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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辰,晚上多加几个菜,史飞,好好收拾两个房间给客人住!”奕禛说着也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出去。
“你别走,一起听听。” 谢彦连忙追了出去,拉住了奕禛,把他拉进了屋子里,然后关上了门。
谢彦指了指奕禛,向窈姐儿和秦路介绍道:“他叫奕禛,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无话不谈,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你们所有话都可以当着他的面说。
窈姐儿站了起来,朝奕禛行了个礼,“谢谢您照顾彦哥儿,我叫谢复窈,是彦哥儿的堂姐。”
奕禛连忙回了礼。
接着秦路也跟着站了起来见礼。
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叫秦路……原本是南宫府上的侍卫,现在无业……”
窈姐儿见他扭扭捏捏的,轻轻踢了他一脚。
秦路便继续道:“现在……窈姐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谢彦这才明白为什么窈姐儿会单独跟秦路走。
奕禛则朝秦路抱了抱拳,道了声“恭喜!”
窈姐儿红了脸低下了头。
谢彦让大家坐了下来,接着秦路开始讲述整件事情的经过。
“这事情从哪里说起呢?”秦路喝了几口水之后道:“就从我开始说起吧,去年的时候,我送你到南宫府,便回了老家,见了我母亲最后一面……”
秦路回到老家后,见了他母亲最后一面,他母亲便去世了。
他母亲去世前,他的哥哥嫂子想方设法把家产全部过到了他们名下。
秦路便向当地官府申诉,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财产。
“后来,我了解到这种官司最起码要打半年,但窈姐儿四月便及笄了,我跟她约好的,她会等到我及笄,我若是去迟了,万一她嫁给了别人或者跟别人定了亲事,我岂不是要后悔终身?”
于是秦路便南下,来到了云林县向谢府提亲。
“那个时候,谢府还未曾遭难,谢典史见我去提亲,没同意把窈姐儿嫁给我。他们说,我是一个侍卫,执行任务的时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他们不愿意把窈姐儿嫁给我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我跟窈姐儿发过誓,此生非她不娶,为了我自己的幸福,我不能放弃的。”
谢彦笑了笑:“你拿什么去提亲的?”
窈姐儿晃了晃手上的镯子,“这个。”
谢彦瞄了一眼,便知道是只不值钱的镯子。
他笑了笑,“没有别的了?”
窈姐儿摇了摇头。
“谢典史不是嫌弃你是个侍卫、执行任务会有生命危险,而是嫌弃你太穷了!”谢彦直截了当。
窈姐儿:“…………”,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以及叔叔的意思?
谢彦:“我没别的意思,更没有看不起秦大哥的想法,只是实话实说,那谢怀安不就是这个‘嫌贫爱富’的德行么?”
接着秦路跟谢彦保证,他一定会对窈姐儿好。
日头落了下去,天渐渐地黑了下来。
奕禛用火折子点上了蜡烛,屋子里便亮堂了许多。
虽然谢府拒绝了秦路,但秦路没有放弃,他住到了旅馆里面,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潜入了谢府,想要带谢复窈离开。
秦路的嘴角轻轻勾了勾,“没想到你爹老奸巨猾,竟然能预判了我的到来,派人拦住了我们的退路,若是我一个人,他们定然是拦不住的,但我要带窈姐儿走,却是做不到全身而退了……”
秦路说到这,摇了摇头。
他没办法,只好独自离开了。
后来,秦路眼睁睁地看着云林县当地的一个地主上门提亲,谢府高兴地收下了人家的礼物。
“我就想着,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呢,只要我跟窈姐儿心志坚定,总有机会把窈姐儿抢出来,只是没想到,我还没去抢,谢府便遭了难……”
说到这,秦路喝了口水继续道:“谢典史被牵扯进了‘云林铁矿案件’中,被抓入狱了……那个地主家见谢府遭难,便主动退了婚,我去主动帮助他们,窈姐儿的父母被我的真心感动了,便同意把窈姐儿嫁给我了。”
窈姐儿轻轻踢了踢秦路的腿,“急死人了!老是说我们的事情,你倒是快说我叔叔的事情啊!”
“哦,对了!‘云林铁矿案件’你是知道的吧。”秦路觑着谢彦道。
谢彦点了点头,当初他和秦路为了找出方氏的弱点,便让秦路偷偷跟着方氏,结果探听到尚县令以及宿天府中的一些人想要吞并铁矿的事情。
“典史的责任是负责一方治安,这铁矿的事情属于知府以及县令管辖,压根就跟他不相干,他为什么会被牵扯进来?”谢彦问道。
“当年方氏跟尚县令一家串通,她从中得利了!尚县令自己遭了难,便想要拖谢典史下水,说这事谢典史也是有份的!”秦路回道。
谢彦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当初我警告过他这件事情,没想到还是没能避开祸端。”
“只要谢怀安不认罪,朝廷也没办法定他的罪!”谢彦道。
秦路叹了口气:“可惜他认了!”
“怂包!”谢彦冷笑一声。
“这也不能怪他,那种情况下,任谁都会招认的……”秦路道。
一旁的奕禛插话了:“任谁?不见得吧。”
秦路:“你们知道是谁审的案吗?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禁军统领顾澜啊!”
谢彦和奕禛同时皱了眉头,“他怎么去了云林县?还去审谢典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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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谢彦和奕禛一点都不奇怪谢怀安会乖乖地招供了。
顾澜此人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啊。
谢彦笑了笑,“顾澜还真是能者多劳,既做禁军统领,又做国子监祭酒,还去了云林县审案子……”
秦路拍了拍脑袋,“对,他是国子监祭酒,你们应该认识他,能不能跟他说说情……”
谢彦:“他这么忙,连国子监都没去过,我们都不知道他长啥样,再说了,他这般尽心尽力,即便我们说情,又怎么会听我们的?”
谢彦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早就把这条建议画了一个可行的“勾”。
——虽然预见了不会有效果,但不试试是不会甘心的。
秦路压低了声音:“内部消息,听说这顾澜跟当今圣上……”
说到这,他嘿嘿笑了两声。
谢彦:“怎么啦?”
奕禛:“…………”八卦无处不在啊。
秦路连忙岔开话题,“我没能看到你父亲,但打听到,你父亲在顾澜手下受了不少罪!被打的不成人形了……”
奕禛:“这是屈打成招啊,这禁军统领想要干什么?!”
谢彦:“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禁军统领对当今圣上是不是过分的‘忠心耿耿’了?!”
秦路点了点头,“他俩什么关系啊,无论顾统领怎么做,圣上都不会怪罪他的!”
“不过……后来我到京城之后,才知道这压根不是‘云林铁矿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