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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没有必要的,当朝皇帝不是傻子,如果未来当真是三皇子登基,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至于周涉,顾敬山并不觉得自己会和他扯上更多的关联。
【景化六年年末,钟琮在甘州常驻,已经有将近半年时间。戎西的市场基本打开,双方的局面还算比较稳定。
钟琮从甘州与戎西的交易中赚取大量白银,并于年关前将半数财物运回京城。
消息一出,满朝文武无不哑然失声。】
萧宜春微微皱眉。
由此可见,公主本人的能力毋庸质疑。但……
他从一开始在意的就不是能力,而是天然具有弱势的公主,究竟能不能压住那么多如狼似虎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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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乱世之后,老臣个个有功。公主年少,更难压制群臣。
【与此同时,钟琮带来了另一个消息。远在北疆的雍州,当地段家不太安分,她的副手之一段有林主动告罪,和家族撇清关系】
顾寻辉忽然在顾敬山面前出现。她端庄坐下,优雅微笑:“父亲,我猜段家惹事,与你也有关系?”
顾敬山没有搭理她。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女儿还故意来问一句,也不知道什么心思。
段明渊则懵了,怎么又扯上我了?
天幕下嘘声一片,百姓们纷纷怒斥:“这些豪门贵族,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收他们的钱算什么?就该通通拉出去斩了!”
段明渊长子看了看天幕,又看了看父亲,只觉得他那张并不年迈的脸上满是迷茫和震惊。
但两人同时觉得,这还真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可是皇位,钟璜是他们的女婿,但凡钟璜登基,岂不是一跃而上,直为国丈?
如果真能成,其实想想还是挺美的。可惜……
【景化七年三月,宁远关守将邵君正发现手下人与顾金山来往的消息,这下真是人赃俱获。
顾敬山逃无可逃,连忙北上祈求皇帝网开一面,说自己再也不敢犯罪。皇后这边,他当然也用心打点了,但是皇后并不想搭理他。
史书上写,皇后因顾敬山一案,与皇帝反目成仇,二人在宫中争执良久,最后摔门而出。
但这个观点已经被推翻了,主要是中宗和皇后明显互演,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吧……可能皇后确实有点郁闷,但远远达不到反目成仇的程度,直到最后顾敬山去世,她都没有再发表任何意见。
顾敬山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成了典型。主要作用是给众人看:就连国丈都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你们这些人跟着他混,是觉得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周叙言不由得想起那位同窗。
顾敬山与他相交多年,关系还算和谐,此人性格圆滑,从不轻易得罪旁人。
但是无论如何,插手军事,显然超出任何皇帝的容忍上限。
他觉得更惊讶的一件事是,这家伙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能够插手军队?
这可不是继承者,是自己一手打下天下的皇帝。但凡他自己登基为帝,不改姓,自立一个新朝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你跟他犟什么呢?他有刀子能杀人,你有吗?真想九族消消乐?
周叙言看着天幕上的皇帝,见他身着龙袍,端坐于御座之上,神态虽不是全然的威严,眼中却隐隐透露出几分冷漠。
他一时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儿子,但他又想起周涉离京那日,他几乎一夜之间成长,再也不轻佻的语气,也让他有些恍惚。
【景化七年没过多久,最新一轮的殿试成绩出来,这也是女性参考以来成绩最好的一年。
两名女官获官之后,满朝文武中男的眼珠子都快绿了。本来他们觉得,区区几个位置,彰显一下气度,忍了就忍了。
结果谁能想到,这一次男性落了下风?
他们再去找萧宜春时,萧宜春便直接拒绝说:当初你们既然已经默认,今天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为了那点权力的争斗,那你们找错人了。
但他对女帝的态度仍然没有松动很多,在他看来,女帝就是不安稳的决策源头。】
第71章 祖孙
盛青禾跟随盛怜怜多年,盛怜怜被赎身后,两人就暂时住在城中一个小院中。
她原本是要读书的。姑娘说她未来有一番成就,无论际遇如何,都证明她是可造之才。
她艰难地看着这些书,姑娘挨个地教她认字。
盛青禾一开始还有些慌乱,觉得这种费心的事情,不应该劳动姑娘。
但盛怜怜只用一句话,就堵住了她惶恐的嘴:“其实我一直在考虑开设女子私塾呢。青禾,哪日你高中状元,旁人若是问起,可一定要告诉他们,你的老师是我盛怜怜呀。”
盛青禾霎时豪情万丈,拍着胸膛说:“我一定不辜负姑娘!”
可她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还是忍不住探出头。这天幕好生讨厌,怎么总是打扰她读书?
可她又怎么老是忍不住去听呢?
“姑娘,我真是不懂。钟琮很适合当皇帝呀,中宗也愿意,为什么他们还是不同意呢?还有……”为什么我考上状元,这些人不开心呢?
才几岁的盛青禾不明白。
盛怜怜无奈轻笑,先是摸摸她的头,然后才问:“叫你读书,怎么总忍不住呢?”
再见盛青禾尴尬一笑,她就不忍心斥责她了,只道:“你呀,等你长大就懂了。”
等你踏上科举的路,就全该懂了。说到底,只是你占了他们的位置而已。
这是权力的斗争,和什么祖宗之法都没有关系,只是那些酸儒,最爱用这句话当做盾牌。
萧相继续抵抗下去,也会被当做一面盾牌。
【萧见和对此非常无奈,因为他根本阻拦不了自己的祖父。
很多人以为萧宜春是温和到没脾气的人,实际上只是弘安帝性格也,根本没他发挥的机会。
萧宜春在宫外长跪,再次表达自己的意愿:皇帝为所欲为惯了,但这件事上他不能退步。
隔了一段时间,皇帝派人出来扶他起来,萧宜春强势拒绝。于是过了半个时辰后,中宗叫来两个侍从,强行将他架起来丢到了府上,侍从摆摆手,还对萧宜春留下中宗口谕:萧相年迈,这些复杂的事情不建议你管,曾孙女都这样大了,不如在家教曾曾孙女读书吧。
这次不只是皇帝,半朝文武也借此机会。选择罢朝不上。萧宜春临走之际,追问皇帝陛下:事已至此,难道不考虑朝廷如何运转?】
弘安帝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意思。
他和萧宜春多年来十分和谐,都说君臣如夫妻,若用这个词来形容,那他们就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他又想起天幕描述周涉,说温文尔雅半生的萧相,第一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