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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这样的话,本就没什么法律意识的闻秀芬更是畏惧警察如虎,总觉得派出所是林承德这种恶人的庇护所,出了事不敢声张,怕引来更残酷的报复。

可是昨天见到便装出行的姜凌、李振良,又得到刘浩然、周伟的帮助,她对警察的印象有所改观。尤其是姜凌说的“保护人民群众”那六个字,让她内心生出一丝企盼。

想到这里,闻秀芬悄悄问:“钱建设说和你们的姚所长称兄道弟关系好得很,是不是真的?”

李振良抬手在额头上拍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我们所长姓姚,为人正派,绝不可能和钱建设关系好,他那是骗你呢。”

闻秀芬看向姜凌,想得到进一步求证。

姜凌点了点头。

闻秀芬这才安下心来,小心翼翼地说:“你们昨天说自行车铃铛被偷,怀疑是我家晓月?我家晓月乖得很,绝对不可能做小偷。”

作为母亲,闻秀芬压根就不相信女儿会是人人喊打的“小偷”,可是有钱大荣的案子在前,她到底还是害怕了。

闻秀芬怕自己会连累到女儿。

她只读了三年小学、见识少,虽然心里爱极了女儿,但除了吃饭、穿衣之外,其余的忙根本帮不上。

她看不懂女儿的课本,听不懂女儿的话,面对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消瘦的女儿,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和她沟通交流。

如果警察不断逼问,或许闻秀芬还会生出逆反心理,拼命护着女儿。

可是姜凌态度和善,温柔知进退,事事点到为止,绝不强迫半分,这让闻秀芬感受到了“被尊重”。

正是因为被尊重,所以闻秀芬选择主动到派出所来。

姜凌察觉到了闻秀芬态度的转变。

她的心理防御已经卸下,她是真的在向自己求助。

这是个好的开端。

因为只有这样,姜凌才能帮助到闻秀芬,改变他们母女俩的命运。

第20章 坦白

姜凌拿出昨晚整理好的卷宗, 推到闻秀芬面前。

“我们辖区内共发生11起自行车铃铛案,都是凤凰牌原厂铜铃铛,一个价值约15元。物件虽小, 但因为多次发生, 影响恶劣, 市公安局非常重视,责令近期破案。”

和闻秀芬这类内心固执的人沟通,可以从心理学角度出发制造“神圣规则”错觉。

姜凌之所以强调“这是市公安局重视并责令限期破案的案件”,便是利用闻秀芬对权威的服从性,来让她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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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秀芬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这是给吓的。

“那, 那个……”嗫嚅了半天,闻秀芬才找回自己的思想,“你们查了吗?是谁干的?需要,需要我做什么?”

姜凌拿出一份记录, 指着上面的文字说:“通过对车把上的划痕,我们初步判断对方身高140左右, 瘦小、体弱, 使用发夹作案,基本保持每个月一次的频繁, 首次犯案为去年11月,报案人是钱建设, 他的自行车铃铛在家属楼下被偷。”

闻秀芬的心跳一下子全乱了。

所有的线索,都和林晓月能对应上。尤其是偷钱建设的铃铛这一条,一下子摧毁了她先前坚定的信念。

更让她心乱如麻的,是去年11月, 正是钱建设强迫她发生关系的时间点。

难道真的是晓月?

她知道了自己的事?

姜凌乘胜追击:“如果真是林晓月做的,那我猜她已经知道了你与钱建设的事,并且受到极大的心理创伤。她性格内向,这份伤害无处宣泄,表现出自我攻击。我看她消瘦得厉害,呼吸频率高,眼睛里有血丝、眼底泛青,这是气血两虚的表现。平时是不是失眠、厌食?”

这些话迅速击溃了闻秀芬的防线,她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泣不成声:“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救救我家晓月吧。我要带她去医院,她死也不愿意,再这样下去,我真怕她出事。”

李振良被闻秀芬的反应惊住,忙起身想要将她扶起来。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又不是古代衙门,不兴下跪。

闻秀芬却不肯起来,依旧执着地跪着,她不愿意与李振良身体接触,挪动脚步,一把抱住姜凌的腿,眼泪成串地往下落:“晓月不肯和我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劝她,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但我不想害了她。求求你们,帮帮我,帮帮晓月吧。”

姜凌被她一把抱住小腿,瞬间身体僵硬。

温暖的触感隔着裤子传来,灼热无比。虽说是同性的接触,姜凌依旧觉得不自在。

她弯腰扶住闻秀芬的胳膊,动作略显僵硬:“起来说话!”

闻秀芬很听姜凌的话,没有再跪,借力站了起来。

姜凌抬手指着椅子:“坐吧。”

闻秀芬老老实实坐下,但一双泪眼依然可怜巴巴地看着姜凌:“姜警官,你刚才说晓月气血两虚,你是对的。晓月晚上睡不好觉,从来不肯好好吃饭。看着她一天比一天瘦,我真的很着急。同事们也提醒过我,让我带她去看病,可是她不肯去呀,我怎么办?”

姜凌加快了询问节奏:“接下来,我问,你答。”

闻秀芬点头:“好好好,你问。”

姜凌:“你什么时间与钱建设确定关系?”

闻秀芬吞吞吐吐:“去,去年11月。”

姜凌:“你们一个月见一次面?”

闻秀芬艰难开口:“差,差不多吧,最开始也有一个月两次。”

姜凌问:“你们通过什么方式见面?”

闻秀芬闭了闭眼,她虽不愿意回忆那屈辱的过往,但此时此刻为了女儿也只能实话实说:“钱建设和我们毛巾厂工会的卢珍主席关系很好,每次都是周日,不管我上什么班,卢主席都会帮他传话,让我晚上九点去工会办公室,然后……”

姜凌看着她,目光沉静:“钱建设来毛巾厂是不是骑凤凰牌自行车?”

闻秀芬想了想:“嗯,他有辆凤凰牌的28大杠。”

姜凌再问:“铃铛声很响亮清脆吧?”

闻秀芬面色渐渐发白:“……是。”

姜凌:“你和女儿相依为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周日她全天在家,你有任何变化她能不知道?”

闻秀芬陷入回忆。

11月份正是秋凉之时,钱建设在月初的周日强迫她发生关系,她回到家后洗了一个小时的澡,全身皮肤都快搓烂,换了衣服之后她缩在被窝里一声不吭,当时晓月给她倒水,问过她怎么了,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流泪。

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晓月便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第二次周末她上中班,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上班,收到卢珍传来的消息之后她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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