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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往马车那边走,催促道:

“那走啊。”

薛璃被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白眼狼气得够呛,抬起手来几乎想揍他,终于还是只虚张声势地敲了下他的脑袋,转身上了马车。

管疏鸿站在旁边,沉默地看着他们两个。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如此地嫉恨薛璃。

薛璃和棠溪珣之间的那种熟悉和默契,是他怎么也比不上的,当两人出现的时候,他站在这里,就好像是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这种不甘与嫉妒点滴积聚在心间,就成了一种摆脱不了的阴霾……

这么一想,管疏鸿突然很觉得奇怪。

除了儿时的几次短暂交集之外,他跟棠溪珣这些年来其实并不算怎么熟悉,没必要去注意薛璃跟棠溪珣是不是亲热。

等到棠溪珣主动接近他,他又逐渐动心的时候,薛璃根本不在京城,其实棠溪珣在他面前提起薛璃的次数也并不多。

那么,他的这些情绪又是从何而来?

有的时候,管疏鸿就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出现了什么断层一样。

但不管怎样,管疏鸿心里冒出个挺恶劣的念头——

薛璃走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一想到棠溪珣的身上、家中,处处都有这个人留下的痕迹,他就……

手臂突然微微痛了一下,很轻微。

管疏鸿本来没在意,然后他突然又一怔,低头看去。

身边,棠溪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挨挨蹭蹭地过来了,用指尖戳戳他手臂上一块破皮的地上。

见管疏鸿低头看见他了,棠溪珣就揶揄说:“野蛮人,爱打架,满身伤,真可怕。”

虽然心情有些不好,管疏鸿还是被他弄笑了。

从这个角度看,棠溪珣显得小小一只,眼睛微微眯着,让管疏鸿想起他刚才就那么端端正正地坐在路边看着自己和薛璃,就像是蹲在那里的一只漂亮小猫,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他的脑袋。

管疏鸿忍不住把手放在棠溪珣头上胡乱摸了一把,说:

“我可真是主要被打的那一个,你那太子殿下先动手的!”

棠溪珣看着管疏鸿脸上的青紫,知道管疏鸿刚才怕自己生气为难,估计根本没尽全力,但薛璃打他的每一下打的却都是结结实实。

他说:“你也挑衅他了呀。”

他虽然没听见两人具体都说了什么,可管疏鸿面对薛璃时那不善的神情,与攻击性的气场,只要看一眼就能感到。

管疏鸿耸耸肩道:“我只是把咱们的事告诉他,他就急了。”

棠溪珣摇摇头说:“我真不明白你们。明明也没什么仇怨,为什么一见到对方就剑拔弩张呢?真让我头疼。”

“行吧。”

想着总归也是面前这人挨揍了,他便道:

“那管侯愿不愿意光临寒舍,让我好好地奉茶赔罪呢?不然谁也担不起伤了您贵体的罪名呀。”

本来棠溪珣说的“赔罪”,深究起来也是替薛璃赔罪,应该继续小心眼地计较的,可是这时周围好安静,隐约有点风声和蝉鸣,周围那些碍眼的人已经全没有了,就连门口的守卫都退了回去。

这棵管疏鸿最喜欢的大树底下,只剩了他们两个人,棠溪珣牵着他一点衣袖,晃来晃去。

树上的花也开了,甜腻的香气被风散开,清淡而悠远,随着呼吸沁入心底。

怎么可能不想进去?

有人在他们之间捣乱,可棠溪珣就是棠溪珣啊。

这么让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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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疏鸿不知不觉地点了点头。

……

——“鄂大哥!就是这里!”

棠溪珣和管疏鸿前脚刚刚进门,鄂齐和其他几个管疏鸿的侍卫就被一个人带着,匆匆赶过来了。

他们早已习惯了管疏鸿时不时会到棠溪珣门外转一转,所以只在附近站岗,不会上前打扰。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却听说管疏鸿和人打起来了。

要知道,他们殿下虽然一身武艺,可是因为生母容妃之事,向来十分忌讳与人斗殴的,怎么就能突然去和人打架呢?

鄂齐他们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来,却发现原地已经没人在了。

“咦,怪了,我刚才分明看见是三殿下正与一名男子扭打,怎么这么快就没人了?”

給鄂齐他们报信的也不是外人,同样来自昊国,是这次跟随使团一同前来的侍卫,名字叫做宗逑。

他这回只是偶然路过,却一眼看见管疏鸿正和人动手,就急忙把鄂齐等人给叫过来了。

鄂齐如今见多了世面,倒是镇定许多,在地上找了找没发现什么血迹,估摸着应该是打的不重,心里就有数了。

他说:

“宗兄弟放心,我当然相信你的话。这里是西昌棠溪大人的府邸,我们家殿下和棠溪大人的关系很好,应该是去他府里看伤了。”

宗逑有点奇怪地说:“那……你们不进去看看吗?”

鄂齐心道我可不敢,谁知道他们在里面又演些什么戏了,这万一要是看见不该看的,小命不保。

他只能含含糊糊地说:“棠溪公子府上的规矩比较多,我们不好随意打扰。”

宗逑很惊讶。

鄂齐在昊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身份,没想到竟然好像对那个棠溪珣很是畏惧,进一下他家的大门都不敢。

难道刚才揍了三殿下的就是棠溪珣,现在拖进了府里继续打?

那鄂齐他们也不能吓得连自家主子都不要了吧!

正在这里说着,大家忽然又远远看见一队侍卫走了过来。

中间八个人抬着一张令人瞩目的拔步床,还没靠近,床上独有的淡淡木香就隐约散开,足显华贵。

侍卫们将那张床抬到了棠溪珣家门口,惊动守卫出来询问,侍卫们回答说:

“这是太子殿下令人给棠溪大人送过来的床,还请几位把门开的大些,我们要亲自送过去。殿下叮嘱过,这床不能有任何磕碰,免得棠溪大人生气。”

他们抬着床进去,宗逑更加愕然。

——这床是什么?这可是太子的赏赐啊!哪有赏臣下东西还怕臣下不高兴的?

侍卫们放下床刚走,又来了个太监,说是奉皇后之命给棠溪大人送补汤,吩咐大人这次务必喝光,不准倒掉。

皇后给的汤,也能随便倒掉吗?

宗逑忍不住拉了拉鄂齐,低声说:“鄂大哥,我刚来西昌,好多事不太了解,烦请你给小弟指个明路……这棠溪大人,什么来头?”

鄂齐深沉地说:“总之,你千万不要开罪他就是了。”

“那……要不要送些礼物,拜会一下?”

鄂齐连忙说:“这个千万不要。”

上次管承林就是找了找茬,多看了棠溪珣几眼,看看弄出多大的风波来,要是这些人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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