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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三日!”说完,就要翻身下榻,一掀被褥才发现全身衣裳都被换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颤巍巍地看向昭音道:“我穿来的那道衣裳呢?”

昭音道:“当然是扔了,那件衣裳全都是血点和泥水,还破了好几个口子,反正也穿不了,就让人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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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扔哪了?”

昭音狐疑看她半晌:“这我怎么知道……不过,你是不是在找这个?”说着,她打开一旁箱笼,将那块灰布递给她:“我见你单单将这片布绑在了腿上,应是有些特殊的,就留下来。”

南枝接过那块灰布,顺着缝隙,眯眼往里看了下才放心,又要起身道:“我要去雁门关。”

昭音直接将她按回了榻上,双手掐腰道:“你身体还没好全,去什么雁门关?大夫诊过脉都说了,伤倒是其次,主要是你劳累多日,这才一时昏睡多日。不许去,就安生待在府里!再说你不就是要见表兄嘛,我让人给他送封信,跟他说你在这,他肯定会过来的。反正暨郡与雁门关距离不远。”

她听着,想要挣扎的腿瞬间缩了回去,既然陈涿能过来,那她还费什么神,先安生躺个几百天休养,再多吃些喝些,将这段时日亏空的都补回来,剩下的等他来了再说。

唯一麻烦的就是……她来边关根本没和他说过。

南枝一时有点心虚,她挠挠脑门,想不出好法子,索性抛到一旁道:“好,那你帮我给他递封信。只是你真的没看到颜明砚吗?他和我一起来的,从京城一路走到了这,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昭音狐疑打量她,一时不确定这是真的,还是昏睡太久,脑袋睡出了什么问题,她先答应下来道:“好,我也让人出来打听打听。”

暨郡和雁门关相距颇近,通常一日就能将信送到,隔日就能收到回信。

南枝亲眼看着那信使骑马离开了城门,像是将肩上那块重石搬走了般,处处都轻松。

第122章 分别那匹马离开了

信使纵马离开,踏起一地黄土。

唯剩一柄“信”字鲜红小旗插在马鞍侧,被风吹得烈烈作响。

南枝遥遥地望了几眼,还没来得及忧心,就被昭音拎着耳朵回去敷药了。

直到两人走后。

城门处百姓寥寥,仅有几个搬箱理货的游商,不约而同地停了动作,抬目朝那信使处看了眼,彼此交换视线后又低下脑袋。

郡主府虽有点简陋,全然比不上昭音在京城的居所,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分成了前后两院,后院种满了牡丹花,要比京城的花期早点,半数已然含苞待放。

南枝坐在椅子上,正低头研究着自己的手。右手大拇指被缠了一层厚纱,单独地直挺着,她尝试动了下,却只能小幅度晃动,看来至少三年内都能凭着这手指,少写很多字,多偷很多懒了。

她往后一靠,困意绵绵。

昭音正站在牡丹花树中,满手沾的全是泥,抬手朝她挥道:“这院里的花都是我特意从暨郡各处挑回来的,品相和都是最好的,瞧着日头,估摸很快第一批牡丹花就要开了,等你回京城,记得带点回去,替我送些给凝欢。”

南枝撬起一条眼缝,像被太阳晒得绵软的长毛猫,动弹下爪子都费劲,从喉间含糊地“嗯”了声。

昭音见她这模样,又直起身道:“别睡了,过来和我一起松土。”

南枝抬起眼皮,默默抬起了大拇指,满脸可怜道:“我真的很想去,可惜我的手……”

昭音:“……”

昭音挥了一把汗,默默将锄头放下,便坐到她身边。

边关难有这般深浅适宜的艳阳天,一层光晕落到人身上,像是披了件松软的棉花。

昭音侧目看她一眼,自打年前她到了这,巡视郡县,过年关,百里外起了战事……连着数月,一直都只有自己,瞧着京里的动静,原以为往后都要这般过下去了。

没想到会在城外看到南枝。

她搭下眼睫,虚遮住那一点寂寥,将南枝的手掰过来,忍不住道:“表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跑来边关,若非你这次命大,就真要交代在这了。等明日他来了,我一定要好生说说他。

南枝心虚地挪开视线,摸摸鼻子:“是、是……都是因为他。”

天是正蓝,微风吹响花簇。

昭音随口道:“对你,你说颜明砚那厮一道来暨郡了,我派人打听过了,他一直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呢,应是不在这边。”

南枝拧了下眉,这是回去了?可只这一顿,目光落在昭音身上,又想到了另一桩事,柔容公主和其驸马离世的消息,她还没告诉昭音。

可有时,话总是说不出口。

昭音侧身,折了朵牡丹花苞在手中摆弄着。

艳日的阳光落在浓色花瓣上,使得这地都盖了层绮丽的光彩,她静看了会,终究没忍心说出口,只将话咽下。

两人接连在这处歇到了黄昏后,管事道晚膳准备妥当了,才一道动身。

可没走几步,就有人禀告道,府外来了几人,问清缘由才知,是以往饥荒灾年,暨郡地少人稀,不受重视,柔容公主顾念着这是她的封地,就私下出了不少银钱,令人送了好些粮食到这儿,因而郡内才对昭音这般尊崇。如今其中几个领头的做生意赚了银钱,特意回来报恩,还推了满满几车物件到府前。

昭音想了想,让人将他们带进来。

浅灰云雾中,飘出了一条弯弯的鹅黄绸带。

管事看着天色,就令人在院落中四下挂上灯。

几个高大壮汉推了板车进来,板车底下垫稻草,蒙了一层布,哐当当隐约能听见几道瓷器碰撞声,若是方木在,肯定大跳起来说这板车有问题,寻常商人运瓷物必定会里外三层垫上布,怎会留下这么清脆的缝?

一行人停了板车,为首的名为赫连冒,乃是当今匈奴王的侄儿,更偏中原相貌。

他目光四下瞟了会,慢慢定在了往这处来的两人身上。此行他们不争地,不抢财,只有两个目的,一是将郡主活绑回去,也好威慑千里外的中原皇帝,二是把那位陈大人的夫人杀了,好让他尝尝诛心之痛。连着几日部署,为防止引人注目,只带了不到百人,只带天幕彻底黑下来,就将郡主府围个水泄不通。

可惜南枝迷糊了半日,只想回屋安生睡了一觉,好应付明日陈涿的“责问”,因而她和昭音距那板车几步外,就各自走了。

赫连冒心底微怒,面上不显又上前一步道:“小民经商途中,听闻郡主来了这地,便想起当年柔容公主所施的一粥之恩,救了小民的一家老小,可她已然身去,小民只得恩情回报给郡主。”

昭音轻轻垂下眼睫,却并不意外。消息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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