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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安帝死亡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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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涉:“……”可怜见的,他明明是劝人的那个,这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和他后来执政的风格也很像。很多人说,中宗就是个不太念旧情的人,对着他爹都能直接说出报应两个字……

当然,我不是想说他有多残忍。而是他不会在意你的身份地位,将功补过也是并不存在的。

和他外祖不一样,弘安帝发现某人搞点贪污,小惩大诫,事情并不会太大条。但中宗不同,他心里自然有一杆秤,犯多大的事,就受多大的罪,没得商量。】

弘安帝抿了抿天幕的态度,感觉不像夸,也不像骂。

随即,他又开始回忆,到底周叙言做了什么?距离天幕说的时间还有很久,如果当真是大错,那一定要早做准备了。

当然,也有人并不赞同这个态度。

对你爹都这么不客气?这可不是个孝子的态度。做儿子的,就算父母当真犯下大错,你这个当儿子的,难道不该替父受过吗?

面对这个疑问,他们很快就能找到答案:无父无母无祖宗嘛……也正常。

【简单举个例子。仁昭皇后之父顾敬山,在中宗造反时,他曾立下汗马功劳。

景化七年,成帝钟琮二十二岁,她的弟弟宣王钟璜十八岁。正巧是太子之位的激烈斗争时期,中宗数次向顾敬山强调,他更属意女儿登基。

顾敬山当面表示誓死追随,背地里却与几名大臣商议推动钟璜为储,为此,顾敬山竟然将手伸向了军方。

罪证确凿,一朝事变,翻脸无情。即使顾敬山多次哀求,中宗也没有半分犹豫,几乎只是半个月后,顾敬山就被削职,流放岭南。三月后,顾敬山的尸体在岭南行道旁发现。】

顾敬山:“???”

他就这么死了?!

他想了想,想不通。

都是自己女儿的孩子,为什么非要推动外孙上位?阳奉阴违大家都做过。但全是坏处根本没好处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干呢?

弘安帝听到半截,又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你家有儿子?那怎么还传位给女儿?”

他一开始还以为两个都是女儿呢。

周涉也懵,他这会儿都没正式成亲呢,谁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他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也许钟琮更合适些。”

其实在他眼里,是男是女根本不重要。当皇帝的人,已经是另一种政治生物,何必考虑性别?

当然,这个理论似乎过于超前,估计他面前的皇帝也是不太能接受的。

果然弘安帝微微一怔,不假思索地说:“那也不妥。”

周涉:“……”就知道,封建脑,那你问我。

朝臣里有些人听完,脸色也变了:左右不都是你的孩子?有儿子让女儿登基做什么?大家亲亲和和不好吗?

还折腾!

【和老母亲说完最后一番话,中宗掉头把好弟弟打了个半死,随后就准备离开。他离京这天,怀乐驹赶来送行。

他特意向中宗道谢,明知京城是龙潭虎穴,还是亲自走了一趟,将梁晓带了过来。

是的,中宗回京前收到怀乐驹的书信,就是得知梁晓停驻北疆,希望中宗请梁晓出山医治弘安帝。】

弘安帝一直微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

时局如此,怀子游倒戈,毕竟还是他的忠臣。

再一看身边的外孙,造反之前还记得给他带个大夫,也算是不枉从前培养他一场。

【秋叶微黄,怀乐驹牵马站在马车边,两人并肩而立。

“不必谢我。”中宗偏爱劲装,难得穿一次轻袍广袖,竟也有了些意态风流之感。

他对怀乐驹说:“陛下于我有恩,于天下有德。陛下清醒一天,朝堂便能稳定一天。我有公心,也有私心。今日起兵,未必人人服我。兵锋所向,未必人心所向。”

怀乐驹好半晌没有说话,微风吹过他的鬓角,衣摆随风而动。

“起初,我以为你当真是回来……”他没有说完,语气中有些感慨。

中宗听出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

“夺权造反?”中宗哈哈大笑,拍着怀乐驹的肩,调侃道,“这次带的人不够,下次再来。”】

弘安帝沉默了。

他听着天幕的声音,再看面前的人:天幕选人还挺仔细,恍惚一看竟有八分相似,同样俊朗的眉眼,上一刻在说着造反,下一刻矗在他面前……冲击力太强,他有点绷不住。

但某些理论,他是赞同的,除了外孙杀人的速度似乎有点快,大部分论调……他还觉得挺有道理。

难不成北疆的威力那么强?那真该早点丢过去历练历练。

周涉一言不发,还在盘算:要是真从北疆杀过来,那可是八千里路迢迢。只怕巡安军一动,勤王兵马立即出手,几军交战,又有多少生灵涂炭?

若非必要,最好是不要走到这一步。

接着他立刻又想起来,天幕所说未来的自己,不正是起竿造反的吗?

看来最后一场大战是避无可避了。

文武百官的想法则又有不同:

有些觉得他虚伪,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搁这装什么呢?

有些觉得他重情,将先帝……哦不,现在还是今上的恩情记得牢,想必未来杀的人,应该也不是他故意的。这些人虽然不知真相,但已经开始给周涉开脱了。

还有某些心里则在想,当真出手大方吗?如果真大方……为了钱,其实也不是不行……

【弘安三十三年,中宗再次回到北疆。他一下马车就懵了,这还是我的明远关吗?

只见明远关一扫旧容,当初风尘仆仆的城池也变得动人起来,已是欣欣向荣之感。

必须承认,中宗在民生上是很认真的。很多人对他的印象停留在军事天才上,但北疆六年,不说亲力亲为,他也绝对做到了亲下基层,体察民情。

巡安军扩张,除了抗衡北狄,他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打击当地豪强,把几大豪族打得哭爹喊娘,再也不敢惹是生非,北疆百姓皆受庇护。否则京城里那些人吃撑了没事干,天天弹劾他?

当然,骂他也没有用。中宗的性格就是你爱骂多骂,关我屁事。】

北疆三洲地处边关,势力盘根错节,地方豪强本就是无法越过的一环。

明远关属于雍州,现任雍州知州是前几年调任的世族子弟,项明舟。

他想到了自己:初至雍州,豪强掣肘。本有一腔报国之心,最终也无奈烟消云散在现实之下。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他无法欺骗自己。

对天幕所说的话,朝中诸公并没有太大波动。反而是基层官吏,对这些更有感悟。

大多数人初入朝堂,总有些豪情壮志,但这些气魄,在一次次被打压的过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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