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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的住的?

还不如用这刀斩断那些人妄念。

越是宠着他们,他们越是不知天高地厚。

赵学正叹了口气,昨日谢彦只说自己会《大学》和《孟子》已经是藏着了……

他安排谢彦坐到了第一排。

谢彦环顾了一下,即便是第一排,自己也是那个“小不点”。

“认识一下,我叫柴成。”

谢彦的背被拍了一下,回过头来发现一双“青蛙眼”瞪着自己。

柴成见谢彦回头,谄媚地笑了笑,露出了一排飘牙:“我叫柴成,柴火的柴,成功的成。”

谢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回过头来。

如此神童,他们还是第一次亲眼瞧见。谢彦一下成了全班学子的“焦点人物”。

下课之后,好多人围着他,问他该怎么学习。

“这……多多努力,不懂就问……”他说了一堆“付出努力就能成功”的话激励他们。

可惜,这些人不是启蒙班的,听几句激励的话便像是打了鸡血。

最后,他们绝大都数人知趣地知道“人跟人是有差距的”,有天赋的人轻轻松松能达到,大都数人终其一生的努力也无法望其项背。

人走的差不多了。

谢彦的后背又被人拍了一下。

“你这么懂,不会的都问了谁啊?”

谢彦一回头,便看到那双青蛙眼看着自己。

“我叫柴成,还记得我吗?”

谢彦点了点头,这么有特点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忘记。

“你不懂的时候都问了谁呢?”柴成又重复问了一句。

“县案首哥哥。”谢彦道。他知道谢子瑜“县案首府试垫底”的事件,让很多人瞧不起他,认为他这个县案首当之有愧。

他之所以这么说,一是他的确问过谢子瑜问题,二是他想要为谢子瑜正名。

即便谢子瑜县案首的事情有猫腻,跟他本人也没有太大的关系,那都是方氏一手操办的。

在他看来,谢子瑜即便不是县案首也是凭借自己本事过了府试的,最起码熟读了四书才能去考试。

最重要的是人家才八岁!

八岁的孩童能过府试,是当之无愧的神童了。

柴成“哦”了一声,原来是他啊。

“他跟我一样,熟读四书,理解的比我好。”谢彦笑道。

几天之后,谢彦知道自从“他在天字班显摆才华”后,天字班的好些人自惭形秽,生出了厌学情绪——不来上学了。

赵学正一一走访了这些人的家庭,做了思想工作之后,有些人才重新上学。

其中有两个学子是怎么做思想工作也做不通了,赵学正只好放弃。

余延倒是来了,只不过是恹恹的模样,像是伤了很大的元气。他冷眼瞧着谢彦“天真无邪”的模样,看着他尽情地玩、尽情地欢笑,依然学的非常好……

他知道自己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他的高度了。

第15章

没过几天,整个小县城都知道谢典史家又出了一个“读书天才”。

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一天的早茶馆里,大家喝着茶,吃着早饭,不知是谁先挑了头说到了谢典史家,于是大家便此起彼伏地议论开了。

“怎么读书天才都扎堆投胎到他们家去了!?”

“什么读书天才?我才不信呢,是舞弊高才吧?”话刚说完,便是一阵嘲笑声。

“又是骗人的吧?为县试再通一次关节做准备?!”

“这…倒是有可能的,他们家有的是先例,搞噱头放出风声说是什么‘神童’,暗地里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们家做了甚勾当啊?”

“这么有名,您咋不知道呢?”

“我刚从外地搬来的……”

“哦,怪不得,我跟您说说吧。谢典史,您总该知道他吧?”

“嗯,当然知道。”

“他们家的长子,就那个屠夫方家的小女儿生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曾经是个‘过目不忘’的神童,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县试得了案首,那吹锣打鼓的热闹场面,您是没瞧见啊,可气派了!可惜,府试却垫底了,也是第一名,倒数第一!”

“这有什么不对吗?”

“看来您还真是对科举考试一无所知啊,这么跟您说吧,正常情况下,府试的主考官会看在县令的面子上不会让县案首名次太靠后……这垫底?啧啧,您自己去思量吧。”

“难道说他的成绩原本够不上,府试主考官看在县令的面子让他过了府试?”

“老兄,我只能这么跟您说,原本这谢家长子是原县令未来的女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

“可是我儿就是天字班的,我听他回来说,这谢家次子倒真不是浪得虚名,是有真才实学的,他亲眼瞧见他背‘四书’,那叫一个顺溜,不只会背,还知其然知其所以然……”

“我也听我隔壁邻居家儿子说了,这小子才六岁,说话还带着奶气……有好几个天字班的学子见这么小的孩子把四书倒背如流,自尊心受损,心灰意冷的不去上学了……”

“我也听说这事了!”

“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老余家那个上了二十多年县学的侄子翻着书考人家孩子,结果人家回答的比他翻书还快!他当时便受不了,把书给扔了,回到家后躺在床上发呆,不吃不喝了好几天,可把老余急怀了呢,后来还是赵学正亲自登门做他的思想工作,他才慢慢地缓了过来,倒是去学堂了,可是那眼神总是呆呆的,也不像以前神气了。请的郎中说,这是气急攻心引起的后遗症,能不能好还两说呢……惨,真的是惨啊!”

“听说这娃之前在南栖县山凹凹里面生活,今年上半年县学开班才回来接受启蒙,前后也就半年时光吧,四书都会了……这不是神童是什么呢……”

……

一时间谢彦名声大噪。

谢怀安的同僚纷纷向谢怀安道贺,眼睛里满是羡慕的光彩,这让谢怀安脸上倍有面子。

加上谢彦在学堂中放出风,说自己不懂的地方都是向谢子瑜请教的。

人们开始对谢子瑜府试垫底的事情重新审视,除了“嫉恶如仇”的人,好多人都能客观地认为一个八岁孩童能教六岁孩童四书是个不简单的事情。

“徒弟”都能做神童,“师父”也不会很差。

谢家的名声逐渐好转。

这也让谢怀安感到安慰,虽然谢彦这小子面子上对他很是冷淡,心里还是为谢家着想到。

于是,原本对谢彦不闻不问的谢怀安回到家后开始对他嘘寒问暖起来。

“都上天字班了,还穿那么土旧的衣服,让别人笑话了我们谢家!谢家的嫡子必须用上好的衣料做衣服,哦,对了,笔墨纸砚也必须是上等的。”

谢彦来者不拒。

他知道,谢怀安不光是为了“赏他”,更是为了做给秦路看。

秦路表面上是南宫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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