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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土传来的优良传统。」

「不是好东西我都不舍得给你。」

「妈妈爱你,爱得就是这样真挚又纯粹!」

可两面宿傩已经吃够了你给的苦,无师自通反驳:「……究竟是谁,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日日夜夜向神明祈祷最好生出个女孩儿的?」

你毫不心虚:「那是谁?反正不是我。乖宝,妈妈好真的爱好爱你的,你千万不要信了那***玩意儿的话,以至于误解妈妈对你的爱!不然,妈妈肯定要心痛而死!」

两面宿傩无语。

你嘴里的***玩意儿,很明显就是他的父亲。

可那些事根本不是父亲跟他说的,而是他不小心偷听到了女房们的谈话。

虽然,他的父亲足够恶劣,但随着年岁日长,他也逐渐明白,你这个母亲也不遑多让。

甚至,更胜一筹。

就像现在

新年祈福。

在聆听过大晦日的钟声后,你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撩起市女笠上的苎麻垂绢,冲他露出笑盈盈的微笑,示意他伸出手。

两面宿傩不明所以。

还以为你是怕他走丢,乖乖照做。

不曾想,你手指意外灵活地顺着女式和服宽大的袖口伸进去,直接用冻得冰凉的手指抓住他手腕,看着他凉得缩脖子,哈哈大笑。

一点也没有母亲该有的温柔稳重。

两面宿傩再也绷不住。

将四只手在雪地里冻得冰凉,报复性地统统伸进你袖里。

这种母慈子孝的生活,止步于两年后的初春。

那时候。

你喝了酒。

正躺在被春日晒得暖洋洋的廊檐上,睡得晕晕乎乎,确突然被人用力推醒。

你迷迷糊糊睁开眼。

就瞧见自己的心爱的大儿子,正瞪着极具克苏鲁风情的眼睛,严肃地审视着自己。

「怎么了?」

「你做梦了?」

你很茫然。

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问,只好回答:「没有啊……是我说梦话了?」

两面宿傩又看了你好一会,才扭过头,别别扭扭开口:「没说梦话,只是你打呼了,还好大……下次注意点,不要再喝酒了,呼噜声真的吵死人了。」

你从地上爬起来。

笑着抱住他脑袋,使劲亲了亲他额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两面宿傩好不容易才从你手里挣扎出来。

赶紧离你远远的。

生怕自己又被你逮过去。

他一边摁着自己被你搞得凌乱的头发,一边吐槽你果真如鬼舞辻无惨所言,不如其他贵女娴雅端庄,他不由怀疑你之前有过失败的婚姻,所以,才会在得到勉强会包容你的鬼舞辻无惨后,即使切缘了,也要跟他藕断丝连。

你忍俊不禁:「我跟他藕断丝连,哪里是因为有过失败的婚姻,而是单纯因为你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罢了。」

两面宿傩:「……也没有在意的其他男人?」

你:「在这个世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最在意的只有你。」

得到你的回答,他似乎终于放松下来,开始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躺回地上,目光触及不远处硕大无朋的绯色樱花,想了想:「想吃樱饼……最好是用刚采下的樱叶和樱花制作,多放点糖,我嘴里难受。」

「你要求真多!」

嫌弃说完,他起身就走。

你:「你还小,不要乱动炊具,小心受伤。」

两面宿傩:「知道了。」

而这,就是你们此生最后的对话。

第30章

鬼血侵蚀完全是钝刀子杀人。

一边破坏,一边重塑。

你能清楚感受到身体正在从内部崩坏腐朽,可从外面看,你还是光鲜亮丽。

早些时候,疼痛尚能忍受。

可到了后面,你经常疼得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有很多个夜晚,你都忍住灰心丧气地想,不如算了,重开好了。

可每一次,你都坚持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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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沉浸摸鱼无法自拔的娇娇,都不止一次感叹你可真能挨。

鬼舞辻无惨作为最清楚你身体状况的人。

在见证了你一次又一次地挣扎后,也开始用古怪的语气问你为什么不肯死。

到了后来,他脑子都变得好用起来,怀疑起你曾经的用心。

毕竟,你在他病中垂死的时候,可是不止一次用甜美的话语,劝他放弃痛苦的活着,跟你约定来生。

他会质疑是很正常的事。

可你在剧烈又持久的痛苦折磨下,情绪变得非常脆弱敏感。

被他这么问到脸上,你内心满是怨恨和迁怒,非常想爬起来把他嘎了。

可岌岌可危的理智提醒你,不要做得不偿失的事。

你死了是小,万一他迁怒你的孩子呢?

你可太知道他什么牌子的狗东西了。

不得已,你只好强忍怒火,拉着他的手,迎着他探究的视线,颤巍巍告诉他:「因为我是一个母亲……没有一个母亲,会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让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漂泊在这世上……我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

鬼舞辻无惨这才停下了逼问的脚步。

你本以为自己还能撑下去。

你本以为自己还能撑很久的……

****

「不要哭。」

意识逐渐从混沌中苏醒。

你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年轻沉稳,却充满着温柔的安抚意味。

你缓缓拾眸望去。

视野中黑暗褪去,黑白分明的眸中清晰映出那人高挑挺拔的身影。

黑发。

赫瞳。

容貌英隽俊朗。

此时,他穿着肩衣袴礼服,半敛着眉眼,跪坐你跟前,生着茧子的手指,耐心地一点点拭去你脸上的泪痕。

神情沉静又严肃。

仿佛不是在给你擦泪,而是在处理什么重要的公务这种奇异的态度,看得你微微发怔。

「我会成为合格的丈夫。」

抹去你眼尾最后的一丝水迹,他抬起头,跟你四目相对,赫色的眼瞳直直望入你眼底,语气也是那般郑重其事,「你无需担心未来。」

「你将是继国家唯一的女主人,没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而我,有生之年也不会再纳娶其他女子,这里只会有你我两个主人。」

「百年之后,继国家业也交给我与你的孩子。」

「所以」

「别哭,往后岁月,我都会陪你一起。」

你怔愣不已。

一方面,你还没有从自己骤然离世的情绪回过神;另一方面,则是你从来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听到如此真挚且守男德的话!

以至于侧脸被他生着茧子的指腹刮得生疼,你都忘了躲闪。

而也就是这么失神的瞬间,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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