说。

这只是一天中再平凡不过的一个夜晚,司景冲动地说出了那句话,连一束花都没来得及准备,在他浑身僵硬,手足无措的时候,阿忒司就这样用最完美的答案回答了他,于是司景的身体从与阿忒司紧握着的手开始回暖,僵硬的地方一寸寸变得柔软。

司景才二十二岁,再老成也终归是青年,此刻不受控制地站起来,有些恍惚又有些急切地想着,还缺些什么呢?

他拿出手机,开始在上面操作。

“你在干什么?”阿忒司问。

“给你买花。”司景放下手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订购了明天早上的玫瑰,你还想要什么?”

阿忒司坐在床边,司景蹲在他身边,比他矮一个头,身上还穿着白衬衫与西裤,贴身定制的服饰勾勒出他身上紧绷但是不夸张的肌肉线条,目光认真地凝视着他,像一泓沉静而深沉的湖水。刚确认了关系的恋人就这样陷在对方的目光之中,仅有几寸的空间被粘稠而暧昧的空气充斥着,某种情感在其中缓缓发酵。

阿忒司弯起眼睛,“我现在缺一个吻。”

司景的耳朵染上粉红,手抚上阿忒司的后颈。

那节脆弱的脖颈温顺地贴在他的手掌之中,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司景仰起头,一点点贴上那张红唇,柔软的唇瓣相贴,司景轻而缓地舔舐,品尝着舌尖的甜蜜与柔软,一寸寸品尝一般吮吸。

阿忒司被这磨人一般的小动作弄得如同隔靴搔痒,终于,舌尖顶开唇瓣,司景开始攻城略地。唇舌纠缠间,魔核好像被温泉浸泡着,阿忒司浑身发软,滑下床,几乎倒在司景怀里,两人的上下位置一下子被颠倒了。司景分寸不让,按着怀里的阿忒司,一边吻着,一边看着阿忒司满脸嫣红的模样,心旌神摇。

不知道多久以后,司景抬起头,阿忒司的唇瓣已经完全红肿,脸颊粉红,眼神迷离。魅魔浑身上下过于敏感,尚未进过食的魅魔就这样被一个吻弄得丢盔弃甲,不能自己。

心口躁动,司景的渴望愈发旺盛,紧箍着阿忒司的腰,肌肤相贴,缓解了几分燥热。

司景没忍住,又低头亲了亲他,心都软成了一滩水,“好乖,宝宝。”

像是克制不住自己,司景又在阿忒司的唇角、脸颊落下细碎的吻,舌尖卷走阿忒司眼角的水光,司景终于把阿忒司抱起来,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很晚了,睡吧。”

第一次吃这么饱,阿忒司还懵着,躺在被窝里,早已没有了说着“缺一个吻”时的游刃有余。

司景在阿忒司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晚安,宝宝。”

第二天早上,阿忒司是被浓郁的香味唤醒的。走出房门,他看见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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