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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应该成亲了吧?」
继国缘一没回答。
你:「你的妻子孩子呢?」
他依旧不出声。
你:「他们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啊……是不是因为你太忙了,根本没时间留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就让他们统统回到老家了?」
他还是不出声。
你:「你们继国家的男人,都是这样没用,三棍子打不出一声屁来。不过,你们讨人嫌就讨人嫌好了,我会对他们好的。把他们接过来吧,我会帮你照顾……」
结果,你刺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他怔怔流下泪来。
你瞬间息声。
「……我把她们弄丢了。」
继国缘一无声流泪。
深赫色的眼底露出显而易见的悲伤。
仿佛透过你的身体,看见了某个人的影子。
……这还是你第一次看见他流泪的样子。
有那一瞬,你几乎也要感同身受流出泪来。
可很快,你就从这种没必要的软弱情绪中抽离,倏然站起身,丢下他披到你身上的红色羽织,丢下句「真是无聊」,转身就走。
还不等你抬脚越过他,却被他牢牢抓住手腕。
你侧目望去。
继国缘一:「……你过得开心吗?」
你皱了皱眉。
他一个理性到淡薄的挂逼,问个屁的感性问题呢!
心下不快。
一点点从他手里抽出手:「开心,当然开心,我每天都要开心死了。」
继国缘一没有松开。
你面无表情盯他。
见他还不愿意松开,就干脆掏出守在襟前的桧扇,递到他眼前:「不过,如果你能把这个东西,当着你哥哥的面交给我,我肯定会更加开心。」
继国缘一愣住:「……会更开心?」
你微微颔首。
继国缘一这才松开你。
他双手捧着你的桧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34章
事情正如你预料的那般。
翌日清晨。
继国缘一把你贴身携带的桧扇,当着继国岩胜的面交还于你时,他脸色突然就变得异彩纷呈起来。
好看极了!
你坦然接过桧扇。
简单道谢,就让继国缘一先下去。
「怎么回事?!」
继国岩胜望向你。
嘴角抿成一条线,第一次在你面前展露属于上位者的慑人威压。
饶是你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本能后退了一步,生怕他暴起伤人。
可很快,你就稳住了。
你不慌不忙展开桧扇。
半遮着脸,饶有兴趣欣赏着他冷沉的面容,眉眼微弯:「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继国岩胜眉头紧皱。
你:「东西丢在他那儿,他送还给我,很正常吧?」
继国岩胜:「怎么丢的?」
你笑眯眯:「你猜?」
继国岩胜目光一凛。
有那么一瞬,他似乎是想要发火。
可很快,他就猛地背过身去,不再与你对视,只能听见他低沉压抑的声音缓缓传来:「羽衣,你要记得,你是继国夫人,万事要以继国家为重。」
你差点没乐出声。
笑死!
他一个家主,家业妻儿说舍就舍了,现在竟然还好意思指点你怎么做合格的继国夫人?
「你在教我做事?」
你倏然合上桧扇。
扇骨落在掌心,发出清脆的飒响,「既然非要去做什么猎鬼人,那你最好搞清楚一点,无法庇佑家族的家主,与死人无异。」
「不要再用继国家主的身份发号施令。」
「如果不服气,现在重新做出选择还不晚:一是自己来,不要寄希望于我;二就是乖乖闭上嘴巴,不要惹我生气。」
「岩胜,你选哪个?」
他避开了这个问题。
用复杂失望的眼神扫了你一眼,仿佛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女人:「羽衣,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你笑了。
慢悠悠晃到他跟前。
指尖捏着扇骨,轻浮挑起他的脸:「这样才像是一家之主啊。不然,你希望我整天以泪洗面,卑微地祈求你回心转意吗?」
「你们男人可真是奇怪……」
「希望女人是个人,却又不希望女人真的是个人。」
这样说着,你踮起脚尖,贴在他耳边,湿润温热的气息吹拂着他敏感的耳垂,语气真诚又困惑,「要我说,虽然你们都是些没用的废物,尽会惹我生气,但你弟弟,确实比你强……各方面都比你强。」
「岩胜……」
「当初继承家主之位的,怎么不是处处比你强的弟弟呢?……该不会是你父亲脑子不好使吧?」
你踩着他的逆鳞蹦迪。
可继国岩胜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错。
即使被你从头否定到脚,甚至拿他的心理阴影取笑,他也没有恼羞成怒一把掐死你。
呼吸凌乱片刻,很快就又恢复正常。
他掌心抵住你额头,将你从身上推开:「缘一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
你将手里的桧扇开开合合,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声响,「……那是哪样?」
继国岩胜默了默。
他没再跟你纠缠,径直走了出去。
你站寝室门口。
侧着头,瞧着着他略显匆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廊屋拐角,不以为意地摇了摇手中桧扇。
他不会立刻崩溃,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可是从小生活在他父亲的高压统治之下,这样都没有长太歪,足见心理之强大。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从一开始,你就没试图做他的ser。
你根本比不过继国缘一。
而他的心、他的意志、他的灵魂,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是继国缘一的形状了。
妄图取挂逼而代之,是非常不靠谱的事。
你只会用他的ser,给予他全方位无死角地真诚否定,等他承受不住崩溃自杀,你跟孩子自然可以重新获得顺遂幸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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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家主之位传给尚且年幼的长子后,继国岩胜揉了揉抓着他衣袖不撒手的长子脑袋,叮嘱了一句「要听母亲的话」,就头也不回地跟着继国缘一走了。
日迫西山。
你搂着玩累睡着的幼子,坐在廊檐下,百无聊赖眺望着天边绚丽的晚霞,耀眼的霞光将你丝制的打褂都染成鲜艳的红色。
很快,长子从前院回来。
你笑盈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长子挥退家臣,坐到你身边发呆。
不知过了过久。
他似乎终于鼓起勇气,不确定问出声:「母亲,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父亲才会不要我们?」
「当然不是!」
你吓了一跳,很吃惊,「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