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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时候便笑不出来了。

他暗戳戳地问谢彦:“你看的懂吗?”

谢彦摇头:“看不懂,随便翻翻。”

必须保住自己的秘密,若是让别人知道一个刚启蒙的稚童能读懂《大学》,那不被人当做“神童”了吗?他可不想引人注目。

谢复壮摇摇头,看不懂还看,这也太认真了!

他知道堂弟从小就跟他不一样,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谢彦读完了《大学》和《中庸》,经过沉浸式的理解体验后储存在了云空间中。

这一个月,赵学正教完了《三字经》和《千字文》。

谢彦毕竟是成人芯子,善于伪装藏拙。

但谢复壮就不一样了,他本就聪明伶俐读书也用心,《三字经》和《千字文》倒背如流。

赵学正很是喜欢他,经常夸赞他。、

人怕出名猪怕壮。

一同念书的程文俊看不下去了。

他本是云林县富商家的儿子,先前曾跟谢子瑜一起在孙县令家跟在尚举人后面读书,但他实在不是个读书的料,被谢子瑜碾压后,丧失了读书的信心。

因为实在跟不上,只好回家。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世界,程家虽然有钱更希望子孙能读书入仕。

他们家只有程文俊一根独苗,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他们家请了两个秀才二对一地帮程文俊辅导,历经半年才把《三字经》和《千字文》读通顺。

后来两个秀才实在干不下去了——整天帮忙扣这简单的启蒙读物太枯燥乏味不提,程家不说自己家的儿子蠢笨反而人前人后责怪两个秀才不会教书。

两个秀才愤懑,即便再多钱也不干了。

这之后便没有人敢教程文俊。

这县学一开,程家就把程文俊送了过来。

程文俊满以为自己学过启蒙读物,定会比别人好,没想到这谢复壮会压他一头。

在孙县令那里遭谢子瑜碾压,到县学受谢复壮的气,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谢彦看出了程文俊对谢复壮的不善,提醒了他好几次离程文俊远一些。

但谢复壮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大大咧咧的性格。

也是合该有事。

上课的时候,赵学正念了一句“五湖四海皆春色”,让孩童们对下联。

所有人都答不出,谢复壮站了起来摇头晃脑地回答:“万水千山尽得辉。”

谢彦心中发笑:好巧不巧,这是谢府一扇门上的对联。

毫无疑问,谢复壮受到了赵学正的大力表扬。而程文俊则愈发地不痛快了。

下课后,谢复壮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过“一门三进士”的说法,还专门当着程文俊的面吹牛,说以后谢家就是一门三进士的典范。

毫无疑问,这“三进士”指的是——谢复壮,谢子瑜和谢彦。

程文俊无法淡定了。

这些年来,他活在谢家的阴影之下痛不欲生,也该出口气了!

平素他经常带些糕点零食给他看的顺眼的学子吃,吃出了几个死党。

他指挥他们把谢复壮围了起来,眼看着谢复壮就要挨揍。

谢彦一边吩咐身边的学子去叫赵学正,一边开始拖延时间。

“你们几个人打一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一对一单挑!”他说着指了指程文俊:“你长的比归来还壮,不会打不过归来吧?你不是要打他吗,有种的你自己上啊!”

程文俊被激的脸憋的通红。

他卷起袖子:“上就上,谁怕谁啊!”

两个人像斗鸡一样对视着……

就要打起来了,但赵学正还没到。

“慢着!”

谢彦瞅着两人要上,一声断喝,让他俩止住了,同时看向了他。

谢彦走上前对程文俊进行指导:“这打架要有打架的规矩…文打还是武打…文打是……,武打是……”

谢彦胡乱扯了一圈赵学正还是没到。

最后程文俊身边的一个小弟提醒他“谢彦此举意在拖延时间,若是赵学正赶过来,您老人家这口气就无法出了。”

程文俊歪头耷脑地想了一下,挥了挥手,放过了谢家兄弟——他可不是真的放过,他想通了,在这里教训他俩会被赵学正严肃批评,定然会告到自己的老子娘那边,他要在下学的路上教训他俩。

这样的话就跟赵学正无关了。

谢复壮见他们鸣金收兵,还真以为程文俊怕了赵学正不敢动手了,便又用言语刺激了他几句。

程文俊的脸憋的发紫,还是忍住了……

谢彦见程文俊跟那一伙人秘密商议,知道他们没安什么好心。

几岁孩童的心思也不难猜,就想要打人出口气,这里不行的话会换个地方。

最好的地方便是下学的路上……

他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他俩回家必经一道弄堂。若是在那里堵住他俩,还真是插翅难飞。

所以他俩必须在他们一伙人之前抢先通过那道弄堂。通过之后,他们就拿他俩没办法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悄悄地跟谢复壮说了,让他提前准备好东西,只要一下学,两人就拿着东西冲出去。

他两人的步调容易统一,而程文俊的人多,步调难以统一便会拖拉……

下学之后,果真如谢彦所想,程文俊的人步调难以统一落在了后面。

他俩欢快地奔跑着……

谢彦跑在谢复壮的后面,眼见着要跑出那条弄堂。

突然眼前一黑,被人套了袋子。他刚要叫喊,便被捂住了口鼻,顿时晕了过去。

待他醒过来后便发现一把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个黑巾蒙面大汉低声喝道:“别叫!叫就杀了你!”

谢彦有些懵,两厢比较倒是情愿被程文俊打一顿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只有他一人,谢复壮并没有被抓过来。

“我堂哥他……”谢彦欲言又止。

“我没有抓他过来。”蒙黑巾的人道。

谢彦暗笑,这是熟人作案!

若是流民作案怎会知道他跟堂哥在一起。

熟人?当然是方氏的人。

他心里有了底,心中便不再害怕。

其实这些天他一直在等这一天——大周律法还是比较严苛的,这故意杀人罪,得不到受害者的原谅,会被判处秋季问斩。

所以这人是来求他的而不是伤害他的。

此时的方氏即便心中恨他,想要把他大卸八块都不敢伤害他。

他若是死了,没人原谅李妈,李妈必死。

他若是残了,金氏必然会第一时间怀疑她,更不会原谅李妈。

“你是来抢劫的吗?我一个小孩子,身上可没钱。”他继续装傻充愣:“告诉你吧,我爹可是谢典史,你如果敢伤害我,我爹定然绕不过你!”

“哦,对了,要说钱,我们家最有钱的就是方如玉,你绑错人了,你应该绑她的儿子谢子瑜。他可是她的命根子,值很多钱的。我一个死了娘的人,爹又不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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