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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出望外:“周大人,我家主人有事相商,想请大人一叙。”

周涉有些惊讶,跟着往里走,几天不见,谢朝显比从前还瘦了些,见他进来,起身迎上前:“周大人。”

自从天幕说过他面前这位谢朝显大人的英勇事迹,周涉就很难将他视作寻常文弱书生。

几天前,谢朝显在他这里的印象还是一个油滑的官员。

谢朝显请他坐下,说的还是春闱的事情:“我听说,春闱当天,搜出一份小抄?”

周涉觉得有点意思,含糊地应了一声。

谢朝显盯着他:“陛下怎么说?”

“当然是严查。”周涉满不在乎地回答,“抡才大典,怎么能用来成为攻击政敌的武器?”

谢朝显点点头,他沉默片刻,又道:“明大人……”

周涉打断了他:“谢大人有话直说吧。”

硬邦邦的一句话说完,他又扬起笑容,脸色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我当然相信谢大人,可您这样打探消息,我也不敢说啊。”

“……”谢朝显轻呼一口气,摇头又点头,“只是听说明大人也参与了这事,我实在心惊,忍不住来问问。不过明大人虽说与四殿下交涉极深,想必也不敢在此事上动手。周大人可一定要想清楚,四殿下不该与此事有关才是啊。”

“多谢提醒。”周涉站起身,向谢朝显告辞。

出门时他还在想,这个谢朝显说话吞吞吐吐,一句话说一半,后半句让他来猜。

一开始他觉得谢朝显是伙同三皇子来坑他,现在一听,又像四皇子的人。

后来他又觉得,谢朝显有几分骨气,应该不至于才对。

不过,那又怎么说得准呢。

【中宗先将一些有大罪的将领问斩,再将小罪的官员小惩大诫,最后才问,那几个宁死不投降的人是谁?

最刚烈的一个,在牢里就撞墙自杀了,还剩三个人。其中有个人引起了中宗的注意。

这人小有名声,比较有名的事迹是他奉命前去监军,顺便作为刚打下来的城池长官收拢人心,到地方第一件事就杀了犯民的小军头立威。】

大家都注意到,天幕说的是犯民。

周涉一听见引起注意这四个字,就能猜到,这就是未来好用的牛马又上线了。

而且这风格,他也非常喜欢。

皇帝对于天幕提到的人都很在意,钦定的贤臣名臣,他更是巴不得立刻收来自己先用用。

【俞岁生,衡州溯城人,原本是当地的一个小吏,学历举人。】

俞岁生扛着大包小包,刚走进京城,闻言一愣:“?”

他一个举人,还有他的戏份?

【因为没考上进士,他家里又是十足十的贫农,家境比方竞若还差那种,再等三年,考试的钱都凑不齐,干脆在老家当小吏。

小吏有钱拿,但是做不出成绩,有点成绩,又被上司抢走,久而久之,他干脆躺平了。

直到赵家占了衡州,他毫无心理负担地投诚,面对斥责他毫无风骨的言论,他表示:你清高,你不要养家小,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我在哪里打工不是打工?】

沈明哲眉头一皱:“此人怎么毫无文人风骨?”

考到举人,也很是难得,这行事作风……

他欣赏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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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竞若打着呵欠站起身:“沈老,我们穷人要养家的。”

乱世,秉承风骨是一种活法,那总得活下去啊。

【俞岁生跟随赵家后,凭借着多年基层经验、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一路混到中高层,家眷都被接到‘都城’,赵家称帝后的都城。

虽然很多人骂他酷吏、走狗,但是对俞岁生而言,他只要往上爬,要保全家人,为此他做出的事情都是值得的。因此面对中宗的招揽,他只能说,想投而不敢投。】

俞岁生提着包裹,站在城门口,刚检查过他的文牒,城门外的几个士兵都忍不住往他身上看。

“哎。”一个士兵忽然往他这边走来,“你……是俞岁生?”

他指了指天幕。

俞岁生整个人都麻了,干巴巴道:“是我,我这就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士兵看了看他的袖口,“你要是没钱,城外的寺庙可以便宜住。”

俞岁生谢过他,又问:“请问,周府往哪里走?”

士兵:“……?”

他难以置信地问:“哪个周府?天幕这个?”

俞岁生诚恳地看着他。

身后有人来拉士兵。他有些迟疑,那毕竟是上司的住所,怎么能到处乱说?

但他想了想,又觉得多打听打听总能问到,于是给他指了指方向。

回应他的是两道道谢声。

“多谢你了,小兄弟!”看起来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背上背着大箩筐,慢悠悠地从后面晃过来,精神看上去比俞岁生还好。

梁晓没想到自己运气还挺好,刚好赶上有人指路,热情地问俞岁生:“你也去找周涉?”

俞岁生迷茫道:“是……是的。”

“那赶巧了。”梁晓左顾右盼,笑眯眯道,“我离京好几年,都快忘了京城的格局,咱们同路,一起走吧。”

【俞岁生其实是个聪明人,他也知道,自己被俘虏,无论是否投降,吴王都很难信任他了。但他不敢赌,只好拒绝中宗的招揽。

中宗知道了他的难处,也不强迫他,就让他自己呆着。俞岁生于是老实地待到下旬,趁中宗离开布康城时,带着一小队人马,悄悄从东城门跑了。】

第51章 背主之人

周涉慢吞吞地回到公主府。

他娘正坐在花厅里喝茶,他爹在一旁鞍前马后,周泽跪在地上。

他看一眼就想笑,好悬忍住,路过周泽面前时,还故意扫他一脸灰。

周泽怒目而视。

周涉假装没看见,坐到父母对面,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爹,你看,我就说不要参与夺嫡,果然坏事了吧。”

周叙言看都不看他:“你知道什么?”

钟准呵呵一笑,笑容十足虚伪:“我早叫你少掺和。”

周叙言沉默,闭嘴不再说话。

【中宗例行检查并、肃两州,花了月余才回来,刚到家就听说俞岁生跑了。震惊之余,他的第一反应是:守军干什么吃的,俞岁生一个文弱书生,居然还能让人跑了?

但很显然,他对文弱书生的定义有点问题,至少俞岁生不是。他年轻的时候上山打猎,人到中年,虽然看起来文弱优雅,但绝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生气也没办法,至于什么让他把其他没跑掉的人一起处死的言论,中宗就直接没管。】

画面中,一队人打马而行。

“将军对那俞岁生可够好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屑道,“他自己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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