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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隐隐发青。

这些西昌人也是没脑子,难道在他们心里,真的认为棠溪珣是什么良善之辈吗?

这下,就算有滔天怒火,管承林也不得不开口解释了。

于是他说:

“我并不是要欺负棠溪珣,而是一来到西昌的京城,就听闻这里的流言实在严重,已经累及了三弟的名声!所以我才来劝告棠溪珣与三弟保持距离,又小小地威慑了他一下罢了!”

可是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说,其他人更加不屑。

谁不知道,明明是棠溪珣百般抗拒,管疏鸿纠缠不休,就在刚才,棠溪珣要和他保持距离,他还说什么“不许”呢,这事如何能怪得棠溪珣?

管承林却不分青红皂白,来威吓一个受害者,这还不够蛮不讲理吗?

当下有人就要开口说话,却没想到,更生气的竟然是管疏鸿。

“多管闲事。”

管疏鸿冷冷地道:“我用不着你来管,你以后少给我添乱!”

“什么叫多管闲事?”管承林怒道,“你我兄弟多年未见,难道你还要为了外人这般对我说话?”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棠溪珣急的连连摆手,拉住了管疏鸿的袖子,又避嫌一般连忙放开,说道:

“管侯,二殿下说得有理,请您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吧。今日之事也是我不对,我马上就走。也请各位千万不要把事情传出去,闹大了,只怕影响两国邦交……”

众人吃惊的望着他。

管承林更是一怔,不知道他这葫芦里究竟又是在卖什么药。

毕竟,棠溪珣刚才那番作态,怎么也该是要为今天的事讨个说法才会干休,现在他已经大占上风,所有人都向着他,该提要求了才是,怎么却会这样乖顺?

李相皱了皱眉,道:“话也不能这样说,此事错不在你。你与管侯之间关系如何,大伙都是看在眼里的……”

李相觉得这实在让自己的爱徒太过委屈,就算是顾全大局,也不能容许昊国人在西昌的土地上这样欺负人。

棠溪珣却冲着李相带了几分羞涩的谢意笑了笑,摇了摇头,要去牵自己的马。

“不过是小事而已,多谢老师关心,我也该回去了……”

他是在利用周围这些人对自己的同情或者怜惜,但同情也是有限度的,示弱多了就招人烦了,棠溪珣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以管承林的身份,确实不好得罪,在这西昌,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这一点管承林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才会如此傲慢。

他们前世的仇,棠溪珣不会忘记,所以交锋是迟早的事,今天管承林既然主动过来找他的麻烦,那么即使身处劣势,棠溪珣也不会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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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这种人,办法多得很呢。

谁也没注意到,棠溪珣看向马时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诡谲。

可就在他将要去拉缰绳时,手却被人给一把攥住了。

棠溪珣带着些错愕,被管疏鸿拽到了身边。

“别走。”

管疏鸿拉着棠溪珣的手说:“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你白白受气,今天必须讨个公道。”

然后他转过头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管承林说道:“向他道歉。”

管承林愣住。

那个瞬间,他很想问管疏鸿是不是在西昌待的疯了。

在他的印象中,还有通过这么多年的情报所了解到的,管疏鸿清心寡欲,深居简出,平日里根本就不怎么与人来往。

所以,管承林听说了他和棠溪珣的那些传闻,只觉得是棠溪珣蓄意引诱,可根本不认为管疏鸿当真会为一名男子着迷!

而且棠溪珣曾经还是西昌废太子的人!

作为管疏鸿多年未见的兄长,处处为他着想的亲人,管疏鸿竟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不留一丝情面?!

更何况,原本棠溪珣都要走了,所有的人也都可以借着这个台阶下来了,管疏鸿却要不依不饶,计较到底!

这人发狂了!不正常了!

管承林怒道:“我都说了,明明是他顶撞了我,你听不懂么?你就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这个兄长说话?还有没有一点长幼尊卑!”

对此,管疏鸿却并不多做解释,只是凝视着管承林,语气坚定,一字字地说:“道、歉。”

这两个字,不仅让管承林又惊又怒,僵立原地,也让棠溪珣怔住了。

他的心中涌上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管疏鸿肯定知道自己有做戏的成分。

也应该知道,这件事他本来没必要出头,棠溪珣也会解决。

毕竟这回跟每一回不同。

之前面对皇上、面对晋王,还可以认为,管疏鸿作为别国人,并不需要特别畏惧他们,才会帮助棠溪珣。

可是管承林是他的二哥,代表着昊国的皇帝来探望他,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管疏鸿都应该给管承林几分面子。

他如此坚定地要求管承林道歉,只会更加让人觉得他六亲不认,冷漠无情,也会得罪管承林。

万一对方回了昊国,在皇上面前告他一状,他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从理性的角度思考与衡量,管疏鸿的做法都是极不应该的。

棠溪珣一直觉得管疏鸿应该是个足够清醒的人才对,毕竟,连系统的道具都不能让他动摇,说明他的原则非常坚定。

可是为什么这一回,当两个国家的界限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时候,管疏鸿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站在他这一边?

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这样让自己意外。

——为了这点小事,值得吗?

棠溪珣看着管疏鸿,疑问无声地在心头翻滚。

这时,管疏鸿却似乎若有所感一般转过头来,与棠溪珣四目相对。

然后他好像明白了棠溪珣的意思,笑了笑,微点了下头,攥着棠溪珣的手一点都没有放松。

值得。

这是他心里的答案。

那一瞬间,心中似乎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仿佛有什么细碎的裂纹慢慢散开,一股湿热的东西不受控制地从中涌出,是心安,是动容,是怅惘,是遗憾……

身体有那么一刹那间无法移动,而终究,棠溪珣允许自己有片刻的恍惚后,将手从管疏鸿的手中抽了出来。

他冲着管疏鸿笑了笑,说:

“管侯,谢谢你,但不要因为我让你们兄弟失和,还是让我走吧。”

管疏鸿被他笑的心头一痛,正要说话,棠溪珣已经牵起了马,催它迈步。

然而正在这时——

只见棠溪珣那匹小白马一迈步,忽然身体僵直,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哀鸣着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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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变故让周围的人顿时都吓了一跳。

李相是见棠溪珣骑惯了这匹马的,连忙问道:“怎么回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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