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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身穿沉香绵丝鹤氅的老头, 手持拐杖缓缓走进殿内。虽然老态,但比起一步三颤的国王还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想必这位便是那位兴风作浪的国丈了。

果然,见他进来, 阶下的侍卫大臣都拱手迎接,齐呼国丈进朝。

比丘国王本人可都没这么大阵仗啊!

那国王居然也见怪不怪, 笑着招呼国王坐下。红玉仔细看他眼睛, 发现对方双眼雾蒙蒙的, 好像蒙着一层阴霾——多半是被人控制住了。

国丈道:“多谢陛下美意,只是有人祸乱朝纲,臣实在是无心下座啊。”

“对, 有人祸乱朝纲。”国王双眼无神地重复着他的话, “朕与爱妃情投意合, 国丈大人尽职尽责,还不快将这胡说八道的两个人给朕押下去!”话音刚落,国王剧烈地咳嗽起来, 美后见状温柔又贴心地替他顺起背来, 眼神却一个劲儿地往红玉这边瞟。

红玉勾了勾唇角。

同类的气味实在很容易识别,一进门她就看出来了, 这位美后和她一样, 是只狐狸精。不过她们俩的区别在于,她是只唯爱种田的狐狸精, 而面前这位唯爱吸人阳气。

做了这么多年的狐狸头子, 当然很有压迫感,美后看了她几眼就不敢看了, 心虚地收回目光。

但红玉并不准备放过她:“王后娘娘, 不好意思,刚才可能是我眼拙, 误以为您被什么东西附了身。您可以下来,让我再仔细看一看吗?”

国丈连忙阻止:“不可!”

谁知,那王后居然真的直勾勾地走下来了。

红玉得意地冲白瑾眨了眨左眼。做了这么多年的狐狸头子,除了有压迫感之外,说的话对于低阶狐狸来说便如同圣旨一般,不敢不从。美后有苦说不出,内心是万般不情愿,身体却很诚实地向红玉走了过去。 W?a?n?g?址?f?a?b?u?页?ⅰ????μ???ě?n?2?????5?﹒???o??

便在这时,国丈赶到,然而还是慢了一步。红玉已经拎着美后——一只白狐狸的后颈皮,将她提了起来。

阶下侍卫太监大臣们都傻眼了:“什么……情况……”

“王后呢?这只狐狸是哪来的?!”

白瑾好心地为他们解释:“你们的王后,就是这只狐狸。”

这样被捏着后颈皮倒是不疼,但是十分屈辱丢脸,白狐狸在红玉手中微弱地挣扎起来。

至于为什么是微弱的挣扎,不是她不想奋力一搏,只是血脉压制,让她不得不屈从于红玉的威严之下。

侍卫太监大臣们看上去更傻了:“王后是……狐狸?妖精?”

“怎么可能!等等……好像真的可能。”

红玉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她没什么表情地把手里的狐狸举起来看了看,评价:“才一条尾巴,还是只小狐狸,就开始做这种恶事了?”

白狐狸忍不住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美后现出原形之后,比丘国王浑浊的眼睛明显清亮几分,但仔细看仍然能发现眼底的一片晦暗。他还处于国丈的控制之中。

“朕的……美后……”

“不。”红玉把手里的白狐狸递给他看,“是你的狐狸。”

大殿之内乱成一团,所有人纷纷抱头鼠窜,居然没一个保护国王的安危……别说,还真有一个,三角眼队长。只见他死死护在国王身前,“要打冲我来,别伤害陛下!!”

国王仍在哀嚎:“美后啊!”

可惜并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理国王,最大的威胁国丈见自己的爱女被擒,连忙祭出拐杖,对着红玉就要打过来。

白瑾拦在他身前,扫了一眼,道:“盘龙拐。”

国丈阴阴笑道:“你既然识得此物,就应该知道此物的厉害!”

白瑾轻叹着摇了摇头:“你要是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的厉害。”

听到这话,国丈正不知所以,白瑾已经祭出腰间佩剑,向对方袭去。

国丈信心满满地拿盘龙拐迎接这一剑,谁知,两者相碰,盘龙拐瞬间断成了两半!

“怎……怎会如此?!”国丈瞠目结舌盯着手中的断杖,一脸的不可置信。

白瑾轻飘飘道:“早就提醒过你了。我劝你好自为之,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红玉对白瑾的战力有信心,并不十分关注那边的战况,专心致志给面前的小狐狸做心理教育:“人之初,性本善……”

那边,国丈阴恻恻笑道:“放弃?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两个字!”

“是没有这两个字。不过倒是有‘负隅顽抗’这四个字。”

国丈岁数大了,反应不灵敏,不知道白瑾是在拐着弯的骂他,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当即不再开口,摇身一变,竟变作了原身!

白鹿精!

红玉分给那边一点眼神,道:“原来你这个便宜爹是只鹿啊。”

因着白鹿会在冬天换角,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再生的神力,便以鹿象征祥瑞。可惜的是,面前这只白鹿是一个残忍又暴戾的妖怪。

白狐狸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失去盘龙拐这个强有力的武器,白鹿精不得不变回法力最强的原形,呈现半人半鹿的形态,以两只巨大的鹿角作为武器,猛然向白瑾进攻!

却见白瑾如闲庭散步信手拈花一般,在白鹿精冲过来的一刹那,顺手摘了他的鹿角,丢在地上。

失去了一边鹿角,白鹿精瞬间失去平衡,栽倒在地。他费力地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面前这个年轻俊美的白衣男子,已经移出了他的内丹。

“内丹!我的内丹……把我的内丹还给我!”

白瑾挑了挑眉,手心中央一枚金丹熠熠生辉,“很遗憾,不能。”

红玉走过来道:“内丹没了就是没了,这辈子都无法再修练出来,以后你再也无法做坏事了。”

白鹿精盯着地面,沉默不语。

不远处,摊在地上的比丘国王终于恢复了神智,一双眼睛明亮有神。白瑾将那掉在地上的鹿角捡起来,对国王道:“以此物泡酒,每日引用一两,可除陛下顽疾。”

红玉心道:“这可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让我肾虚,我就用你的角泡酒,合情合理,很公平!”

比丘国王在三角眼的搀扶下颤巍巍站起来,对着红玉和白瑾谢了又谢。

红玉道:“陛下真的想谢我们的话,不如赐给我们一样东西。”

一盏茶后,两人离开了比丘国——带着一只白狐狸。

白瑾边走边问:“你为何要救下她?”

红玉捏了捏怀中狐狸的耳朵:“她只是一件受白鹿精利用的工具,除了容颜端丽之外,什么用处都没有,又是个山精野怪,与天庭、灵山都没有关联。不如放她一条生路。”

怀中的白狐狸听懂了她的话,舔了舔她的手指。

红玉不为所动,道:“你记住,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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