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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辞的主动。

而上周目他一直对封炔冷眼相对,封炔的态度反而更加自然,好像这才是他们的常态一样。

难不成,他很少对封炔展露友好的一面?

弹幕说,封炔是根据主播的个人特质生成的,封炔的一切行为都符合逻辑,那么出问题的就是川半辞了。

他是这种理所当然接受别人付出,不回应一分一毫的人吗?

看到封炔惶恐的眼神,川半辞沉默了,一段很久远的记忆重新浮现脑海。

他想起来了,在很久之前……他好像确实一直对深爱他的人态度不好。

当时他还是一个人,白天黑夜接触的都是训导员,他不关心外界,不去思考,只是个听从指令而活的机器,或者说,怪物。

然后有个人就这样突然闯了进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像是看着找寻已久的宝藏,说要爱他。

川半辞当时怎么回应的,现在不太有印象了,但他从封炔身上找到了答案。

他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就像理所当然地接受训导员的照顾,他也理所当然地享受起那个人对他的爱。

那种温暖,和煦,永恒不变的爱。

他喜欢他的爱。

他有时候也会想,训导员照顾他,是因为他可以拯救人类,那个人爱他,又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那个人什么都没得到,甚至为他付出了生命。

川半辞定定地看向近在咫尺的封炔:“对不起。”

他不知道。

当时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直到那个人死后,他才从对方身上学会,如何用生命去爱人。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在那个人生前,也是以封炔这样的心态面对他的?

“对不起。”川半辞低下了头,捏着封炔胸前的布料,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一股难言的“悲伤”弥漫在了直播间,极为纯净的情绪让直播间安静下来。

这下就连最恶毒的黑粉也没有出声,他们感同身受一般,定定地注视着屏幕前眼眶泛红的人,共情般感觉到了心脏隐隐的抽痛。

说实话,川半辞的话有些没由来的莫名其妙,弹幕不知道川半辞为什么突然道歉,又为什么突然悲伤,只是单纯被川半辞的超强情绪感染力强制共情了。

封炔却好似连接到了川半辞的脑回路,自动续上了他的话,紧紧搂住川半辞的肩膀:“别道歉,宝贝儿,是我愿意的。”

川半辞当然知道封炔是愿意的,没有哪个恋爱游戏里的男主不愿意爱玩家,这是他们的底层代码。

只是川半辞突然很执拗,想扒开那层代码刨根问底:“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对你那么不好,什么事都不会做,也不会爱人。”

川半辞不知道自己在向封炔提问,还是在向背后发明出封炔的人提问,又或许在向那个早就不会回应他的人提问。

总有人在无条件地爱他,但川半辞突然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听到封炔道:“因为喜欢你,所以喜欢你啊,喜欢自己老婆还要理由?”

封炔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对老子毕恭毕敬的人多了去了,不好的揍一顿,他们也不敢再对老子使坏,你不会爱人有什么关系,宝贝儿,我娶你不是让你爱我的,是我想爱你。”

弹幕:

【哥,这个观念多少有点极端了。】

【爱情还是双向奔赴的更好嗑吧。】

【不过这种阴间爱情偶尔尝尝也别有滋味。】

【?还有人记得这里是恐怖直播间么?】

这种在别人看来有点神经病的话语,却成了川半辞的定心剂。

这和他从那个人身上学到的一模一样。

爱是一种非常自私的情感,无关别人,只关乎自己,正是这种爱,是他想抛却一切所求的。

封炔揉了揉川半辞的脑袋:“饿了么?”

川半辞愣愣点头。

“老公给你做。”封炔起身想去厨房,衣摆被川半辞拽住了。

川半辞面上已恢复了平静,语气淡淡道:“想去外面吃。”

封炔迟疑:“可是我还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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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半辞露出坚决的表情:“去外面吃。”

川半辞想好了很多措辞,他觉得自己大概率是出不去的,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封炔的底线在哪里。

没想到封炔沉默了一下,还真拿起了衣架上的外套,叹气道:“好好,今天寿星最大,去外面就去外面吧。”

川半辞就这样离开了这栋小别墅。

在封炔锁上院子门,两个人并排走在大路上的时候,川半辞还没有实感。

就这么容易出来了?

封炔笑呵呵地将手塞进川半辞的指缝间,紧紧扣住:“走吧,我们去吃大餐。”

弹幕:

【恋爱脑是这样的。】

【一个恋爱脑不得好死,两个恋爱脑就不好说了。】

【脑虫副本还有外面建模,我一直以为就两栋别墅?!】

川半辞一直在观察周围的建筑,不知道是不是天色的缘故,所以建筑都蒙上了一层蒙蒙灰,如同层层监狱,压抑又曲折,很有异骇直播间专有的恐怖气息。

他们并肩走在江边,黄昏的微风跑过身边,掀起了川半辞柔软的发丝,将那双清澈琉璃的灰眸彻底显示了出来。

封炔定定地看着他。

川半辞:“怎么了?”

封炔将川半辞面颊上的碎发拢到脑后:“宝贝儿,你的眼睛很好看。”

川半辞若有所思:“你想挖出来收藏么?”

欲值开始以坐火箭的速度急速上升,30,40,一会儿不见,急速窜到了70。

封炔定定地抚上川半辞的眼睛,拇指在眼窝处不断摩挲,就在封炔俯下身,即将吻上来的时候,川半辞猛然偏过了头。

在封炔浓烈的双眸中,川半辞扒开了封炔的手:“不给。”

欲值堪堪止在了健康的50。

川半辞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接起电话,是跑腿小哥的声音。

“请问是不辞先生吗,有位不知名的先生给您送了花,麻烦开一下门。”

川半辞“哦”了一声:“我不在家,你放门口吧。”

旁边的封炔幽幽道:“不知名的先生,谁?”

说话间,好不容易稳住的欲值一下子又开始上升,直接来到了80。

封炔越走越近,猩红的目光让川半辞梦回一周目,封炔用消防斧砍碎跑腿小哥脑袋的场景。

川半辞给了封炔一个肘击:“前几天你给我定的雏菊,你忘了?”

封炔揉了揉被肘的胸口,大脑某个被遗忘的记忆苏醒:“哦,想起来了。”

看到欲值上升又下降,短短几分钟,仿佛经历了过山车。

川半辞淡淡扫了封炔一眼,决定不跟脑子有虫的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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