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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恼羞成怒:“谁准许你睁眼的!不准看我!”

他慌忙捂着你的眼睛,牢牢挡住那两道令人坐立难安的视线。

你实在没忍住,闷笑出声。

在小公子发出更多不讨喜的谴责之前,你干脆反客为主,擒住他的手,转而将他摁在身下。

小公子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跟你交换了位置。

然而,不等他紊乱的心跳的恢复节奏,就在你的动作中,再也说不出色厉内荏的指责话语。

你俯视着慌张的小公子。

他像极了你曾短暂得到的雏人偶。

精致、脆弱、苍白。

急促的喘息、泛红的眼尾,更让他秀气的容颜染上近乎妖异艷色。

如梦中花、水中月。

令人不自觉想要攫取更多……

这样想着,你抿唇莞尔。

抬手拨开他凌乱的微卷鬓发,温暖的指腹顺势滑下,轻轻揉捏他的耳垂,感觉指下的身体更紧的绷起来,内心突然就涌出恶劣的情绪,在他惊惶无措的注视下,欺身压下……

你轻轻蹭了蹭他鼻峰,微凉的鼻尖缓缓下滑,游移至他线条优美的下颌。

小公子喘息愈发急促。

湿漉漉的眼睛失去焦距,茫然注视头顶上方纷繁华丽的天棚。

你长睫微垂。

黑白分明的眸子安静幽寂,像是林间深潭。

此时,寝室里摇曳的昏黄烛光,缓缓落在你平静无澜的眼底,漾出讳莫如深的微光。

停驻片刻。

你试探着俯下身。

可你还没来得及再做什么,小公子就哆嗦着身体,狼狈地哭出声。

……

……

你披衣起身,望着蒙头蜷缩在薄被里,无助哽咽,仿佛没脸见人的小公子,唇角抽搐着不停上扬,你赶紧摁住嘴巴,清了清嗓子,压下来到喉头的闷笑。

“别哭了。”

你轻拍他的背,被他愤怒躲开,“阿娜塔,这有什么好哭的?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你不行。再说了,我们可是夫妻啊,你没必要为此对我感到抱歉。”

“而且,我喜欢的,就是不行的你。”

“阿娜塔,开心一点嘛。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嫌弃你,所以,你真没必要在意这种小事。”

“哭什么的,就更没有必要了。”

你不安慰还好。

一安慰,小公子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你很自责。

但……他痛苦流泪的样子真可爱!

事后,小公子试图找回场子。

可就他那副破败的身体,根本维持不住他应有的体面。

你安慰他:“比上次多坚持了一息,已经棒了,真的。”

小公子崩溃:“你闭嘴!”

小公子突然想起什么,顶着凌乱微卷的发,猛的从薄被里爬出来,泛红的眼睛阴恻恻盯着你:“不对,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熟练地仿佛早已做过千百次。

你:“唔,大概是我天赋异禀吧。”

小公子捶床大怒:“羽衣!”

“开玩笑开玩笑,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眼见把他撩毛,你也不慌。

慢悠悠屈起右腿,将右手枕在膝盖上,白襦绊的单衣因为你的动作微微散开,露出脖颈处珠玉般雪白柔嫩的肌肤。

你认真凝睇着眼前的小公子。

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楚倒映出他的模样。

柔软红润的唇瓣微微翕动,便吐出无比正经,却格外撩人心弦的回答。

“无惨,我喜欢你。”

“身为深爱你的妻子,我想要讨好你,想要你快乐……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小公子被你问得一愣。

喜欢吗?

自然是喜欢的。

生而为人,谁不喜欢被讨好?

只是……

“当然不喜欢!”

小公子重新躲回被窝,用紧张到发抖的背对着你,“都怪你!都怪你如此轻浮!就像蛊惑陛下的玉藻前,总是勾引我!我本来不是这样的!”

你:“是是是,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小心气坏身子,以后就更不行了,那该多可悲啊。”

第7章

小公子真的要被你气死。

怼也怼不过,打还打不过。

干脆赌气跟你分房睡,不想看见你的脸。

你也不勉强。

无法继续欣赏小公子的泣颜是有点遗憾,可谁会拒绝跟温柔漂亮的女房们贴贴呢?

你纵情享受着软玉温香。

没几天,小公子就又开始作妖了。

他怒发冲冠,在你寝室里摔摔打打。

最后,形容狼狈跌坐地上,西子捧心般捂着心口气喘吁吁。

每一次,你都忍不住担心他会不小心直接把自己气死了。

偏他还要愤怒谴责你:“我把你赶走,你就抱着女房们睡得香!没良心的混账东西,这种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你无奈:“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你身体原本就不好,再被我糟蹋几次,以后再也不行倒是其次,要是身体垮了,我很担心主母大人她们会把我当做狐狸精抓起来,烧死……”

小公子小脸先是一红,紧接着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出离了愤怒冲你咆哮:“谁被你糟蹋了?!麻烦你搞搞清楚,就算是糟蹋,也是我糟蹋你!!……不、不对!羽衣,你这个该死的混账玩意儿,再胡乱说那些下流轻贱的词,我就杀了你!”

你灵活躲开他胡乱丢过来的杂物:“好嘛好嘛,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气大伤身,我会心疼的,乖~”

梅雨时分。

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雨丝般的稠密雾霭。

夏衣不可避免染上水汽,挂在身上,沉甸甸,缀得人心情都晦暗起来。

你身为正常人,都觉得浑身不得劲。

罹患绝症的小公子,情况只会更坏。

不仅没了证明他不行的心思,还整日缠绵病榻,状态异常痛苦。

咳血、哮喘、湿症、风邪……大病不去,小病不断。

有好几次,他连药都用不进去。

寝殿前的庭院里,更是日夜不休焚香,举行着神道祭祀、驱邪的法事,悲伤的气氛笼罩整座宅邸。

你自觉酝酿出眼泪,就等着他一命归西,第一个哭昏过去。

可每一次,他都顽强地撑了过来。

你震惊他的生命力。

却又苦恼他怎么都不肯死。

直到出梅,小公子才逐渐摆脱濒死的状态。

黄昏时刻。

绚烂的云霞铺满天空,炽烈的霞光将庭院都照成碎金的颜色。

小公子终于从旷日持久的低烧中苏醒过来。

他额上满是淋漓冷汗,双眼失去焦距,好一会儿,才终于在你脸上聚焦。

他扣住你的手。

掌心湿滑,指节冰凉,像条命不久矣的蛇。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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