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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反正王有富后脑狠狠砸在灶台尖角而导致死亡,对方看到血之后吓得失了魂,慌慌张张处理拖动尸体、装进麻袋里,然后趁着没人掩埋了尸体。

尸检报告那么清晰,很容易推演出整个案发过程。

郑瑜点了点头:“好,那接下来,我们定范围。”

姜凌退回座位,把定范围这个任务交给了郑瑜。

郑瑜与姜凌的正式合作,始于平安里小区的豆浆投毒案,郑瑜也在那次历练中将三定侦查法深深刻在脑海之中。

郑瑜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将嫌疑人的名字逐一写下。

“案件定性为过失杀人,我们排查了死者的社会关系,其中具备作案时间、与死者有过节的嫌疑人一共有五名。老板娘葛翠萍、大厨刘彪、杂工毛大力、高利贷债主赵老六、被开除的前员工孙小军。”

从老婆、合伙人、员工一直到债主,嫌疑人竟然有五个!

众人都暗自摇头。

这个王有富还真是处处结仇啊。

郑瑜道:“这里,还真的要表扬一下梁九善。他在顺来餐馆对面的杂货店做临时工,及时发现问题报警,不然等到店铺装完修、垃圾场被掩埋,一切都晚了。”

找不到尸体、现场完全被破坏,再加上王有富的家人不追究,最后多半就是个“失踪”。

姜凌点了点头:“等梁九善入学,市局给他颁个奖吧。”

不管是“见义勇为”奖、还是“热心好市民”奖,总之是个荣誉。

被郑瑜和姜凌点名表扬的梁九善,正在家里琢磨着怎么处理小宇的抚养权问题。

他一回到家,就见到了拉着小宇默默掉眼泪的林晓月。

林晓月舍不得小宇这个弟弟。

她是独生女,小时候最害怕的就是爸爸打妈妈,后来好不容易爸爸意外去世,她和闻秀芬相依为命的那几年也过得战战兢兢。

因此见到同样遭受过父亲家暴的小宇,林晓月内心狠狠触动,一心想要保护好这个可怜的孩子。似乎……保护好小宇,就像是回到过去挽救那个哀哀哭泣的自己。

原本一切都好。

闻秀芬拿到了小宇的临时监护权,小宇乖乖巧巧喊她一声“姐姐”,姐弟俩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玩耍。看着脸上笑容越来越多的小宇,林晓月觉得自己很幸福。

可是,小宇的爷爷奶奶过来了,吵着闹着要把小宇带走。

连派出所的警察都没有办法,只能采取“拖”字诀。但林晓月从妈妈那忧愁的表情猜到,想让小宇继续留在自己家,困难很大。

闻秀芬带着小宇去省城治病的时候,林晓月就住在梁家,和梁家姐弟关系很好。她知道梁九善鬼点子多,便牵着小宇的手来找他出主意。

听完林晓月的话,梁九善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张明辉案破了,姜凌却还是不开心。

像姜凌那样责任心强的好警察,肯定一心想着“帮人帮到底”,如果不给小宇一个好的安排,姜凌会良心不安。

梁九善眼珠子转了转。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警察走的是正道,但有时候遇到像小宇爷爷那种自私、刁钻的人,走走暗道也不是不可以。

梁九善悄悄对林晓月说:“你这样这样……”

林晓月越听,眼睛越亮。

等到梁九善把计划说完,林晓月整个人都轻松下来,重重点头:“好!九善哥哥,我听你的!保证完成任务。”

牵着小宇的手,林晓月蹦蹦跳跳地走出梁家,和刚来时双目含泪、面色沉重的模样完全不同。

第100章 灾星

小宇的爷爷自然也姓张, 名字很有气魄,叫张占山。没错,占山为王的占山。

奶奶的名字很有乡土气息, 叫吴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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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占山来晏市这段时间, 一直住在牡丹毛巾厂分配给儿子的那套筒子楼老房子里。从农村大青砖房到筒子楼, 张占山和吴春草都感觉不适应。

房子不接地气、太逼仄、邻居们不友好……

总之,张占山觉得城里的生活也就那样,还不如回农村住得自在。如果不是为了把那个能够每个月拿什么专利费的“金孙”弄回家,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个破房子里一住就是半个月。

儿子张明辉进看守所了,孙子没人照顾, 爷爷奶奶把孙子接回去——原本张占山以为很容易的事,却不料艰难无比。

先是毛巾厂领导拿腔拿调, 说什么要开除张明辉,他的财产得留给小宇。

然后是楼下那个闻秀芬,拿出什么民政局开的《临时照料委托书》,说她现在是执证上岗, 不能把小宇交给他们。

派出所那两个小年轻更是拉偏架,说小宇现在心理创伤严重, 必须每个星期去省城找专家做心理治疗, 不能擅自更换监护人。

最可恶的,是公安局那个叫姜凌的女警察, 她还拿出心理专家开的评估报告,说从小宇心理健康出发, 必须给他一个稳定、温暖的抚养关系。她甚至还说张明辉长期经受父亲家暴导致心理扭曲,因此才会走上现在的犯罪道路。

真是没天理了!

农村里哪家当爹的没打过儿子?要不是有他张占山这么强势的教育,怎么可能培养出张明辉这个有出息的大学生?

张占山完全忘记了,张明辉只是考了个技校, 后期能够读大专,全靠安小慧的辅导与支持。

张占山也自动忽视了,这个他引以为傲的“大学生”儿子,现在背负着杀妻、虐童、剽窃三项罪名,正在看守所里等待着开庭判决呢。

折腾了半个月,交通费、伙食费花了一大堆,可是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张占山有点急了。

这一天,吴春草买菜回来,语气略显神秘:“当家的,你说,咱家是不是冲撞了啥?要不要找个大神来做做法?”

张占山难得地没有吼她,坐在沙发上摆出大爷姿态:“瞎说!城里人不兴这个。”他其实有些心动,只是因为身处陌生环境,张占山有些不敢。

农村里搞迷信的多,但凡家里遇到点难事,都会找个大神做法驱驱邪。可是城里到处都是楼房,连人都认不全,到哪里去找大神?

吴春草和张占山做了几十年夫妻,张占山眉毛一动她就能知道他心情好不好。她给张占山倒了杯凉茶,这才敢给自己倒水解渴,行云流水般做完这套动作之后,吴春草坐在板凳上,仰望着张占山。

她被打怕了,张占山大刀金马地坐在沙发上,她压根不敢坐在他旁边,即使是板凳也只坐了一半,生怕挨打躲得不及时。

吴春草看得出来张占山心动了,便悄声说:“今天我出门买菜,听到几个小子在那里嘀咕,我捡了一耳朵。你猜,他们在说啥?”

张占山冷着一张脸,自顾自地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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