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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周文帝病重太子监国之后, 两个人越发的勾结在一起把持朝政。
“自从你大舅做了内阁副首辅之后, 内阁便分了‘老派’和‘新派’,老派以古钰为首, 新派则以南宫瑾为首……掌印内侍是古钰的人, 无论内阁通不通过,只要古钰首肯, 他就能盖章……”
“这两人联合起来, 完全凌驾到了皇权之上!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太子说着捏了捏拳头。
太子叹了口气,继续道:“古钰把持着内阁, 没让内阁通过‘一条鞭法’, 我便把这个提案拿到了朝堂上跟满朝文武细细解释了一条鞭法的好处,重新投票, 结果通过了。”
“执行‘一条鞭法’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让掌印内侍盖章,掌印却说‘不是内阁通过的,他不盖!’。”
太子站了起来,在书房内踱着步,一张脸像是冰块一般。
谢彦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挣扎与煎熬”,他没有追问,而是静静地看着太子。
好一会儿之后,太子终于开口了。
“我发动了一场‘宫变’,把宫内掌印内侍的势力全部铲除了……”
“全部处死了?”谢彦问。
太子摇了摇头,“他的势力那么庞大,我哪有本事处死那么多啊?你把我当杀人魔鬼了?”
谢彦笑了笑,站起身来,扶着他坐到了座位上,把水递给他,“你做了这么伟大的事情,一定是受惊了,来压压惊。”
“这还差不多。”太子笑着接过了水杯,喝了一口水,“我把他以及他的几个死忠党给杀了。至于其余的人,树倒猢狲散,应该会重新选择……”
“事实上,他们也不是我亲手杀的。我在宫中孤零零的,哪里有实力能杀根深蒂固的掌印内侍?”
“我提议的,但却是萧叔动的手。他早就看那掌印内侍不顺眼了……”
谢彦这才恍然大悟。
“那现在谁做掌印?”谢彦问。
太子:“大印在我这里,而且我也不打算设立掌印内侍一职了。”
谢彦点了点头,他终于明白为何设立科技部如此之快了。
他握住了太子的手,“掌印跟古钰有勾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此事圣上定然是知道的……你们杀了掌印就相当于破坏了原来的生态,好多事情都会相应地发生变化,你要小心一些。”
太子点了点头,“我又重新提拔了些像蔺公公和梁公公这样的内侍……”
谢彦:“哦,对了,圣上知道这件事情吗?”
太子叹了口气:“一开始没告诉他,后来他病情稳定了,萧叔告诉他的,他没有多说什么……可能这也是他所愿吧。”
“一条鞭法推行了吗?”谢彦托颐看着太子。
太子摇了摇头,“暂时还没顾的上,等过几天先在周南推行。”
谢彦:“那就暂缓推行。”
太子疑惑地看着谢彦:“为什么?”
谢彦:“任何改革都会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会造成局部的动荡。”
谢彦沉吟了一会儿,继续道:“如今圣上病重,南边恐怕会跃跃欲试……不急,等解决了南边之后,天下一统,我们再慢慢改。治大国如烹小鲜,不能操之过急。”
太子听后,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的性子还是太急了。”
谢彦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朝堂之上大都数人都对他“有看法”。
太子因为他的“一条鞭法”杀了掌印内侍,他算是间接的得罪了拥护古钰的“老派”。
新设立的科技部,没有通过内阁,算是得罪了新旧两派……
两件事件叠加的后果,便是“他是那个挑战权威的始作俑者”!
朝臣们不敢对太子怎么样,把气都撒到他身上来了!
谢彦笑了笑,别人怎么看他,他都无所谓,只要太子相信他就可以。人心易变,彩虹易散。
他已经想过了,若是某天太子不再相信他,他便会选择早早离开。
接着,谢彦把科兴园研发火器的事情告诉了太子。
太子听后很是兴奋,“这去除邪气的烟花爆竹能变成轰炸敌军的炮火?”
谢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太子顺势抓住了谢彦的手,用一张俊脸觑视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自己琢磨的呗。”谢彦脸不红心不跳,“其实也不止是我一个人这么想的啦,越岱和龙二都想过,他俩早就想要研发这个东西,碍于各种限制,没做而已……”
“真的?”太子笑了笑。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啊。”谢彦斜乜了他一眼,“这种事情,我用不着对你撒谎。”
“这倒是……”太子的眉眼弯了弯。
此刻,他又想到了去年腊月十八的那个晚上,谢彦说出的“心里话”。
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谢彦的脸庞。这眉眼这脸颊,是如此的真实,这内里真的藏着一颗“老人芯”?
“你怎么啦?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看的心里发毛。”谢彦笑着拿开了太子的手。
太子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收拾起“往日的情绪”,半开玩笑的道:“彦哥儿越发的好看了,我一个男子看了都不免心动。”
谢彦朝他“呸”了一下,“方才你那是‘心动’的表情吗?那明明就是……”
谢彦一时语塞,说不出来。
方才他从太子的脸上看出了一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说不是‘心动’,那是什么?”太子笑着调侃。
谢彦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反正不是心动,就对了。”
“就是心动,否则你说出来啊。”太子浅笑。
谢彦见太子笑的很开心,空气中一扫之前的郁闷,也笑了起来。
“我可是一个男孩子,你找错对象了。”
“言归正卷吧。”谢彦收拾起了笑容,“这火器研发出来之后,得你批准,科兴园才能制造啊。”
太子:“这么好的东西,当然得批准了!有了火器,我们更不怕‘南边’了。放心造!”
太子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拍着谢彦的手背,从心底深处说了句:“谢谢你!”
太子原本以为谢彦执意把科兴园交给大周,是想为科兴园的兄弟们争取“身份”,如今终于明白了,谢彦自始至终为的只是自己。
太子又想到了谢彦的“老人芯子”,他笑了笑,心中感念,无论你来自哪里,你就是你,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待你,永远不变。
“口说无凭,到时候你得给我一张旨意。”谢彦道。
“那当然,我不会让兄弟们为难,更不会让你为难。”太子道。
不知不觉,已接近亥时,谢彦见话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便让太子回宫。
“太晚了,街上已经宵禁。我是偷跑出来的,又没有前呼后拥的仪仗队,不是所有的禁卫军都认识太子,万一他们说我是个冒牌货,把我打死怎么办?”
太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