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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大人的意思是,我这时候应该学习赵舒明、何景程二人,自立为王,身披龙袍吗?”

任恒被这句话问宕机了。

他肯定不是想要周涉这家伙登基,那不是又找了一个逆贼吗?

他可是宁朝、先帝的忠臣!

但是任恒再一琢磨,天爷嘞,真让先帝血脉登基,那不是和亡国一样吗?

短短数息,他想通了,咬牙道:“不错!你勉强也是先帝血脉,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

“……”中宗被这突如其来的大转弯搞得沉默片刻,与任恒身后的任端对视一眼,正要说话,任恒急了,跳脚道:“任守正,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快过来说两句劝劝他啊!”

任端:“……”

中宗:“……”

第44章 举兵南下

天幕里的任恒疑惑不解,天幕下的任恒纹丝不动。

任端小心翼翼看向他爹:“爹,你别生气……”

任恒沉默片刻,突然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任端肩头,声音里满是欣慰:“好儿子!你的眼光还是比你爹强点!”

任端:……啊?

【任恒来投,一开始大家还遮遮掩掩,觉得任大人可是先帝的忠臣,咱们要造反,还是得让他有个心里建设,循序渐进。

结果第二天日常开会,任恒走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咱们什么时候杀进京城?

众人全都蒙了,还以为任恒没睡醒,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然后任恒立刻提出第二个问题:不杀进京城,难道是先去抓太子?这倒是也行,不过毕竟先帝血脉,要不还是留他一条命吧?

众人听呆了,看着中间自说自话的任恒,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弘安帝捋一捋长须,幽幽道:“他倒是变得快。”

任大人是会变脸的。

任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方竞若大加赞赏,觉得任大人果然通透。

沈明哲:“……”他总觉得这个姓方的小子在点他。

【任恒是什么人呐,那可是铁骨铮铮、名扬四海的尚书大人,是弘安帝的亲信,是镇守边疆十多年的忠臣名将!】

天幕震声念出这一长串,任恒立刻扬眉吐气。

什么黑历史,不记得。听听,这才是夸他的正常操作!

【人虽然傻了点,呆了点,但江湖地位杠杠的!】

任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天幕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任恒的加入,给中宗带来的并不是一个骁勇善战的猛将。脱离战场太多年,任恒人都胖了几圈,真让他上马打仗,怕把马给压死。】

周涉忍不住回忆起任恒任大人的形象。

似乎是有些心宽体胖,但天幕未免太毒舌,这也是后世人的风格,对谁都能损两句,舔舔嘴唇先把自己毒死。

“给任尚书送一碗参茶。”弘安帝忍俊不禁,“教他少吃点,别失了我宁朝猛将的威风。”

小太监提着食盒匆匆出门,任恒收到参茶如何感动落泪不提,又有一行人从远处走来。

“儿臣见过父皇。”

两道重叠的声音响起,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同时到了。

两人老老实实上前见礼,余光扫过站在一旁的周涉,脸色顿时微变。

“嗯。”皇帝淡淡点头,“你们这几天过得不错,还胖了些。”

三、四皇子垂头解释:“儿臣在家潜心读书,动得少了些……”听这语气,来者不善啊!

皇帝不置可否,天幕还在说着:

【中宗缺人才吗?肯定缺。人才当然是越多越好,他需要很多打工人。任恒,就起到了这个桥梁的作用。

虽然咱们后世对他印象止步于“宁朝猛将误摔下马”、“自封皇帝第一爱臣”这些无厘头的东西,但任恒其实是元老级别的人物。

于是他投奔中宗的消息传开,各地贤才纷纷而来,顿时人才济济,齐聚一堂。】

三皇子&四皇子:呵呵。

所以呢,特意让他们对着周涉,看他未来的光辉成就吗?

看他造反成真?

看着周涉那张脸都犯恶心。

【任家已经完美融入中宗的造反集团,先帝忠臣的光环还在发力,每天都有人前来投效。

然后某一天,不知道是不是任恒的光环笼罩到了奇怪的地方,一个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人也派遣使者,送来了投诚信。

这个部落名叫西归,也表示希望归附。】

年龄小一些的人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但任恒是记得的。

想当年西归伙同北狄等部落劫掠边关,他和西归打得火气直冒,至今想起来还生气。

任恒一个支棱起来的大动作,腰挺得笔直,回忆起年轻时的风采:“什么招降!要打就打到底,难道我们还缺这几百人不成?!”

任端试图劝阻:“爹,想当初盛太宗海纳百川,连异族一并接纳。其实也并无不可吧……”

还没说完,任恒猛地转过头,伸出手指戳着儿子的额头:“你懂个屁!”

【原因其实很简单:西归打不过北狄,眼看着被越撵越远,他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诶,我打不过你,我就去找你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我的朋友吗?】

北边的草原上也有争斗,西归就是打输的那一方,部族势力逐步缩小,到如今不过寥寥数百人,龟缩西北一带。

所有当过守将的中年人都还记得,西归不是善茬。就算后来被宁朝击退,又被北狄抢占了地盘,也不代表双方能够握手言和。

任恒听完,当场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一起喷到任端脸上,很明显把任端当成了假想中的西归。

【首先up叠个甲,咱们都是一家人,民族的争斗是暂时的,手牵手心连心哈(比心.jpg)

然后再说西归这个部落。西归部族一直游离在外,突然来信说要投降,中宗难得有点犹豫。使者被他关在宅院里,已经很久了。】

程卓然迟疑道:“难道他真的接纳了西归?”

从个人的角度来讲,他很难接受。从大义的角度来讲……

更难接受。

庄子谦已经默认自己是中宗阵营,此时忍不住给中宗辩解一句:“中宗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毕竟西归是旧敌,就算龟缩一地,并不能代表他们真的洗心革面。

“呵呵。”程卓然斜眼看去,喉咙里发出毫无笑意的笑声,“庄大人对中宗知之甚多啊。”

【在这件事情上,中宗觉得自己不能直接做主,于是找来镇安候庄子谦和任恒——虽然没有辞官,但他已经跑路了,兵部尚书这个职位算是自动卸任。

他对两个老人说:“现在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两位的意见参考一二。”】

天幕上下晃动。

内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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