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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睡不能睡,若等会陈涿悄声回来见到她这模样,趁人之危怎么办,她拍了拍脸颊,企图唤起些清醒,侧眸间忽地瞧见那画册,随意拿起翻两页。

册上笔迹勾勒清晰,绘着姿势各异的男女,以极为亲密又大胆的姿势贴在一块,南枝定神看向册上男女,拧眉盯了会,蓦然意识到画上人在做什么,双颊像是被火烧着滚烫。

她连忙扔在画册,在床上滚了一圈,将整张脸埋进角落被褥,企图闷晕自己,忘了方才看到的画样,可在被褥中挪了会,眼睛不自觉抬起一小缝,好奇地遥望着那小册。

刚才那两人的姿势好奇怪,腿居然是以那种方向放着的,她眨了眨眼,指尖慢慢挪到画册前,捻起一角将其慢慢拉到眼前,顶着通红的脸颊,观赏起了画册。

堂前囍字端正,龙凤祥烛幽幽燃着,偶传来几道轻脆的烛火爆芯声。

南枝翻了一页又一页,直到房门外响起了下人行礼的声音,心口蓦然一慌,忙不迭将画册藏到被褥深处。

陈涿刚进来,就瞧见她窝在床上,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褥,生怕被人发现似的,他微眯起眼,启唇道:“藏什么呢?”

南枝身子一僵,转首朝他露出讪笑:“没藏什么啊,你看错了。对了,季妈妈说了我们今夜得喝合卺酒。”说着,她利落地翻身下床,主动拿起系有红带的两杯葫芦酒具,又递给他一半,笑眯眯道:“喝吧。”

陈涿被宾客纠缠了好久,脸颊两侧也浮起潮红,眉眼间更多了几分散漫的醉意,他轻轻笑了声:“合卺酒不是这样用的。”他接过葫芦酒具,抬手穿过她的臂弯,仰首露出突出的喉结,将酒水咽下。

南枝反应过来,照着他的模样也囫囵饮下,辛辣酒味瞬间在喉间弥漫开来,刺着口鼻,她的五官皱成一团,迅速将其咽下,又捏了一块糕点散味。

房内空旷,使得两人的喘息声格外明显,稍一沉默便透出几分旖旎的暧昧。

陈涿放下酒具,目光扫过她散开的墨发,和在床上挪动间露出半截瓷白锁骨,眼底染上一片幽深。

南枝随意擦去唇角酒渍,几滴水珠顺着下巴淌进衣领,没入肌肤深处,她早已满面困意,打了个哈欠道:“困了。”说着,便褪去绣花鞋准备躺在榻上。

陈涿眉尖轻佻:“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脊背一僵,困意都被吓去了三分。

完了,没糊弄过去。

“什么?”她挪过脑袋,揉着眼尾,装作听不懂道:“天色这般晚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他上前一步,垂睫扫过她茫然的神色,缓缓道:“尚未洗漱更衣,便要安寝吗?”

南枝眨了眨眼,垂眸看向自己繁琐的喜服,反应过来:“对……要洗漱。”

陈涿道:“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洗漱。”她眼神飘忽,僵笑道:“当然也是洗漱。”

南枝生怕他继续追问下去,快步转身朝着外面喊道:“云团,我要更衣。”

很快,云团和几个丫鬟垂首敛目,缓步走进,带着南枝到隔间沐浴更衣,只隔着一道木门,热气氤氲,隐约能传出水珠落在地上的滴答声,连绵不断。

云团拿着澡巾,将南枝身上的水珠擦干,拿了件鲜红寝衣替她穿上,艳色衣料衬得肌肤愈发白嫩细腻,没忍住凑到南枝跟前道:“姑娘今夜真好看,我要是公子肯定忍不住。”

南枝脸庞通红,瞪了她一眼道:“乱说什么呢,今夜、今夜我很困了,一出去就要安寝的。”

云团抿唇憋笑,目光却越发暧昧地看向她:“好了,衣裳换好了,姑娘去安寝吧。”说完,她就领着其余丫鬟率先出了房门。

南枝扣弄着袖口,踌躇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走出去,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懒声道:“困了——”话没说完,就见到方才沐浴完的陈涿半靠在榻上,手里正拿着那画册来回翻看着。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三步作两步走上前,一把将画册夺过来,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随意乱看别人的东西呢。”

陈涿刚沐浴完,墨发微湿,也只穿了件单薄的寝衣,半靠在床边,隐隐露出胸前肌肤,又因酒意未消,双颊还残存着些许潮红,他见着手中画册被抢走,抬起眼皮,眸光幽幽地望向她,启唇恍然道:“原来这是你的。”

南枝一愣,反应过来悔得想拍自己脑瓜,怎么轻易就认下来了,她轻咳了声,果断改口道:“这当然不是我的了,不知道是谁扔到床上的,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她将手背到身后,趁他不备,随意将画册一扔,翘起唇角道:“好困,安寝吧。”说着,快速抬脚进了里塌,钻入被褥将脑袋一盖,瓮声道:“睡着了。”

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一寸,方才沐浴完,彼此身上的热意在这被褥下愈发明显,裹挟着少女身上馨香慢悠悠地钻入了陈涿的鼻尖。

他侧眸,看向被褥中鼓起的一团,好心提醒道:“闷着脑袋睡觉容易做噩梦。”

那一团僵了瞬,然后犹豫地挑开了一角,露出潋滟圆眸,和通红的双颊,怀疑看向他道:“真的吗?”

他唇角翘起,放在被褥上的手转瞬按住了她捏着被角的指尖,只轻轻一挪,这一团就贴到了他身旁,微微垂首,指尖捏上了绵软的脸颊,道:“假的。”

南枝睁大眼睛,控诉的话尚未说出,唇瓣就被紧贴上,醇厚酒味顺着舌尖弥漫在口中,染遍齿尖,沁出甜意。

他侧身,低着脑袋,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使得两人越来越近,只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便感受到升起的滚烫热意。

她双眼沁出情。欲的水光,潮红从脸颊蔓延到脖颈,再至鲜红寝衣掩盖下的肌肤,指尖轻推着他,含糊道:“好累好困,没力气了。”

他松开殷红唇瓣,又吻向她的额头,垂睫道:“亲一会。”

南枝靠在他身旁,喘着气,舌尖的酥麻感尚未褪去,困意却好似在方才那一刻消失殆尽,心口那只小猫挥着锋利细爪胡乱挠着,她颤着长睫,闷声道:“就一会。”

话音刚落,落在床边的指尖忽地被扣住,他再次垂首,略有些急促地噙出泛着水光的唇瓣,另一掌心扣住后脑勺,使她整个人抵在他怀中。

不知何时,那件鲜红的寝衣落在了肩侧,露出锁骨,炙热的吻也随之落下,流连在那处。

南枝难耐地挪动着身子,指尖下意识扯开他松垮的寝衣,半就隐约遮着的上半身彻底暴露了出来,她睁大眼睛仔细地扫了一圈,而后迅速挪开视线,只敢在脑海中回想方才的场景。

陈涿脸颊浮上了愈发浓郁的潮红,眼眸幽深粘稠,一寸寸粘在她身上,许久才能挪开,双唇贴着的地方也慢慢往下。

系带松垮,指尖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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