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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什么二皇子?……哈哈哈,别招笑了,这狗东西,还皇子——”
听到这哀嚎,一开始被管承林推倒的那乞丐愈发乐不可支,正摸着手里的银两大声嘲笑的时候,忽然感到了有什么凉冰冰的东西在脖子上一碰。
他下意识地回手一摸,却顿时僵住。
——因为那赫然是一柄刀。
锋利的刀刃正对准了咽喉。
乞丐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银子落到地上,他却一动也不敢动。
很快,其他人也惊恐地发现,自己被一群突然无声出现的黑衣人鬼魅般地用尖刀架在了脖子上。
刚才还嚣张的乞丐们面无人色,周围很快由喧嚣变成了一片寂静。
管承林身上只勉强剩下了几缕布丝,他睁着肿胀的眼皮向前看去,惊喜地发现,前方一身蓝衣,缓步而来的人,竟赫然是他那三弟管疏鸿!
太好了,得救了!
管承林惊喜地看着管疏鸿,紧接着,他意识到了自己此时的狼狈,也想到了刚才的屈辱。
“快,给我杀了他们!”
他趴在地上遮掩着身体不敢起身,又哑着嗓子说:“再给我件衣服。”
管疏鸿穿过立在那里的黑衣人和乞丐们,一直走到了管承林的跟前,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一抖,盖在了管承林的身上。
然后,他听不出来喜怒的声音从管承林头顶上淡淡传下来:“为何要杀他们?”
管承林没想到管疏鸿这种时候居然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禁咬牙切齿地说:“你没看见他们怎么羞辱我的吗?这还不该死!”
管疏鸿点了点头,说:“是,有道理。”
他向后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道:“把人都带下去。”
这些乞丐们惊恐万状,却反抗不得,很快就被带走了,原地剩下了兄弟二人。
管疏鸿这才弯下腰去,将管承林扶起来,让他半坐起身子,跟着又从旁边捡起了管承林掉落在地的佩剑。
管疏鸿看着那剑,目光微微一凝,随即问道:“二哥怎么弄成这样了?”
怎么弄成这样?自然是被那棠溪珣害的了!
管承林只要一动,浑身上下就痛不可当,心中更是对棠溪珣恨到了极点。
今日幸亏有管疏鸿来,看来这个三弟对自己还是有几分兄弟情的,这让管承林在绝境中颇感到几分欣慰。
从小,他就深知父皇对管疏鸿的重视,所以才会极力主张从西昌把这个兄弟带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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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己这次闯下大祸,五皇子那边和他一向不和,肯定会落井下石,只有全心依附和辅佐管疏鸿,才是往后的出路。
更何况,关于棠溪珣,管承林还留了些后手,本来是打算这回处置了棠溪珣后再拿给管疏鸿看的。
但现在……
是时候让管疏鸿看看他那心上人的真面目了!
管承林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笺,递到了管疏鸿手里,对他说道:
“我告诉你,那个棠溪珣不可不防!他就是一匹阴险狠毒的豺狼,你一定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看看这是什么?”
管疏鸿看了眼那张纸笺,瞳孔一缩,片刻之后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和他过不去吗?”
管承林觉得管疏鸿简直是鬼迷心窍了,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在为棠溪珣说话。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必须除掉棠溪珣,因为两人之间如今的仇怨已是不死不休,谁也不可能放过谁了。
“你还不明白吗?棠溪珣彻头彻尾就是西昌太子的人,他才几岁就跟了太子,又怎可能对你有半分真心?这张纸笺上的《上邪》就是他们调/情时一起写的!”
管承林激动道:
“现在,就是因为二哥想阻止他再利用你欺骗你,棠溪珣又把我还成了这样!他自己一边同别人勾搭,一边还要铲除对你好的人,用心何其歹毒!你拿着证据,去把他——”
话还没说完,管承林就见到管疏鸿抬起手,将手中那张棠溪珣和太子共同所写的纸笺,干脆利落地撕成了碎片!
管承林一下忘了自己后面要说的话,目瞪口呆地看着管疏鸿。
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你疯了吧?!”
这怎么说也是个证据,他好歹应该到棠溪珣面前去对峙一下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管承林几乎想要上去把管疏鸿的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是不是被棠溪珣给挖空了。
他激动地说:“你难道不信我的话?那你去当面问他啊!”
管疏鸿出神片刻,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还真有点不敢。”
“你……”
管疏鸿看着管承林,说道:“如果我问出来他真的还爱着薛璃,他会不会索性就离我而去了?”
管疏鸿摇了摇头,道:“那不成,那我就活不下去了。”
“你、你……”管承林目瞪口呆,“难道你就甘心戴个绿帽子?你想没想过,他在你床上跟你缠绵欢/好的时候,可能刚刚才跟别人私会过,这你都忍?”
“为了他,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管疏鸿脸上青白不定,最后竟然笑了笑,说:“二哥,看来你是真的恨他。”
管承林也被管疏鸿这幅爱到痴狂的样子气得头脑发晕,索性说:
“不错,我有感觉,此人祸国殃民,绝非善类,不可不除。即便为了今日之辱,我也绝不能留他!你要是一定护着他,昊国都容不下你!”
“是么?”
管疏鸿凝视着管承林,脸上还保持着平静的神色,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但那没有温度的笑容却比冰雪还要寒冷。
“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遭遇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一种报应呢?”
他轻声地说:“不管你是不是天潢贵胄,人做过的孽,总是要还的。”
管承林愣愣地看向管疏鸿,赫然从他的双眼中,发现了一抹骇人的森寒和让人不寒而栗的残酷。
这一瞬间,他终于从自说自话的激动情绪中醒过神来,猛一下明白过来了什么,突然弹身而起,不顾骨折处传来的剧痛,疯狂地就要逃跑。
可是,此时已经多处受伤,虚弱之极的管承林,却被管疏鸿轻而易举地拽了回去。
他扶着管承林,就像是在帮助他一样,手上却掀起自己刚才披在管承林身上的衣服,用尽全力死死压住了他的口鼻!
管承林心知大祸临头,身子不停扭动,还发出了呜呜声的声音,双目震惊又哀求地瞪着管疏鸿,却丝毫没有触动对方的心软与亲情。
他挣扎越来越无力,表情却逐渐变成了极端的恨毒。
这时,管疏鸿却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说:“要杀你的人是我,下了阴曹地府到阎王那,记得报我的名字。”
管承林瞳孔骤缩,而后,他双腿一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