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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形却异常飘忽!

你瞳孔骤缩!

明明已经吓得心脏直抽抽,可你却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小鸡仔,徒劳瞪大眼,僵硬的声带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你的视线,缓缓拾起头,美丽的面容展露出女鬼经典的怨恨憎恶神情。

“就是你们吗?”

“我全心全意对待源氏,不曾想,他却被你们这等不知羞耻的下贱女人蛊惑了心神!”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风飒的一下从那女子身后吹来,无数黑色阴气涌入寝殿,昏暗的灯台瞬间熄灭,寝殿里陷入漆黑。

你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

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隐约感觉有什么在向你扑来,头发和衣物被狂风裹挟着向后飘飞。

救生本能迫使你下意识抬起手臂抵挡,却没有挡住任何东西。

你当即一愣。

饱受惊吓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思考这是怎么回事,就被无形之力死死扼住脖颈!

力气之大,你甚至都能听见自己颈骨正在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无法呼吸的痛苦,让你极力挣扎。

然而,无形之物非人力可及,你根本触碰不到,自然也就无从解脱。

越来越可怕的窒息感,一点点夺走你的意识。

你能清楚感受到,自己正在迈向死亡,脑海也开始上演回马灯……



不甘心!

我马上就要成为富婆,过上打工人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凭什么死!

为什么要死!

怎么……可以这么憋屈死!

念及此,你狠狠咬住牙关。

口腔里渗出一股股甜腥,仅存的理智之弦一点点崩裂断开。

马德!

谁想我死,我就先让谁死一死!

工人爷爷永不服输!

愤怒驱散恐惧。

心中燃起不灭的暴烈之火,汹涌的杀意顺着血管便袭全身!

你一把撕碎碍事的走马灯。

也不知道眼睛适应了黑暗,还是强烈的情绪让你暂时开了眼,你不仅能看见黑雾缭绕的女鬼,更可以触碰到她了。

你当即以更加凶恶的姿态,狠狠拧住她胳膊,反手一折,就在女鬼痛苦的惨叫声中,将其顺势按在身下。

你骑在她身上,狠狠薅住她漂亮的长垂发,用力撞向铺着柔软叠席的地面。

“狗杂修!”

“狗杂修!!”

“觉得源氏糟蹋了你的感情,你就去把他杀了啊!这样我也能高看你一眼,可你现在变鬼迁怒其他人,算什么本事?!”

“被男人伤害了,不思伤害回来,只敢搞女人、搞女人!”

“马德……”

“马德!”

“你朝谁撒气呢!你妈的朝谁撒气呢!我问你他妈的朝谁撒气呢!!狗杂修,我告诉你,你挑错软柿子了,焯你爹的!拉老子雌竞,老子他妈直接搞死你!”

“去死啊!”

“只敢雌竞的臭傻逼!!”

人精神亢奋到极致的时候,是说不出来话的。

你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无数激烈的垃圾话在脑海翻涌、咆哮、刷屏!

这也就导致了,即使你的身体亢奋发抖,下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留情。

甚至,只要一想到你好好一个打工人,两辈子的梦想好不容易来到触手可及的实现时刻,却差点因为一个不开眼的雌竞狗破灭,你就气得眼前发黑,整个人都恨到不行!

别说你跟源氏没有关系,就算你跟源氏有关系,也不是她害你的理由!

极致的愤怒之后,是亢奋到近乎冷酷的无情。

你知道这样对待别人不好。

可动作却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唔。”

那厢,夕颜悠悠转醒。

察觉到你不在,她仰起头,四周寻找你的身影。

寝殿里黑漆漆的,她本就睡眼惺忪,现在就更加看不清了。

她使劲揉了揉眼,含混不清地呢喃:“怎么了,羽衣?我好像听到什么砸在地上的声音……”

“没事。”

你背对着夕颜。

回复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异常。

可实际上,你正一手薅住女鬼的头发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有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可方便了你,一手拾起之前挣扎时掉落的泥金桧扇,面无表情贯穿身下女鬼的头颅,她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就随风散去。

你甚至还有心情胡思乱想。

感慨量子力学果然远胜于封建迷信。

发泄完毕,你脸上的冷意也悉数散去,回复的声音一如既往柔和:“从外面跑来了一只茶婆子,把我吓了一跳,现在已经处理好了……没事了,我们继续睡吧。”

“嗯。”

夕颜乖乖应声。

她没醒盹,感觉到身边之人回来了,就朝你这个方向挪了挪,和你依偎在在一起,很快又睡过去,自然没瞧见你脖子上红肿的掐痕。

你睁着眼睛。

听着身侧夕颜平稳的呼吸声,没有丝毫困意。

一方面是脖子上有伤,一呼吸就疼;另一方面是精神有点亢奋。

平日里,你连虾都不敢杀,如今却能冷静地捅穿封建迷信,可见……你的确是个不畏惧牛鬼蛇神的合格工人爷爷。

这样胡思乱想着,直到临近破晓,才得以眯了两眼。

起床后,夕颜一眼就注意到你脖子上的青紫的痕迹,惊呼出声,忙上前观察,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是过敏。”

夕颜目露迟疑。

她不是傻子。

可你说得太理直气壮,以至于她由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少见多怪了。

你:“我对虫子这种脏东西过敏。你忘了吗?昨天晚上,我还特意起来打虫子来着,就是这个原因。”

夕颜这下终于信了。

转而忧心忡忡道:“看起来好严重的样子,你先呆在这里,我去让人找个医师过来给你瞧瞧。”

说罢,也不等你拒绝,就飞快跑了出去。

等到她的身影彻底从游廊深处消失,梅一边给你梳着头发,一边轻声询问:“昨天晚上,您是遭遇了什么危险的事儿吗?”

跟夕颜不一样,梅绝不会将过敏跟掐痕认错。

你侧目望向她:“你守在外面,没听见可疑的动静吗?”

梅认真回忆了一番,摇摇头。

你不由咋舌。

这封建迷信还挺凶。

腹诽完,也没再瞒她,将昨晚的事大概跟她说了一遍。

正好你也想找个人吐吐槽,缓解缓解情绪,

“多亏神佛庇佑,幸好您没事。”

梅念了谁佛,转而庆幸,“这种因嫉妒而生的鬼,大概都是非常难缠的。所幸您跟源氏没关系,而我们今日就要离开了,往后,应该不会被她骚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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