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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棠溪珣道:“他急什么?”

管疏鸿说:“最近,皇上那边派人来找过我,催我归国,我拒绝了,他们还想硬把我带回去,可惜没能成功。管蔚真大概是听说了这件事,怕我真被他们带回去吧。可笑。”

管疏鸿这里说的皇上,自然指昊国国君。

棠溪珣推测,这个昊国的皇上跟管蔚真应该是存在着某种合作的。

管蔚真给他提供了很多信息,他才能在西昌布局,可是在管疏鸿的事上,两个人却有分歧。

昊国的皇上很重视这个儿子,又知道管蔚真一定不想让管疏鸿回去。所以还暗中另派了人来接。

最起码目前来说,管疏鸿还是主角,这个皇位也依旧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时,脸颊两边的肉突然被管疏鸿同时扯住晃了晃。

棠溪珣立刻抬头,对他怒目而视。

管疏鸿笑着收回手,目光中却带着点不安和担忧:“阿珣,你好像有心事?”

“哦,我……我确实很担心。你这样不听你爹的话,真的合适吗?”

棠溪珣道:

“你不回国,他生气了,以后就不会再给你送钱花了,也不让你当皇子,你就要白吃白喝我的,我得多养一个人呢……愁啊。”

管疏鸿大笑起来,说道:“晚了,除非下药毒死我,要不然你是甩不脱我了!”

棠溪珣哼哼了两声,问:“来找你的那些人已经回到昊国了?”

管疏鸿道:“没有,他们还不死心,现在似乎在驿馆附近的一处客栈里面住下了。”

他说完之后,又安慰棠溪珣:

“不过你放心吧,他们发现奈何不了我,过一阵就会走了,至于管蔚真那边,我自然有办法收拾他,让他再也不敢来烦你。”

棠溪珣听闻这话倒笑了笑,说道:

“你想众叛亲离吗?就算是没什么感情,也没必要把你父亲和兄弟们得罪个遍吧。”

他又沉吟了一下:“管蔚真那边你不用管,他目前是想拉拢我,所以巴结我还来不及,一时半会不会害人,就给他个机会拼命地讨好我吧。”

他打算自己先和管蔚真周旋一番。

管疏鸿听闻这话,却倏地怔了怔,沉吟道:“不对。”

棠溪珣现在满腹的疑神疑鬼,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阴谋,立刻有点紧张地说:“怎么了?”

管疏鸿比他更紧张、更疑神疑鬼:

“你说,他是不是其实喜欢你,故意拿这事当借口接近你啊?”

棠溪珣:“……”

管疏鸿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自言自语:

“是了,是了!我说他平时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怎么可能突然来防备我呢?肯定是借机和你说话,对!说不定还想用这个故意试探咱们两个的感情,看看能不能趁虚而入——这个无耻的东西!”

“……”

棠溪珣看着完全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管疏鸿,喃喃地说:

“不,我非常理解他对你的嫉恨。”

将心比心,同样满心事业的棠溪珣此刻不由和管蔚真产生了些许共鸣——

我搞事搞得这么努力,凭什么到最后应有尽有的会是眼前这个恋爱脑的家伙啊!!!

棠溪珣忍不住从河里撩了点水花,甩到管疏鸿脸上,说:

“你快别想了!成天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你是才年方二八吗?没出息!真没出息!”

真想把他按河里淹死算了。

管疏鸿抹了把水,也不生气,反而伸手将他被风吹至鬓边的发丝拂到耳后,笑着说:

“我才没满脑子情情爱爱,只是在我这里,你就是最重要的啊。”

棠溪珣却摇了摇头:“其实没有我之前,你也过得挺好的。可能是我突然来了,才打乱了你的生活。”

管疏鸿一怔:“怎么这样想。”

棠溪珣笑道:“随口说说的,行了,不说了。”

可管疏鸿却并不认为他只是“随口”,从今天见了面,他便能察觉到棠溪珣有心事,棠溪珣不想说是为什么,那么管疏鸿只能做到认真面对他的每一句话。

“不是,没有你之前,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他正色告诉棠溪珣:

“那时候,我每一天都过得很空虚,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也不觉得人生有任何美好之处,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毫无期待,反正都是一样的过日子,似乎立刻死去也没有遗憾。你觉得这样好吗?”

棠溪珣说:“但你也不会有什么烦恼和麻烦。”

管疏鸿深深觉得,他现在听到麻烦这两个字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当初是他口口声声挂在嘴边说,现在才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不是这样的!”

他握住了棠溪珣的肩膀说:

“阿珣,当初会口口声声这样说都是我不好!我根本没觉得麻烦,我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满心欢喜!即便有时候我会去嫉妒,我也暗自庆幸我有嫉妒的资格……我真的,都不知道有多么的爱你。”

——“你对我最重要,我不能没有你。”

棠溪珣的肩膀一震。

所以他的存在,也是有价值的吗?

他不是……不是给这个世界带来祸患的人,不是毁掉管疏鸿人生的人。

心底仿佛有什么正在破开,缓缓流淌出一种陌生而柔软的感情。

棠溪珣突然凑上去,用力地吻向管疏鸿。

管疏鸿正急切地想要表明心迹,冷不防棠溪珣这样突然地扑过来,他连忙展开手臂,将人接住,嘴唇被棠溪珣的牙磕了一下。

但管疏鸿已经品尝到了那一瞬间的甘美,心中一荡,正想吮吻回去,却忽听见“哗啦”一声。

迎面而来的冰凉把忘情的两人都激的一怔。

然后管疏鸿只来得及抬手在棠溪珣跟前遮了一下,湖水就无情地直接拍下来,浇了两人满身。

原来,棠溪珣刚才忘了他们是在小船上,这样突然往管疏鸿那里一扑,船身一时无法维持平衡,倾斜之间,就溅起了一片湖水。

这还是棠溪珣第一次干这样蠢的事,虽然有管疏鸿给他挡着,也被浇的更厉害,抖了下脑袋上的水,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管疏鸿瞧着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连忙拿出袖子里还算干的手帕,给棠溪珣擦脸。

棠溪珣:“……”

他颇为沮丧地推了管疏鸿一把,嗔道:“不许笑!”

管疏鸿连忙向他保证:

“好,不笑了,不笑了。”

棠溪珣的斗篷直往下滴水,只好解下来,但里面的衣服也同样湿了,管疏鸿正想给他裹上自己的外衣,一抬头却是愣住。

棠溪珣里面的衣服本就是薄而轻的料子,又是水蓝的淡色,这样被水一浇,紧紧地贴在身上,几乎就是纤毫毕现。 w?a?n?g?阯?F?a?B?u?页?í????ǔ???ē?n?Ⅱ????????.?????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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