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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改了,如何算得上卓家的子嗣。”

然而苍老憔悴的脸上,水色一闪而逝。

【卓玉迟勤恳苦读的几年时光,终究没有让人失望。

景化七年,盛青禾高中状元,卓玉迟三十二岁,名列榜眼,朝堂上再次见面,果然应了那一句“不让自己失望。”

卓玉迟自述,说她争强好胜,但从弘安三十五年起,才第一次知道为自己争是什么感觉。为官四十余年,她遍任南北,深得民心,保住了卓家又几十年的盛景。

作为北疆第一个归顺的家族,卓家虽然找错了方向,但总体而言结果还是非常好的。】

卓父心情激荡,险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那个他见了就头疼的女儿,未来竟然也有他想不到的成就?

长子卓江寒确实没有读书的天赋,他心中也知道,偏偏这一代的后辈中,只得他一个男丁。

世族条件好过太多普通人,他们通过这条路占据着高位,可如今看来,卓江寒他……不行。

若未来女子真能参考……

卓父心动了。

家族更上一层楼,近在眼前啊!!

大家和谐地共创辉煌,非常好嘛。

【好的,咱们接着讲。

中宗出兵北狄失利后,重新归整巡安军,补充兵员,再做训练。在这段时期里,记录在册的就有两波刺杀。

因为都比较垃圾,这里点名:第一波来自北狄,都不用审问,长得都不一样。第二波就比较好玩了,来自咱们的皇太子殿下。】

第40章 原来你小子也是个二五仔……

天幕说完这句话,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什么笑话,居然还嘻嘻笑了一声。

周涉:“……”五皇子,你到底有多恨我。

弘安帝:“……”这垃圾玩意儿,迟早要完。

【北狄是多年大敌,本来就是敌对立场,没得说。但是太子殿下神来一手,把大家都搞蒙了。

怎么想的呢,这可是你们自己的大将,你想干啥?

随从们当然震怒,唯独中宗非常淡定,对此甚至一点都不惊讶。

其他理由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点是,就在前几天,怀乐驹遣人北上,向他带来了京城的最新消息:一个月前某天早朝时,时任礼部侍郎的谢朝显状告皇太子,拼着一条命,列上十五条罪状,条条皆有罪证。

他从黎民百姓一直说到宗室,将皇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意指太子罪行深重,难当大任,请皇帝另择储君,否则天下动荡,宁朝不如改名叫“不宁朝”!

皇太子在场,指挥士兵将他拖下去。谢朝显也是个真汉子,一路都在叫骂,差点把太子骂成猪狗不如的东西——文人一般比较含蓄,他这种就属于不要风度了。

皇帝听到一半,气急攻心,当场晕厥。】

弘安帝长吐一口气,盯着天幕,分明晴空正好,却觉得自己头晕眼花。

老五是他一路看着长大,懦弱、无能,这些词汇连他自己都会用来形容老五,偏偏他从来没有想到,这……孽障,竟然如此荒唐。

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朝堂的情况?!

不过说这些都晚了。

到底是年老昏聩,还是出于无奈,皇帝已经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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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按天幕的历程走下去,宁朝江山危在旦夕,天下必乱!

文武百官同样齐齐一凛,这样折腾下去,混乱的局势在向他们招手!

至于掀开风暴序幕的谢朝显:“……”确实很勇,有种不怕死的美。

周涉也想起了文质彬彬、见人带笑的谢朝显谢大人,看来真的被刺激狠了,真是想象不出来他叫骂的模样。

【皇帝昏迷,京城封锁,局势却已经乱了。

皇太子倒行逆施,满朝文武立刻分为两个阵营。以萧宜春为首,众人拥立六皇子为储。兵部尚书任恒则维护正统,仍听从于当朝太子。】

任恒听到一半,险些当场晕过去。

什么中宗的黑历史?!他看是他的黑历史!

任端虽然精神不济,这会儿看热闹却看得神清气爽,扑上前摇摇老父亲的肩膀,宽慰道:“爹,无碍的,虽然你识人不清,但是……”

他但是了好一阵,居然想不出来该说什么。还是任恒手一挥,咬牙切齿地说:“旧事不必重提!打人不打脸,这天幕忒不讲究,她要是早说,谁还跟着五皇子混?!”

任端:“……”爹,你这个甩锅的自信,儿子我真的是学不来。

另一头萧宜春听罢,虽然感慨,想一想,也真是自己会做的事情。

陛下膝下几位皇子都不靠谱,总不能硬掰着五皇子回归正道——都成年人了,谁掰得动?

还是储君已经干出这么多天怒人怨之事,登基又会如何?

六殿下毕竟年少,他们做臣子的,稍加引导,总能维持宁朝的数十年安生。

【不过这个时候,五皇子毕竟占据正统,听从于他的人还是很多。智障身边也多智障,何况这群人还会混在一起互相鼓掌。

周老二——也就是中宗的弟弟再次煽动太子刺杀中宗,用的理由也很简单:你敢杀世族,未来说不定杀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两人一拍即合,兴冲冲派了两个刺客,乔装打扮成当地贫民,混进巡安军,意图刺杀。

谁知道,刺客进入巡安军后,并没有真的行刺,而是当场滑跪了。】

周泽蹑手蹑脚往公主府外走。

忽然,只听箭羽振翅而来,箭锋精准地穿过他头顶,“咚”一声,牢牢扎在面前的朱红大门上。

周泽吓得心跳骤停,恍惚伸手摸了摸头顶,两腿战战,险些当场晕过去。

等他回过神,回头一看,竟是昭平公主站在阁楼上,手中握着长弓。

“兄弟相残,这就是你的兄弟之道?”钟准负手走下阁楼,缓步行到周泽面前,脸上说不出的挣扎,顿了顿,她猛地挥手,一个巴掌,将周泽重重扇倒在地上。

“府上不安稳,这些日子你就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要到处乱跑。”

【弘安三十五年的冬天,刺客们奉命来到北疆。但北疆当时的情况是:因为豪族和中宗互相斗争,刚经历一场大清洗,大家都要被吓死了,生怕中宗再发疯。

于是两个刺客悲伤地发现,整个雍州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中宗本人身在明远关,这个大权在握的家伙他,居然不回家!

不回家干嘛呢?他每天跑各个下属家里混吃混喝,没事就一起去巡查,晚上吃了饭又去城头上遛弯,顺便关爱一下家庭不好的士兵,手一挥,把才抢来的钱给大家分分——什么叫加班,什么叫核动力牛马?你们根本不懂,毕竟中宗才是真的牛马。

至于贪财,那真的是天大的冤枉,中宗表示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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