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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冻的,不劳您跑一趟了。”

她拉着南枝一道,径直往外走。

呼啸风雪中,隐隐传来颜屺温和的说话声:“魏妈妈,殿下惯用的那香料没了,上月来时,我记得库房里好似还有些……”

南枝转首望了眼,木门被冻得一颤一颤,露出那道青衣身影的一角,似是黑白雪色中的一点碧,伴着风颤动。

又刮起了一阵急风,她收回视线。

枝叶积雪被挟下,薄薄盖住了门前深浅不一的脚印。

两人渐渐走远。

雪缠衣摆,共撑一伞。

颜昭音拧眉,轻叹了声道:“若是再等会,应是就能找到了。说不准趁着魏妈妈不注意,还能偷摸带出来,偏生父亲在这时进来了,只能下次再去了。”

南枝想着颜驸马专程为柔容殿下取香料,感叹道:“驸马对柔容殿下真好,事事亲力亲为,顶着这般大的雪来这库房取香料。”

不像陈涿,连头发湿些都要念她。

颜昭音点头道:“自我记事起,父亲就是这般,对着母亲事事上心,总想着亲力亲为,全府上下好些事都是他料理的。”

南枝的手缩在大氅里,紧贴着颜昭音,小声道:“要是陈涿也这么乖就好了。”

颜昭音没听清:“你说什么?”

南枝眨眨眼:“没什么。”

两人刚踏上小道,就对上四周几个侍卫面无表情的脸,话顿时一咽,加快脚步走着。

又到了一处僻静,颜昭音想了想道:“等晚膳时,我将魏妈妈诓过去用膳,到时你悄悄过去翻看书薄。”

南枝睁大眼睛,反手指向自己道:“我一个人,要是被发现了,会不会被当成小贼,送到官府里?”

颜昭音轻啧了声:“的确是个问题。”

她忽然想到什么,眼底微微一亮,面上扬起窃喜的笑,拽住南枝的手拐了个弯,朝另一院子走去道:“有人可以和你一道。”

……

一刻钟后。

“你居然要我和你们一起去做偷鸡摸狗的事!”

颜明砚扬起下巴,果断拒绝道:“抱歉,我的品行不允许我做出这种事。”

颜昭音撇撇嘴,面无表情看他道:“哥,是谁五岁的时候摔了母亲的镯子赖到我头上的?是谁七岁的时候翘了私塾斗蛐蛐的?是谁十岁的时候偷摸在小巷揍了隔壁公子的?是谁十三岁——”没说完,她就被颜明砚紧紧捂住了嘴。

颜明砚耳垂微红,目光下意识落到南枝身上,从牙缝里挤出字道:“好,我帮你,你闭嘴吧。”

颜昭音拍开他的手,嫌弃地呸了声。

南枝听着这些窘事却满眼发光,悄悄拽着昭音的袖口,嘀咕道:“等晚上你再悄悄和我说。”

颜昭音转首小声道:“那一晚上绝对说不完。”

颜明砚深吸一口气,捏捏眉心,假装没听到道:“这事万一要被守着的侍卫知道了,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稳妥起见,还是将此事告诉母亲,由她出面总会好办些。”

颜昭音当即拒绝道:“不行。之前母亲为着这事已然忧心许久,好不容易摘清了关系,若要知晓那首饰与府里有关系,不知怎么忧心呢,总归不是什么大事,进去看看是谁将那批首饰送进来的不就成了。”说着,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眼珠转了转,狡黠道:“到时你们两人就悄悄到那,瞧上一眼就走,我就不信那些侍卫真敢把你们抓起来。”

颜明砚瞥了眼正悄摸捏着桌上糕点吃的南枝,轻咳了声道:“既都这般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们这次吧。”

见他们说完了,南枝擦擦嘴角,站起身道:“那我让人回府说一声,今夜留在这和昭音一起。”

——

公主府的规矩明显比陈府松散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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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院里各自都有小膳房,寻常用膳都是不必聚在一起的。

柔容知晓南枝夜里要宿在这,因着如今府里人多口杂,不便亲自过来,就派人到这问候了会,前脚人刚走,后脚昭音就迫不及待地亲自去唤魏妈妈。

夜幕渐沉,廊前仆役用木杆挑上了烁烁花灯。

库房这地偏僻,晚上没什么经过,只远远上了几盏小灯。

昭音拽着魏妈妈的臂弯,笑道:“魏妈妈是看着母亲长大的,肯定知晓不少母亲以往的事,正巧今日雪下得大,瞧着也没人会过来了,魏妈妈就到我那处喝些温酒,说会话吧。”

魏妈妈一边被拉得往外走,一边无奈道:“郡主要寻老奴,差个人过来说一声就是,怎地又冒着雪亲自过来了,若是染了风寒,公主又要担忧了。”

颜昭音将魏妈妈拉到道上,手背在后面打了个手势,一边道:“总归也是闲着,就当出来赏赏雪景。”

……

另一边,一瞧就行迹鬼祟的两人猫着腰,从墙边探出了脑袋。

南枝扒着墙边,小声道:“人好像走了。”

颜明砚大咧咧地站了出来,垂目看她缩成一团,圆眸警惕地乱瞄着,像只垂耳抱肢的兔子般,闪眸轻嗤了声道:“胆子怎么这般小,这地又没有人,直接出来就是。”

南枝被一激,忿忿轻哼了声,却仍不敢乱动,悄声跟在他身后一道往屋里走。

魏妈妈被昭音催着走得急,匆忙只收走了库房钥匙,轻搭了房门,她轻轻一推,就响起了吱呀的木门连绵声,探头一瞧,四下黑漆漆的,烛火都熄了,什么也看不清。

颜明砚早有准备,拿出袖口的火折子,手心蓦然冒出昏黄光亮,走到桌前就要燃起烛火,南枝看得一惊,忙上前小声阻拦道:“别燃蜡烛,会被看出有人来过的。”

颜明砚微眯起眼:“这种事,你是老手啊?”

“当然不是。”南枝心虚地道,不过小时候装鬼吓唬府里庶兄,溜走时手里的蜡滴了一路,然后被逮到揍了一顿而已。当然,后来她次次成功,再也没被抓住过了。

颜明砚语调上扬道:“报官抓你。”

南枝哼声,挑眉看他道:“你是同伙。”

暗室亮烛,幽幽映出少女圆眸里的光彩。

颜明砚捏着火折的指尖一紧,眸光不自觉落在她洋洋得意的面上,唇角高翘,眼尾弯弯,因踩中他的柄高扬起下巴,他眸光颤了颤,僵滞着挪开视线,忽然有些不解。

为何凛凛冬日,灵台葳蕤?

南枝的目光却早已被书薄吸引了,小心地拿起一本翻看着,见他不动,忙催促道:“快点,我还等着回去用宵食呢。”

颜明砚心不在焉地垂目,只觉呼吸声都被放大了好些,他抿了抿唇,强行将注意放到那书册上。

墙上烛火颤颤,摇曳映出两人身影。

书页翻动声很快,找了许久都没瞧见可疑处。

南枝不禁皱起眉,疑惑道:“既是有人在这瞧见过那些首饰,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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