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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寻了一门好亲事,日子就定在下月十八……”
方氏一把抢过了请帖,快速看了一眼,“南宫桂香?”
方氏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南宫桂香就是桂香。
“她何时姓了南宫?”方氏的手不停地颤抖。
“她是我娘的妹妹,当然姓南宫啦。”谢彦一脸的纯真。
方氏咬牙切齿地开始撕请柬。
谢怀安不自觉地挡在了谢彦面前。
很显然,他怕方氏对谢彦做出过激的行为,毕竟方氏曾经用剪刀想要刺伤谢彦……
“我会让小厮重新送请柬过来。”谢怀安说完,对尚县令抱了抱拳,拉了谢彦的手便往外走。
二月二十八这天,戏台便搭好了,约有一米多高,长八米宽五米左右,有防雨顶和布幕,看起来很是气派。
正对戏台不远的地方,搭建了两处“头等舱”,类似于防风遮阳棚,里面有桌子和椅子。一个专门给县令的家眷设置的,另外一个便是给典史自家设的。
谢典史亲自上门,请了县里最好的唱戏班子。
从三月一号开始,只要天气好,每天下午两场晚上一场。
尚县令家的陈娘子只是偶尔来看戏,但那遮阳棚即便空着,也不会让别人去坐。
倒是金氏,一场戏都没落下。
大婚在即,桂香要忙家里,不能陪金氏来看戏,金氏就叫了吴氏和窈姐儿一起过来看戏,再加上两个丫鬟,棚子里竟坐的满满当当。
云林县的人喜欢热闹,他们知道谢典史家为了给县案首庆贺,在衙门旁搭了戏棚唱戏,好多人打老远地自带杌子赶过来看戏。
这天谢怀安在西衙忙了一天,下了衙门后,打老远便看到自己的老娘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戏。
他走过去,坐下来磕了几个瓜子,跟金氏寒暄了几句后,听到一段“刁民自诩正义反抗县衙”的戏后,心中很是不得劲,便跟金氏“告退”,独自先回去了。
没想到,走到半道上,被方氏强行拉进了一个偏僻的小胡同。
方氏跪下来求他“放了自己的姐姐”。
“屈学政亲自过问了此事,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县里能说的算了。”谢怀安叹了口气继续道,“你跟尚县令家的关系这般好,他定然已经告诉了你,这事难办……”
言外之意很明显——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这事牵扯到我侄女的婚事,你一定得帮帮忙……实在不行的话…缓几个月放出来?”方氏继续试探道,“我侄女的婚事定在六月中旬,在她成婚之前放出来怎么样?这成婚…可不能没有娘送啊。再说了,屈学政他管两个省的科考呢,哪里就能管的了这么细?”
谢怀安捋着胡须开始犹豫。
桂香从墙角冒了出来,指着谢怀安道:“你可不能心软犯糊涂!屈学政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今圣上可是给了他尚方宝剑,能先斩后奏的,你放了人家,你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方氏见桂香“以女主人的身份”从中阻拦,不免想到了那封大婚的请柬。
她心中不忿,开始呵斥桂香。
桂香没有退缩,而是跟她提了南宫蔷的嫁妆的事情。
“那五箱的字画,你弄哪里去了?你若是不拿出来,我就告到府里,告到省城,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没了王法了!”
经过芍药事件后,桂香痛定思痛,她想清楚了,想要跟谢怀安长久地过下去,就不能像南宫蔷以前那般的“软弱”,任由谢怀安胡来。
今后,她得拿出手腕来把他管住了,为他把握好方向,不让他做出出格的事情。
方氏见桂香“强横”,泼辣如她,上前就想打桂香,但她又怎么是常年劳作的桂香的对手?
她被桂香骑在身上打……
谢怀安还第一次见到女人“为自己”打架,一阵错乱之后开始手忙脚乱地拉架,拉开后,方氏已经被打的鼻青眼肿惨不忍睹了。
第39章
桂香站起来后, 见方氏半坐了起来,明明可以站起来却不站起来,散乱的头发挡住了半边脸, 轻轻抽泣着,一声娇滴滴的“谢郎”, 满是委屈, 不胜娇弱, 谁见谁怜的样子。
桂香看到她这副矫揉造作的做派就恨的牙痒痒的,回头一看谢怀安心软的样子,更是血气上涌, 忍不住跑上前去踢了方氏几脚。
结果直接把方氏踢趴了, 不能再有风度地装娇软, 而是狼嚎一般的叫出了声。
谢怀安连忙拦住了桂香,呵斥道,“你何时变的这么凶悍啊!?女子应该温柔娴静, 三从四德, 你这样,太让我失望了!”
谢怀安满是不满。
桂香的眼泪在眼珠中打转, 愣是没流出来。
她想到了小姐人实诚性子又好, 结果被老爷和方氏耍的团团转……
她想过了,自己不能走小姐的老路, 想要跟老爷长久地过下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强悍”起来,能管的住他。
她看到谢怀安上前去扶方氏, 满是心酸……
她守了老爷这许多年, 眼见着要“成功”了,她是不会放弃的。
以后的路还很长, 她想用自己的智慧和强悍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姻缘。
她把散落在地上的披风塞到了谢怀安手里:“起风了,给你娘送去!” 网?阯?F?a?b?u?页?ì?????????n???????②????﹒?c????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谢府。
她之所以让谢怀安送披风,是故意留事给他做,让他不至于跟方氏在一起太久。
这几天的天气日渐转暖,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有股暖暖的小阳春之感。
金氏脱去了棉衣,穿的很是单薄,不想今日近黄昏之时,天气突变,风也大了许多。
桂香怕金氏着凉,亲自拿了披风为金氏送去,不曾想半路上能看到这一幕!
虽然谢怀安的不着调,让她很是委屈,但能结结实实地揍方氏一顿,让她觉得非常解气,走路都轻快了许多,回到谢府后,她更是得意地哼起了歌谣。
原本“柔弱”的桂香,一下子变的如此强悍,这让谢怀安接受不了,见到金氏后,忍不住跟金氏“倒苦水”。
他内心偏袒方氏,不说方氏无礼要求自己放了她姐姐,只是强调了“桂香拳打脚踢方氏”的事情。
“娘,您说,这……一个未过门的媳妇也太强悍了!无论是蔷儿还是玉儿,都是娇娇软软的……这要是被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搁啊?”谢怀安满是不悦。
金氏听了儿子的抱怨后,却是心旷神怡,她笑着回他,“你爱往哪搁往哪搁!我本来还怕桂香会走了蔷儿过于软弱的老路,她能这样,我很是高兴!哼!强悍?!老娘不强悍吗?不也做的了你娘?”
谢怀安无奈地道:“娘是娘,媳妇是媳妇啊……”娘凶一点不要紧,这媳妇就是要温婉。
金氏听后,哈哈大笑了几声,“有啥不同,娘不就是从媳妇熬过来的吗?我就喜欢这种强悍的,那种两面三刀绵里藏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