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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更是暴怒。

他经过一天一夜,好不容易调理好情绪。断腿又如何?他不信命。未来之事,天幕既然提醒他,必然是偏向于他。

可如今天幕又给他扎上一刀,不仅旧事重提,这谣言,居然还拓宽了!

四皇子脸黑,弘安帝比他脸更黑。

任谁收获一顶绿帽子,现在的脸色一定都不会好,何况是当朝皇帝?

何况天幕直播,全天下兴许立刻就流传起他们这档子事,民众可不管这是真是假!

弘安帝嘴唇一阵颤抖,好半晌没说出话,刚安抚好的道心又破碎了。

萧宜春不愧和事佬之名,察言观色,眼见皇帝嘴唇发白,连忙喊道:“四殿下,娘娘们久居深宫,臣不知殿下如何逗留后宫?!”

四皇子被这一声提醒,从愤怒与恐慌的情绪中醒来,扑通一声跪下,急切道:“父皇!儿臣自开府后,从不进后宫啊!”

弘安帝好悬喘过气,第一句就是面无表情地斥骂:“你当朕不知道吗?!可是你胡作非为,才引得这些谣言满天飞,如今你倒是青史留名了,钟老四,你满意否?!”

钟老四呐呐闭嘴。

老父亲在气头上,他看见这个枉顾人伦的儿子就腻歪,一脚把他踢出半米远,仰起脸假装没这个儿子。

周涉看得一抖。弘安帝老而弥坚,身子骨还是好,要是如天幕所说,早年发展武功,兴许又是个马上天子。

【提报纸,不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野史,毕竟中宗登基之后,也依然在不遗余力的抹黑老四,把人抹成黑泥团了,这点黑料根本毛毛雨。

实际上,报纸搞舆论很有好处。成帝登基,一靠“珠玉在前”,成帝本人的才能当然不必多说,再对比一遍弘安朝的皇子们,大家都心悦诚服了,真是咋看咋有天子气,性别想想也不是啥大事,只要能好好上班也行。

二就靠报纸洗脑,宗报后来变成了少年成帝成长史,每天发布成帝二三事,把任恒这个老古板都洗成了死忠。

毕竟在那之前,女子登基还是非常少的,是古往今来第二个名正言顺的女帝。而且从她之后,皇位在男女之间公平竞争,某种意义上也解放了不少女子。】

“什么?!”

“荒谬——!!”

话音未落,天幕下每个地方,都整齐地蹦出惊骇的质疑声。

被钦点为老古板的任恒一时居然不知道骂“成何体统”,还是鼓掌高呼,毕竟他好像也是成帝死忠……?

因为最后那句话过强的冲击力,在场众人齐齐懵了。乱臣贼子谋朝篡位也就罢了,居然让女子登基为帝?

良久,呆立中央的国子监祭酒大人终于反应过来,振臂高呼一声:“牝鸡司晨,成何体统?!”

弘安帝表情扭曲,居然连表情管理都没来得及做。

第15章 中宗又不是什么正经人……

沈明哲勃然大怒,看上去比弘安帝还激动,一张脸从头红到尾,连脖子都涨得通红:“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弘安帝视线缓缓下移,钉在沈明哲脸上,直到对方的红脸褪成苍白,他才用平缓的语气说:“你与朕说有何用?”

沈明哲猛地愣住了。

弘安帝满脸看破红尘,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淡定道:“看来……中宗唯有一女。”

【成帝的一大幸运在于她爹是个混不吝。中宗的处事态度一直是:祖宗之法又如何,都说了我没祖宗。我就是祖宗,谁敢阻拦,马上送他去越南。

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硬骨头都去了南方度假,除了大萧萧宜春因为孙子的求情和中宗念旧情没去,留下来的都是软骨头,只能跪下来大喊:“陛下您说啥是啥吧,反正我们都是工具人。”

这场皇权和相权的斗争,仔细算下来,获得了最大好处的胜利者其实只有成帝本人,除此之外,中宗收获了史官的毒打、官僚集团收获了来自皇帝的狂风暴雨,六部几乎为之一空,可谓都不好受。】

未来的工具人们面面相觑。

自古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宁朝最硬气的当数高祖皇帝,那是真真正正拼杀出来的马上皇帝,这才有独霸天下的气魄。

中宗也这么搞,他哪里来的底气?

文官集团若不干事,谁来为他钟家治理天下?

萧见和这次没被留在宫中,他的心中是相同的疑惑。

而且天幕先前还提到过,祖父因为立储之事与未来皇帝闹得不愉快,他又求情……

突然有些不寒而栗,不会又有他的事情吧?

幸亏天幕很快引开了话题:

【扯得有点远了。总之,立储这种事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仁宗能刷新一个成帝那种等级的继承人,肯定折腾一通也要把自家人推上去,可惜他家男丁就没几个聪明人。】

仁宗已经不会因为这些内容生气了。

生气无益,他反而在想,若是朕也学着这中宗,立女儿为储……

不,绝不可能!

中宗是膝下无子,孤注一掷。可他还有好几个儿子呢!

何况天幕也说过,中宗胡闹归胡闹,他自己是带兵的,若文治不成,那必定武功有成,这更是绝对的压迫力。

面对的处境不同,怎么能一味抄作业?

弘安帝不傻,很快把这个念头压下。

【咱们接着讲老五的神奇操作。

首先大家要知道,老五是一个很懦弱的人。但这种懦弱实际上是多年压抑的结果,也就是说,当他发现皇位舍我其谁的时候,诶,他放飞自我了。】

五皇子额头上滑下一串汗珠。

他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迎着老父亲扫来的目光,拱手:“儿臣已经在反省自身了。”

昨夜他认真自省,得出的结论是:天幕说什么事情,讲完之前都不要反驳。

老爹已经很不满自己毒杀二哥的事情,再来点岔子,那可真完了。

弘安帝冷冷扫过他的脸,没有说话。

【弘安三十一年,中宗再次回到自己的地盘北疆。和他一起离开京城的,还有他的好兄弟庄始。

庄始,宁朝名将,凭一己之力把曾祖和自己又抬进武庙的猛人。此人少年纨绔,青年奋起,中年才算有点人样。

我这个点评,怀乐驹你听起来应该很熟悉吧?】

后退两步的怀乐驹:“?”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作为亲信,弘安帝对怀乐驹有九分的信任,闻言也忍不住笑了笑:“卿亦青史留名了。”

至于这个留名,到底是美名还是骂名,真说不清楚。

窝在一边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周涉差点没笑出声:这真是怀乐驹能说出来的话。

这人看着平静如水,其实是最小气、最刻薄的人。

【免责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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