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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缕地降落、回归。
“喂, 醒醒!你身体出问题了!”
思绪慢慢归拢,目光逐渐恢复焦距, 视野内模糊的一切又变成原先清晰可见的样子。
夏油杰缓了一阵,对上佐助稍显紧张的神色,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佐助怎么会是这个表情。
在他失去意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可太多了。
多到佐助见他总算清醒过来都松口气:“……总算醒了。你刚才差点变成一条线飞走。”
夏油杰一脸问号:“??”
什么东西?
佐助显然还有些心有余悸,忍不住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顾不上言简意赅了,“就是我刚说的,你差点整个人都变成一条线被吸走。”
人要怎么才能把自己变成一条丝线?
如果在遇到宇智波萤之前有人对他这么说,佐助只会觉得对方异想天开。
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忍术能把人彻底变成另一个形状。
可就在刚刚,在他眼皮底下,夏油杰的身体彻底放松倒在地上,身体各处诡异地开始松动, 不知从哪一处开始抽丝,总之,不过一会功夫,他身上许多地方都开始变成丝线, 漂浮在半空。
要不是看他连脑子都要被拆开,佐助也不至于这么急,生怕叫不醒他。
想到这,他还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这真的是咒灵在作祟,那佐助可算是真正认识到咒灵的实力了。
原本他颇以自己忍者的实力为傲,并不把这些本地的东西放在眼里,这下算是被教做人了。
忍者们使用的招数起码还在物理范畴内,想象力没有丰富到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带血肉地拆成丝线。
简直难以置信。
好在夏油杰被叫醒后就没再异变,大部分变成丝线的身体也渐渐回归,只有额头上损失了点皮肉,一条稍显狰狞的伤疤刻在额头,看起来像做过开颅手术,稍显诡异。
好在这伤口不痛不痒,只是缺了点明显的血肉。
夏油杰摸摸自己的额头,脸色紧绷。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咒灵绝不可能只有一级,甚至比他见过的特级都厉害,不然怎么可能绕过贞子给自己造成这样的伤害……
话说话来,贞子呢?
夏油杰一愣,意识到自己似乎很久没看到贞子了。
他感应一番,发现贞子并没有回到咒灵们统一待着的地方。
如果还在外面,这里怎么会没有贞子的踪迹?
他左右打量一番,他们所在的还是之前的建筑,之前的位置,之前的站位。
周围空旷的环境未曾改变,房子里的一粒灰尘都跟之前一模一样,好像眩晕之前看到的那些都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可这怎么可能呢?
佐助自以为的“小千鸟”,最后放出来的规模可一点都不小。不止粘在天花板上的婴儿咒灵,就连房子都跟着颤抖抖动起来,怎么可能过一阵又恢复原来的模样,毫发无伤?
夏油杰心中稍感不安,觉得这地方有点邪门。
环境还是之前的环境。
布局还是之前的布局。
感觉还是之前的感觉。
空荡荡,没有人生存过的气息,像是空置了很久,灰尘都积了一指厚……
一切如常。
贞子也根本不在这里。
这就奇怪了,已经调伏的咒灵不可能轻易逃脱,贞子的秉性也并非放纵不羁爱自由,有宇智波佐助在,她应当更不敢趁机逃脱才对……
难道出了意外吗?
如佐助所说的,那个能把人拆成丝线的咒灵先把贞子拆了?
夏油杰脑子里关于咒力的常识渐渐恢复,他皱起眉,喃喃自语:“按理,咒灵只会有一种术式,即便有不同的攻击手段,往往都是从同一术式演变而来,出自同源。”
“怎么会有一个咒灵既可以吞噬声音,又能把人变成丝线,这是完全不相干的两种能力吧……”
说到这,他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天花板上的咒灵形态变得模糊,波浪似的纹路晃花了人的眼睛,同时,那张脸则糊成一团,彻底失去五官。
好奇怪的画面。
夏油杰心中觉得有哪里不对,也努力去想究竟什么地方不对。
可惜头上少的那点血肉似乎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大脑,一时只觉得什么都思考不出来,什么也回忆不起来。
啧。
不会就这么变傻子了吧。
刚才想到哪了,对,贞子的踪迹……贞子?贞子是谁。
不对,和他一起来的人不叫贞子。
对,根本没有贞子这个人。
夏油杰一边摸着自己缺了一条血肉的伤口,一边肯定地点头。
就是这样。
这里一直是这样子,从他们进门开始。
“佐助君,我们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吧?这时候还不回家,我妈妈会担心的。”
他掐着嗓子,用三年级小学生的口气跟佐助说,“说好的试胆游戏下次再玩吧,和一郎一起。”
说着,他虚空给自己戴上一顶帽子,虚空背上一个双肩背包,迈着一颠一颠的活泼步伐开始下楼。
这一系列动作,放在小学生身上或许没有任何违和感,可让身高几乎一米八、浑身都是硬邦邦肌肉的中学生来做嘛……就显得格外诡异了。
目睹这一幕的佐助表情惊悚,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什么鬼,佐助君是什么?什么试胆活动,谁又是一郎? !
还有,刚才那是什么动作啊,好怪,感觉眼睛要瞎了。
这人又又又中邪了!
他怎么中邪了,什么时候中邪的,怎么自己一直没察觉到……
佐助忽然疑惑地卡顿了下,思绪有点接不上了。
诶,是谁中邪了来着?
没有谁,没有人中邪,他们是来试胆大会的。
对,试胆大会。
放学后,他和夏油杰和一郎,一起在这栋房子里玩试胆大会。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回去找……萤了。
只是,试胆大会是什么东西?忍者学校好像没有这个东西。
好奇怪。
宇智波佐助一边心里觉得奇怪,一边跟刚才的夏油杰做了同样的动作。
比起熟练的夏油杰,他的动作就有些不够流畅了。
像很久没上机油的玩偶,每做一个动作就卡一下,一帧一帧格外艰难地戴上小黄帽,背上书包,一蹦一卡、一蹦一卡地朝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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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只乌鸦停在大树枝头,看着下面的佐助,疑惑歪头。
乌鸦原本黑黝黝的眼睛里嵌着两颗血红的眼珠,赫然是两朵重瓣莲的形状,将佐助卡蹦卡蹦走远的画面收入眼底。
见他走远,乌鸦翅膀一振,也飞走了。
第1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