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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太多关心,我们听从了道长的话,又将他送入宫去,得保多年平安,心中也十分感激道长的神通……”

正是眼前这名道士,当初在靖阳郡主抱着棠溪珣在外面玩的时候,上前说棠溪珣命薄。

又说薄命无福之人,却生来灵秀聪慧,家世显赫,又得父母慈爱,如此圆满,只怕反而折寿,必得让他亏损点什么才是,要么容貌,要么亲情,要么智力,要么肢体。

靖阳郡主一听便勃然大怒,立刻就命人将他轰走了。

但随着棠溪珣的病越来越严重,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最终无奈之下,他们还是再次找到了这名道士,并按照他所说,把棠溪珣送到了太子身边,总算是这么多年都太平过来了。

如今再次找来此人,却是因为最近发生了新的状况。

棠溪柏说:

“但近来却不知为何,我们两人经常会做一样的梦,梦里,看见他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令我夫妇极为担忧,怕是某种不祥之兆。”

从那日一起梦见棠溪珣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军队抓走之后,他们最近都饱受梦境的困扰。

在那些梦里,他们眼睁睁看着棠溪珣经历着这种折磨和苦难,每每恨不得冲上去替他承担,却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就那样看着,直到从梦中醒来。

一开始还安慰自己说是巧合,但这梦近来确实近来愈发频繁了,实在让人难以心安。

他们百般筹谋,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为的就是棠溪珣可以平安到老,无灾无难,可万一这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梦里的棠溪珣甚至比如今也大不了两岁!

棠溪柏和靖阳郡主都十分着急,于是再一次找到了这名道士。

他们想,如果这是关于未来的预兆,那么还和当年一样,他们想尽办法,付出任何代价,也要避免。

但是听到两人说明了来意后,道士在那里掐算了半天,却跟他们说:

“山磨岁月,人间洞天,依老道看,这梦并非‘未来’,而是‘曾经’。”

仿佛是电光石火,这个回答让两人都愣住了,过了片刻,棠溪柏才干涩地问道:

“道长的意思……是说我们梦到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道士说:“正是。”

那个瞬间,靖阳郡主和棠溪柏都没动,也没说话。

但什么叫曾经?

曾经的意思就是说,他们看到的一切棠溪珣都经历过。

这个答案实在太糟糕也太可怕了,却又合理的要命。

因为那些梦境实在真实具体的无法解释,或许两人脑海中都有这样的猜测,但是不敢往那个方向去猜。

可道士的回答,就像月亮从重重的乌云中露出一缕清冷的光芒,将整个混沌的夜幕都凌厉地划破了。

“不可能!”

半晌,靖阳郡主终于回过神来,她严厉地斥责道:

“这简直是一派胡言!珣儿绝对没有经历过这些!他这么些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没有我不知道的!那些梦怎么可能是真的?”

她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棠溪珣特别喜欢出去玩,偏生他身体不好,天一变凉,就容易发烧。

为了不让他出去吹冷风,有回他非嚷着要出去玩,靖阳郡主就把他抱在怀里问:

“娘也想玩,但是娘怕冷,不想出去玩,宝贝在家里陪娘玩藏猫好不好?”

“好!”

棠溪珣一听陪她,就高兴了,先答应了才问:“娘,什么是藏猫呀?”

“就是你藏起来,让娘来找。”

棠溪珣一听,担心地脸都皱起来了:

“这也不是藏猫呀,这是藏我,我又不是小猫,万一娘找不到我,我不就丢了吗?”

靖阳郡主说:“娘怎么会找不到你?你是娘的宝贝,躲到哪里,娘都能发现。”

“那……好吧。”

棠溪珣搂住她的脖子,用小脸蹭蹭她,舍不得地说:“那娘你要快点找到我呀。”

她也忍不住在孩子脸上亲了又亲,突然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乖的孩子,想出去玩都不可以。

“娘。”棠溪珣有点惊慌又有点疑惑地问:“那你怎么哭了?”

靖阳郡主连忙把眼泪擦掉,笑着说:“没事,对不起,娘把你的小脸蛋弄湿了吧。”

棠溪珣摇摇头,又懂事地说:“娘你是不是害怕啦?你放心,你要是找不到我,我会自己跑出来,让你找到的。”

靖阳郡主又想起了那个梦。

梦中,到处都是鲜血和硝烟的味道,边关的狂风夹着沙子,刀割一样地打在脸上,坐在马背上的士兵摔着鞭子驱赶俘虏。

她冲进俘虏的队伍,看见一张张陌生的脸,有人高声地呵斥着,将她推倒在了路边的一堆尸体上。

死人的身体那样冷,她摸索着,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她连被冷风吹一吹都要生病的宝贝。

为什么这一次,娘怎么也找不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这一块不太好写,所以我一直修修改改的,结果昨天中暑了头晕,就没写完。我是想试试坚持日六的,所以今天18点还会有一更,谢谢宝们。

第63章 病眼此山明

棠溪柏整个人也十分恍惚,他都不知道他和靖阳郡主是怎么一起离开道观的。

他向来有明察秋毫的本事,起初为官的时候在刑部,多少复杂的案子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可是道士今天说的话却太复杂了,棠溪柏觉得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才能理解。

但偏生人活着想得个清净都难,刚到家门口,宫里就来了人,说是皇上宣他入宫议事。

棠溪柏只好匆匆换了官服进宫。

路上碰见了同僚,看见他都非常意外,问道:“棠溪尚书,您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棠溪柏勉强应付过去,这时却隐约听见有孩子的哭声,哭的好像很难受,声音却不大,小猫似的。

他几乎产生一种错觉,这是他的孩子在他耳边哭。

因为棠溪珣小时候生病就是这样哭的,明明很难受,声音却小小的,像只总是吃不饱饭的小猫。

在他被送进宫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棠溪柏只要一听见哭声,就忍不住要看上一眼,必须看清楚那不是棠溪珣才行。

他不知道用了多久才改掉这个习惯,但今天这毛病又犯了。

直到听见其他大臣说,哭的是皇上新得的小公主,那股窒闷感这才轻了一些。

进了御书房之后,大家发现,陶琛居然也在这里。

这让不少官员都十分诧异。

因为能进御书房议事的人,基本都是从二品以上大员,陶琛年纪轻轻,官阶只达五品,出现在御书房里,显得非常突兀。

更不用提就在前一阵,他刚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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