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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嫌弃起来了?”
许志明则笑了笑,拉着南宫瑾坐到了会客区喝茶等待。
字迹依旧潦草,但这次南宫瑾看了之后没有再说什么。
南宫瑾和许志明“头靠头”的看完了谢彦第二场□□之后,许志明啧啧赞叹着“好”,南宫瑾则对谢彦说了句,“还不把第三场的策论写出来?”
许志明:“对对对,快把第三场的策论写出来给我们一观。”
谢彦稍稍活动了一下写酸的手腕,写下了《大周少年说》。
许志明和南宫瑾看完后,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太好了!绝妙啊!绝妙啊!我还没看过有如此好的策论呢!这只是乡试啊,即便是会试,这样的文章也必须得第一啊!”许志明由衷地发出了赞叹。
南宫瑾则没有说话,而是拿了《大周少年说》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觑着谢彦:“这是你写的?”
这篇文章仿照了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的结构和韵律,谢彦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南宫瑾。
一旁的许志明为他解了围:“南宫尚书见多识广,你在别处见过这么好的文章吗?反正我是没看过……”
南宫瑾:“暂且相信是你写的!”
许志明的小眼睛亮了亮,拉着南宫瑾道:“你就说吧,这篇文章究竟好不好?”
南宫瑾被许志明缠的无奈,终于脱下了伪装的外衣,道了声“好”字。
“这何止好啊!这篇文章可以‘封神’,文曲星下凡的旷世之作!解元,必然是解元啊!”
许志明接着道:“若这样的好文章都得不到解元,我就去圣上那里告御状!考官定然会有猫腻……”
谢彦:“…………!”他真没想到许志明会给他如此高的评价。
许志明走了。 网?址?F?a?b?u?页?ī????????é?n??????????????c???м
南宫瑾留下了谢彦单独谈话。
“以你的天赋,考上进士不成问题……”
南宫瑾欲言又止,喝了一口水觑着谢彦:“你是怎么打算的?”是打算做官还是去做生意?
南宫瑾没有说出后面的潜台词。
谢彦笑了笑:“两不误!既做官又做生意。”
南宫瑾沉默了一会儿:“士农工商,若是你跟‘商人’沾了边,到时候会被同僚歧视……即便有我在,也很难入内阁。”
南宫瑾用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谢彦。
谢彦知道南宫瑾又动了坏心思——让奕禛替自己做事,还得帮他担着“商人”的名声。
“虽然科兴园是我跟奕禛共同创建共同经营,却是我花了银子建造的。从根本上来说,我才是科兴园的真正东家!我不可能不担着商人的名声。”谢彦道。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我让你放下‘真正东家’的权力了吗?你跟奕禛的关系这般好,有些事情你们可以私下商量,我倒是不信奕禛会不成全你?”
“是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不想让给别人,更不想让别人替我背负。”谢彦说完站起身朝南宫瑾行了个礼,“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已经赎下了中央街的房子,等我会试之后,无论中与不中,都会三媒六聘地娶表姐过门……”
谢彦说完,走出了南宫瑾的书房。
此后,谢彦去了国子监率性堂继续读书,奕禛则去了科兴园做“总经理”。
转眼到了九月初十——发放龙虎榜的日子。
毫无疑问,谢彦成了解元。
率性堂中有将近一半的人中了进士或者举人,大家相互道喜。
小小年纪便成了解元的谢彦备受瞩目,成了好多人“羡慕、嫉妒以及恨”的目标。
“捷报”传到了南宫府,南宫府上下一片欢腾,张灯结彩迎接谢彦归来。
南宫瑾立刻派专人快马加鞭地跑去云林县“报喜”。
从国子监下学后,谢彦满以为会见到奕禛,结果在国子监门口等他的却是南宫府的马车。
他并没有上马车,奕禛知道今日发放龙虎榜,他说过要来接他的。
现在奕禛没到,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
他得在此等他来。
于是谢彦对南宫府的车夫说,“奕禛会来接我,你先回去吧。”
车夫陪着谢彦一直等到了天黑,奕禛还没来。
谢彦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失落,他爬上了马车,来到了南宫府。
南宫府张灯结彩,南宫府上下所有人包括南宫瑾都跟谢彦“道喜”。
谢彦的周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他表面笑着迎合着众人的善意的祝福,心中却空荡荡地高兴不起来。
——因为少了一个重要的人的祝福。
一连几天,他竟然都没看到奕禛。
原本以为他因为太忙没来见他,现在他却“怀疑”了。
他的第一想法是,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但随即否决了这个可能。
若是出了事,他的那帮兄弟们早就来找他了。
他不再乱猜,既然奕禛不来,那么他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只是次日便是鹿鸣宴,他不便去京郊。
他决定等过了鹿鸣宴之后去京郊找他。
鹿鸣宴设置在了国子监的大学堂。
正副考官、率性堂的博士和各位举子们都参加了。
众人面北谢过了天子之恩后,筵席在诗经小雅鹿鸣篇的乐曲中开了席。
比起之前在云林县和宿天府的筵席,鹿鸣宴没有“闹酒”,要文雅许多。
吃过饭后,已经到了未时,大家拜别了正副考官便离开了。
谢彦坐上了南宫府来接他的马车往回走。
他在心中琢磨着怎么去科兴园见奕禛。
他很快确定了行动方案——去科兴园一字号等史飞送货来,然后跟史飞一起去科兴园。
马车走了一半路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谢彦撩开马车的门帘便看到了奕禛骑马拦在马车前。
“奕禛!”谢彦走出了马车。
奕禛骑马上前拦腰把他抱到了自己的马上,然后策马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这些天是不是很忙啊?我看你又瘦了……”谢彦说着,抬手用手摸了摸奕禛有些发尖的下巴。
结果他摸到了少年的胡须……
这个时代的人只讲“实岁”,奕禛比谢彦大五岁,今年十四岁。
若是按照现代人的标准,他已经是十五岁了,是到了该长一点胡须的年龄了。
少年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谢彦的话,而是径直策马来到了“谢家宅”门口。
奕禛下了马,然后把谢彦抱了下来。
门口的两个门子见两个主人同时到了,连忙上前为他们牵马。
奕禛携着谢彦的手走了进去。
谢彦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大理石碑的下面添了他乡试取得解元的功绩……
“你来过了?”谢彦抬头看向了他。
奕禛点了点头,“今天一大早来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得了解元……我还没有忙到没时间见你的地步……”
谢彦见他吞吞吐吐,话外有话,跟他平时的雷厉风行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