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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是前朝十二岁考上了秀才的神童,后来官至首辅。
但谢彦六岁启蒙、七岁便考上了秀才,县试府试院试, 每次考试都是案首!此次乡试, 只看了不到半年的书, 便又高中解元!
这可是更古未有之事!
科举之事倒也罢了,可以说是“早早慧”。
但谢彦为什么会编写这个世界闻所未闻的“物理书”、“化学书”、“元素周期表”?
谢彦曾经给过两个版本的解释,对外是“白胡子老爷爷托梦给他的”, 给奕禛特殊的解释是“得道的老道士偷偷教他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 他更愿意相信这些都是谢彦前世学过的!
最令奕禛“怀疑”的是,谢彦有与其年龄不相称的眼光和格局!
他看了看山丘下异常璀璨的“科兴园”和“科贸园”。
这些可都是谢彦的主意!
一个几岁的小孩能有这般格局?!
“异类!他是异类!”奕禛的头摇晃着, 心砰砰乱跳, 几乎从嗓子里冒出来。
他狠命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不, 不是!彦哥儿不是……”
他赤红着双眼, 嘴里说着“不是”,心里却已经认定“他就是”。
此刻他的内心非常纠结, 纠结以后要不要面对“异类”, 纠结以后怎么面对“异类”……
一错眼,他看到谢彦走到了山丘的边缘, 攀爬上了一棵支棱在陡坡上的枯树。
只见谢彦缓缓地站了起来,对着天上的皓月招手,邀请月光带他回故乡。
枯树在他的脚下摇晃,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谢彦随时都有可能随着枯树的断裂一起掉下去,而下面便是几十米深的陡坡!
奕禛的头“轰”的一声响,若是谢彦掉下去,非死即残!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
此刻,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即便谢彦是“异类”,那又怎样?他根本就不可能没有他。
“彦哥儿,趴到树干上,慢慢爬下来!”奕禛汗液涔涔。
他深深悔恨自己的疏忽而内心异常暴躁,此刻的声音却非常的轻柔。他害怕“粗声粗气”,会吓到彦哥儿让他失足掉落陡坡。
但即便是如此轻柔的声音,还是“吓”到了谢彦。
只见谢彦斜乜了他一眼后,身体晃了几晃……
奕禛的瞳孔随着谢彦的身体晃悠,心脏几乎停滞了。
他不敢叫唤谢彦,更不敢让禁军来打扰……
于是,他开始尝试着爬过去把他救下来。
但他只是把一只脚轻轻踏上树干,树干便裂开了些许,他吓的连忙把脚缩了回来。
——这枯树承载谢彦一人已经是“极限”!
他看着在枯树上“飞舞盘旋”的谢彦,听着那枯树干“咯吱咯吱”的声音,无计可施之下,心直往下沉。
“我回家了!”谢彦举步迈向了空中……
与此同时,奕禛毫不犹豫地向着谢彦身体下落的方向跳了过去。
他抱住了他一起下坠……
“碰!”的一声,奕禛的背结结实实地落到了斜坡上。他快速地用胳膊把谢彦的头护在了怀里往下滑。
他眼瞧着,前面有块大石头,若是按照这速度撞上去,定然“粉身碎骨”。他强行用自己的背和手增加摩擦,扭转了身体,最终成功地用脚踏住了石头。
他稳住的身形后,低头看了一下怀里的谢彦,只见这小子在他怀里呼呼大睡!
他真的无法想象,若是他没接住他,会发生什么!
好在老天保佑!他忍不住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眼前的他是如此的真实。
他终于明白了,他从一开始吸引他的人就是那个成熟稳重的“大叔”,而不是一个小毛孩。
他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绪,大声叫来了禁卫军……
*
他把他抱回了科兴园,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他关上了电灯,躺到了他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会被月光带走。
第二天,谢彦醒来之后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他皱了眉,怎么身上哪哪都疼?以前醉酒过后,可从来没有这样!
他习惯性地朝身边看去,期望能看到熟悉的脸庞。
只是他看了又看,无论是枕边还是床下,都没有他的影子。
他的内心有一丝失望,不过这种失望很快便消失了。
——人家贵为太子,自然要有太子的“威严”,又怎么可以像以前那样跟他亲密无间?
他转眸看到了叠的整整齐齐的外衣摆放在床头的衣架上。
他摇了摇头,为他脱下外衣的人,定然不是奕禛,因为奕禛从来没有叠衣服的习惯,他总是会把衣服胡乱的堆在架子上。
他一伸手,发现自己的内衣竟然也被换掉了。
“定然是昨天又吐了……也不知道是谁帮忙换的……太失态了!”他自言自语。
此刻他觉的口干舌燥,便想起床喝点水。
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感觉腰像断了一般的疼痛,不免“哎吆……”起来。
“这腰怎么这么疼?难道生病了?”他自言自语地扶着腰下了床,缓步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这水是温的,不可能是隔夜的……
他拉开了窗纱,发现已是日中,竟然已经是午时了!
他很惊讶自己能睡这么长的时间。
他转眸看到了屋子外候着的“四大护法”,顿时了然“自己醉酒后是他们伺候的”。
那么……这水也是他们倒的。
谢彦心中像是丢失了东西般失落。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在意”,但那种感觉如影随形,实实在在地拽住了他的心。
但他是“理智的”,很快平复了心境。
他打开了门跟四大护法道了“谢”。
“昨夜承蒙你们的照看,感激不尽!”谢彦朝他们抱了抱拳。
四大护法面面相觑。
谢同一尴尬地笑道:“是太子照看的你……我们不敢邀功。”
“太子?”谢彦的心跳慢了几拍,老脸红了红,“太子昨夜睡在我房里了?”
四大护法同时点了点头。
谢彦愣了愣,转瞬间,心情变的愉悦了起来。
只是他喜怒不行于色,只是眼角舒展一些而已。
他“真没想到”奕禛贵为太子后,还会对他的“琐事”亲力亲为。
谢彦问:“太子呢?”
谢同一:“他一大早便起床了,把自己关在他屋里好长时间,辰时才出来……我看他拿了几个大字说要去镇上刻匾额……那是什么字来着?”
谢同二接道:“凌云亭!虽然我也不识得那些字,但我问过太子殿下,他告诉我的。”
谢同三摸了摸头,“他这一大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个时辰就为了写这三个字?”
谢同四:“你们没发现吗?今日太子晨起后脸色发青,以前他三天三夜不睡觉都精神抖擞的……”
他说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