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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子都挺奇葩,好像每个人都遗传祖宗,但只遗传一部分。

二皇子可能就是返祖的结果,很有高祖遗风,可惜只有武风,没什么脑子。】

二皇子被一通嘲笑,顿时脸色青红不堪,想要说什么,碍于自己尴尬的处境,又活生生咽了下去。

弘安帝心情只比刚才好一点,正看他不顺眼,见他欲言又止,顿时冷笑一声:“你觉得你很聪明?”

他才真是心有戚戚,天幕评价这个儿子,着实说得太对了。

这个儿子就是只长肌肉,不长脑子!

至于二儿子的面子……他还被天幕告知自己会被儿子犯上谋逆,他的面子还不是被丢干净了?

二皇子:“……”我这不是什么也没说么。

【诚然,二皇子再怎么愚蠢,他也是皇帝的儿子,岂容你等俗人置喙?弘安帝庙号仁宗,向来宽厚待人,虚心纳谏,但在儿子的事情上,不可能会退步。

丞相萧宜春数次上书,表示二皇子难当重任,最好换人。但皇帝表示,你说得很好,但我不听。难道我不立自己的儿子,去立我的侄子吗?

顺带一提,不要问为什么弘安帝不选老四老五,因为自古立嫡立长,二皇子还活着呢,换人的话,剩下那两个没啥用的废物要把京城掀翻。】

骤然听说自己的庙号,弘安帝长松一口气。

他还担心这堆烂摊子会影响自己的身后名,看来问题不大。

仁宗……尚且算是不错。

弘安帝的心腹大臣也是这么想的,纷纷感慨:“陛下的确宽厚,从不无故降罪于人,实在是古来罕见的明君也!”

“是极是极,这庙号定得极好,能与陛下君臣相得,成就这番盛世,正是我们的荣幸。”

幸好没在中宗朝当官,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一个暴君,他们都怕自己活不过两年。

至于被天幕评价废物的老四老五:“……”

呵呵。

他们就像等着判决的囚犯,到底自己干了什么坏事,终究还是猜不出来。

【关于弘安朝的夺嫡之争,其实是有说法的。比如之前提到二皇子畏罪自杀,为什么说自杀呢?因为弘安帝不愧仁宗之名,对造反的儿子也大慈大悲,不准备砍头。

再说弘安帝。弘安帝出身不好,生母是宫女,生下弘安帝后就被去母留子。

原本生母去世,应该交由妃嫔抚养,可惜他运气不好。宁太宗颇有高祖之风,一生都在和外敌斗争,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而他后宫空虚,只有三个高位妃嫔——更不巧的是,这三人都有了自己的子嗣。】

被天幕一提,多年前的回忆又溢满心头。

弘安帝握着扶手的手微微一紧,好一阵才松开。

既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这天幕口无遮拦,那么从旁人的嘴里听见自己的过往,也算别有意趣。

走到半路上的周涉:“……”姐啊,这是我们能听的吗?!

如果他还在宫外,他当然要乐滋滋看戏,问题是他快要见皇帝了啊!

你别把他说发火了。

【于是弘安成了烫手山芋,最后贵妃说,还能咋整?拉倒,养呗。

但是宁朝的太子都充满了戏剧性,就像谁也预测不到,弘安居然会登基。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非常不起眼,包括他的皇后,当时也不是按照太子妃的标准找的。

孝贞安皇后的爹只有五品,这里可以参考一下他几个弟弟的后妃:怀王妃出身侯府、肃王妃是国公府长女,差距很明显了。】

弘安帝听得有点不高兴。

皇后咋了,皇后很好嘛。

什么差距,差距就是那些人统统比不上他的皇后!

赵文察言观色,看见皇帝微微垂下的眼帘,顿时悟了,轻轻递上一杯热茶。

弘安帝接过茶,抿了一口,不经意扫过面前的几个儿子。

居然听见老娘被天幕这样胡说都没有反应,真是白养了。

“哼!”

还在竖起耳朵认真听的老三:“?”又咋了啊!

第5章 忠臣之后

【孝贞安皇后温怀玉,虽然出身不好,但不影响她和弘安感情深,被称为有史以来后位最稳的人之一。尤其在弘安被立为太子之前,都说低谷时的感情更真挚,温皇后也是他美好的白月光。

大家都知道,宁朝记录皇后,弘安以前,往往只记姓氏,不记大名。孝贞安皇后算是开了先例,弘安帝不仅选了他的年号作为情侣名,还特意写了本书,用来纪念自己的发妻。】

弘安帝微微苦笑,余光看见伏地的几个儿子。

眉梢眼角,肖似故皇后。

他这时候还没写书,对未来的事情一窍不知,也抬头望向天幕。

天幕一直敷衍的字体封面终于变化了,图片微微晃动,切换成一本斑驳的书页。

看起来像是拓本,显得有些失真。

弘安帝定睛一看,封面的确是他的笔迹,落款是一方小印,写着钟氏允执四个字。

的确是他的字迹。

【这本书流传千年,曾几次被刊印出版。弘安帝夫妻恩爱,也成了千古佳话。

宁朝代代出情种,后来的中宗皇帝也是如此。不过中宗是对抗路夫妻,虽然后位同样稳固,但还是缺点柔情,所以中宗刻画得更多的是至亲至疏夫妻。不过近期的现陵文物证明,这是经典洗脑包之一,后面我再说。】

皇帝:……

皇帝老脸一红。

他正要说些什么,腿上又是一沉,低头一看,三皇子又迅速地扒了上来,裤腿再次微微濡湿:“爹——我也想阿娘了!”

弘安帝刚垮下来的脸迅速变化,眼中泛起点点泪光。

他正要说什么,忽见远处有人匆匆行来。

来人不敢抬头,低声道:“陛下,预选侍读共九人,均已到了,正在花厅外候旨。”

弘安帝神色一整,顿时严肃起来。他抬抬腿,顺脚把三儿子踢个踉跄,当做没看到,对赵文道:“带进来。”

周涉一行人步入花厅,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四名皇子都肃立一旁,似乎刚被训斥过,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也就三皇子的脸色还算勉强。

周涉来不及多想,跟着众人跪下行礼。

弘安帝一言不发,将几人认真打量一遍,片刻后才笑了笑:“都是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周涉被他笑得头皮发麻,默默缩在最右侧,祈祷皇帝不会注意到自己。

皇帝的目光果然扫过他,落在另一人身上。

他看的是镇安候世子庄始。

“前些日子,你父亲曾寄信回来,与朕说北疆之事。北疆条件艰苦,镇安侯耐得住寂寞,只是苦了你了。”

庄始没想到自己会被皇帝盯上,扑通跪下,起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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