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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尺,却没有限制我让别人行使戒尺的权利,所以说我并没有违背圣意。”

接着谢彦把方才两世子欺负奕禛,嘲笑他用戒尺打人不疼的事情跟曹博士和沈助教说了一遍。

“他俩不是嘲笑我,而是嘲笑了‘圣威’,我把戒尺给了奕禛维护圣威,有何错处?这件事情即便闹到圣上那里,我也是不怕的!”

“我人小,打人不疼,难以服众,为了不负圣恩,以后我想要行使戒尺权力的时候,就交给奕禛了!”

奕禛听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曹博士和沈助教不知道两位世子嘲笑“谢彦打人不疼”的事情,如今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帮着谢彦反过来指责两位世子的不当言行。

张若琛和张若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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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上马车回家,奕禛把戒尺翻过来复过去查看,对谢彦竖起了大拇指,“彦哥儿,你好棒!”

谢彦洒然一笑,“就因为我得了圣上的戒尺?”

奕禛摇了摇头,笑道:“不,是你今日在曹博士面前的那番辩白,真的太棒了!”

他用手轻轻摸了摸谢彦的头:“我想钻进你这小脑袋瓜里看看,里面到底还有多少我意想不到的东西。”

谢彦抓住了他的手,叹了口气:“就怕有一天你把我看穿了,然后不再理我……”

如果有朝一日,他得知他这具幼小的身体里装着一个年迈的灵魂,他定然会被吓坏,然后像是看到怪物一般头也不回地跑掉……

“怎么会呢?你多虑了,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不理你的!”奕禛道。

谢彦笑了笑,誓言是用来打破的,尤其是年轻人的誓言,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听听即可。

前世今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能够看的下去的人”,他不得不珍惜缘分活在当下。

即便有一天会分道扬镳,即便以后有可能反目成仇,那又怎么样呢?

奕禛反抓住了他的手:“谢谢你!”

谢彦:“你我不用言谢!”

奕禛笑道:“对!我错了,以后再不说这种混账话了!”

少年的笑容如同雨后彩虹般灿烂,谢彦心中升出一种莫名的情绪,为了这笑容他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这种情绪如梦似幻,他有些恐惧地摇了摇头。

但今天他不就是这么做的么?

前一秒还虚与委蛇地应付胡祭酒要站队张若琛,后一秒看到奕禛受了委屈,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想到这,他叹了口气。

跟往常一样,马车把奕禛放到了岔路口。

奕禛站在岔道口目送着马车,看到谢彦探头回望他,他对他摆了摆手,“明天我会准时在巷子里等你。”

马车在南宫府门口停了下来。

谢彦撩开马车的门帘走了出来,看到南宫瑾带着全家上下的人站在门口迎候,不免愣了愣。

他记得他初来南宫府的那一天,南宫瑾只是带着赵氏、昀哥儿以及羽姐儿来门口迎他,如今却是整个南宫府的人……

他眼珠一转,随即知道,自己的面子可没这么大,他们在此地迎候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上“圣上亲赐的戒尺”。

南宫瑾看到谢彦出现,亲微笑着上前来,亲自把谢彦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南宫瑾的“笑容”一向很难看,因为他笑的时候只是嘴角在笑,眼睛却没有笑意,但这次谢彦似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么一点点的笑意。

还真的不简单!看来这次他是“真的高兴”?

谢彦把身上的戒尺递给了南宫瑾。

南宫瑾拿了戒尺后,仔细地看了一下,然后双手把戒尺举过头顶,众人朝戒尺跪拜。

接着,南宫瑾举着戒尺,庄重地进了南宫府。

众人跟在他后面,一路进了堂屋。

此刻的堂屋灯火通明,异常亮堂。

堂屋正中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很高的长桌,长桌上放着一个金色底座。

谢彦知道堂屋的装扮本不是如此,看来这是南宫瑾为了迎接戒尺特意布置的。

只见南宫瑾把戒尺恭恭敬敬地放到了金色底座上,然后率领众人朝戒尺行跪叩礼……

谢彦在埋怨“古人太重礼节”的同时,不得不入乡随俗。

是夜,南宫府阖府宴饮,庆祝谢彦得圣上赐戒尺。

酒足饭饱之后,南宫瑾叫了谢彦去他的书房。

他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谢彦“这是今日宁王给我的。”

谢彦接过信,看了一眼封面,什么字都没有。

接着,他从信封中抽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忠义伯”三个字。

谢彦:“……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瑾:“他让我站队支持他,事成之后南宫家忠义伯,世袭罔替。”

谢彦:“你答应了?”

南宫瑾笑了笑:“我倒是想不答应……,但我有的选吗?如今朝堂上下、满朝文武,又有几个不站队的呢?我是想要观望,但由的了我吗?前几日,康王也找到了我,口头许了我侯爵之位,世袭罔替……”

谢彦当然知道南宫瑾的难处。

他把今日胡祭酒找他谈话的内容跟南宫瑾说了之后,南宫瑾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看来只有站队宁王了。”

第60章

南宫瑾轻轻拍了下桌子, “看来只有站队宁王了?”

谢彦沉默,他只跟南宫瑾说了胡祭酒找他谈话的事情,并没有如实反映接下来他为了奕禛用戒尺打两位世子还把使用戒尺的权力下放给了奕禛……

且不说今日两位世子被奕禛打的不轻, 就他那番下放戒尺的言论算是彻底得罪了两位世子爷!

当时,他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是“得罪世子爷”, 但为了奕禛不再受他们欺辱, 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去做了。

“我就不站队了, 你随意。”谢彦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跟我划清界线?”南宫瑾很是生气,语气便有些生硬。

谢彦轻笑了一下:“就算是我想要跟你划清界线的罢!我姓谢,而你姓南宫, 即便是父子, 政见不同也不能混为一谈, 对吧?所以说,我是不会站队的,至于你想不想站, 那是你的事了……”

这话说的够“绝情”, 但南宫瑾是听懂了。

所以他没有生气,更没有说话, 只是眉毛动了动。

谢彦知道他的内心在做衡量。

南宫瑾一手拿着那张“忠义伯”的纸, 一手拿着茶杯喝茶,一言不发, 整整喝完一杯茶后, 才缓缓挤出了一个“好”字。

谢彦离开了,他知道南宫瑾有自己的难处和迫不得已。

如今形势很是“明朗”, 储君必然是在张若琛和张若煦之中诞生。

而两位王爷都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他若是一味地想要“明哲保身不识抬举”,以后无论谁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都不会受到重用。

再说了,他得为自己的儿子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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