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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管在宫里还是宫外,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能让皇上这样偷偷摸摸地跟她见面呢?”
管疏鸿突然冒出来一句:“那会不会是有妇之夫?”
棠溪珣一怔。
管疏鸿道:“而且她夫家应该也有些地位,所以皇上不能安排这个丈夫‘去世’或者‘休妻’,只能如此暗中来往。”
棠溪珣想了想,说:“有道理,你的思路很对。”
他说完之后,忍不住看了管疏鸿一眼,在心里补了一句——挺有经验嘛。
棠溪珣忍不住想起了一开始系统给的书里,那个种马管疏鸿“最好人妻,睡遍所有朝堂大臣的老婆”那些事了。
管疏鸿觉得背后一寒,很是莫名其妙。
他可不知道自己帮着棠溪珣分析正事,为什么棠溪珣的表情就突然变得似笑非笑起来。
难道是他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太龌龊了?不至于呀。
但是管疏鸿被棠溪珣的表情弄得很不安,想了想,便讨好地讲:
“我这么说,也是想起昊国的一些事来了,受到启发,就乱猜了一下。”
棠溪珣有点感兴趣:“哦,昊国的什么事?”
“是管蔚真。”
管疏鸿喔了一声,说:
“他的母妃入宫之前就定了亲事,但因为被皇上看中,所以硬是在她成亲前一天逼得夫家退婚,将她纳入宫中。此事当时闹得人尽皆知。”
棠溪珣没想到还有这事,倒确实很惊讶,说道:“你父皇的心上人不是你母妃吗,他为什么会去强抢别的女人?”
管疏鸿颇有几分不屑:“他哪里懂得这些?装腔作势罢了。”
棠溪珣:“……”
好吧,虽然管疏鸿和薛璃相互仇恨,但是两人对亲爹的厌恶方面应该还是颇有共同语言的。
棠溪珣想,这也就是昊国民间少有说书、话本这样的娱乐活动,要不然就昊国皇家这些烂事,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
管疏鸿毫无心理压力地反手卖了亲爹和兄弟,然后讨好地跟棠溪珣说:“就是因为知道他们的事,我才想到刚才那些的,要不然哪里会知道这样的事。”
棠溪珣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嗯,你真是个正直的人。”
管疏鸿:“……”
反正听着还是不那么对劲。
总觉得自己的形象似乎遭到了一点误解呢。
两人说着,棠溪珣发现马车已经停了,想必是到了地方,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提醒他们。
“算了,反正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想明白的,咱们先回去吧。”
棠溪珣一边说,一边半开玩笑地抱怨道:
“我好不容易逃出去了,结果现在又被你给带回来,哼,多没——”
他本想说,“多没面子”,但说话的时候棠溪珣顺手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然后一下子定住了。
管疏鸿见他神色古怪,奇道:“怎么?”
说着,他也跟着往外看去。
管疏鸿:“……”
这一看之下,他发现此刻,昊国驿馆的门口站了不少人。
这些人的神色都很紧张,探头探脑地观察着他们马车,但似乎又不大敢仔细瞧,对着马车指点一会,跟着又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一番。
这架势弄得此刻坐在马车里的两个人都不禁有些发毛。
棠溪珣一下把帘子放下了,转头问管疏鸿:“他们在干什么,等着欢迎你凯旋吗?”
管疏鸿:“……不能吧。”
他跟这些人根本就不熟,过分的热情只会让人觉得诡异!
棠溪珣幽幽地说:“你的同胞们对你还挺好的……”
管疏鸿不免汗颜,说道:“我让鄂齐去驱散他们,咱们再进去。”
棠溪珣却觉得他忍无可忍了!
本来这段时间,他就对薛璃和管疏鸿产生了很大不满!
这两个家伙,把他抢来抢去也就算了,可是演的什么东西——谁教他们老是一言不合,就把自己抄起来带走的?
扛着、抱着、塞马车里、放马背上——好像他有多么的柔弱,多么的无能,多么的娇小,这让棠溪珣非常有意见!
天地良心,虽然他不算多么高大,在男子中也算中等个头了,绝对称不上矮小,主要是遇到的这两个人有问题!没事长这么大做什么?
本来棠溪珣还忘了说,但眼下,这么多昊国人出来看他们的热闹,肯定是想见识他们家殿下有多么厉害,又把自己给带了回来。
不行!不能让他们如愿!
棠溪珣终于决定重振雄风——他得让这些无知的昊国人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厉害!
“不用驱散他们,咱们继续等一会,人更多一点,我们再下马车进去,让他们都看好了!”
棠溪珣和管疏鸿说:“你照我说的配合我,我要挣回我的威严!”
“……”
管疏鸿能说什么呢?
他犹记得,他曾经明明是个内向又低调的质子来着。
这么多年来都保持着不爱在人前露脸、最是怕烦怕吵、根本不懂演技的质朴形象。
自从有了老婆,每天都过的轰轰烈烈。
但棠溪珣既然发了话,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只是管疏鸿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这场单纯为了迷惑一下敌人的戏,越演越复杂,越演剧情越是丰富了?
以他的思维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薛璃也好棠溪珣也好,都老想加这么多戏啊?他们就不觉得总被人看很烦吗?
棠溪珣:“好不好?!”
管疏鸿道:“……好。”
第94章 千秋纸上尘
“那你就听我的。”
棠溪珣把管疏鸿往座上一推,说:“我需要你表现出很害怕我的样子。来,怕一下,做个表情?”
管疏鸿看了看他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蛋:“……喔。”
棠溪珣心里直感叹孺子不可教也,这演技可真是不行,他只能暂时充当老师,认真地教导起来:
“首先一会,你要在我后面下马车,这是一个基本的敬畏,啊,但不能是这个表情,你怎么不会装可怜呢?显得你害怕一点,卑微一点那种……算了,你看我!看我!”
棠溪珣咬了下嘴唇,眼中像汪着一泓秋波似的,看了管疏鸿一眼,风姿楚楚,勾魂夺魄:“这样,懂吗?”
管疏鸿:“……”
棠溪珣威严地问:“懂不懂了?!”
“我学也行……”
管疏鸿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先给我亲一下就学。”
棠溪珣:“……”
最后亲也给亲了,学也是学了,但不得不说,管疏鸿学出来的效果,很恶心。
嘴唇通红的棠溪珣气得推他,两人闹腾的马车直晃。
——宗逑等人则在外面眼巴巴地等着,希望马车里的人快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